开局人均富二代(1 / 3)

接到电话时,她在徐女士的葬礼上。

那天下着大雨,单调的黑色着装,一眼望过去,乌压压一片。有人泣不成声,有人远远看着,窃窃私语。

而徐女士本该悲痛的一双儿女正站定在墓前,从开始到结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任由旁人走到跟前一声声劝着他们节哀,两人却从始至终,一言不发,良久没能回过神来。

两道瘦削的身影,一如曾经的单薄。

所以在某个瞬间,想要冲过去抱住他,如同十年前,问问他“真的很痛吗”,不过那应该会很残忍。可惜,那个念头一闪而过,便消失的一干二净。

自从离开程家,还是第一次见到程家姐弟俩,十多年过去,已然物是人非,即便撞个满怀,也认不出分毫,更何况,现在的他们恐怕抽不出空来叙旧,既然如此,便不必打扰。

梁清浔与两人擦肩而过。

像是意识到什么,男人回过头来,只在模糊视线的雨水中瞥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疑虑片刻,便收回目光。

她又偏头,一切如常,随后利落的离开。

程老先生躺在病床上独自哀怨。

“没想到最后来到这里的只有你,”程老先生眼底带着自嘲的意味,“我这辈子也算坎坷,以为所有的磨难都熬过去了,结果却是这群儿女让我寒了心,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报应……”

梁清浔倒水的手一滞,想了又想,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大女儿和大儿子在忙着母亲的葬礼,小儿子流连在酒池肉林,四通电话,只有自己这个所谓的义女前来探望,说不上凄惨,只是不知道这可怜从哪里开始。

是从抛妻弃子开始,还是从害□□离子散开始。

要说恨,她又无从恨起,那些埋在心里多年的故事即便提起也只能引得旁人一笑,没人会憎恨起一个慷慨解囊的陌生人,倒会指责一个不懂感恩的白眼狼。

“我自认为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程老先生又自顾自讲起,“我和徐翘楚也只是不合适才分开的,报应这词还是不恰当……”

不等旁人的劝慰,他已经为自己找好了说辞,企图令自己心安理得,声音不大不小,更像是荒唐的辩解。

程老先生话锋一转,又问道:“她最近还好吗?”

灼热的水溢出,洒在手上,梁清浔方才回神将水杯递到他跟前。

“先生,今天是干妈的葬礼。”她擦拭着烫红的位置。

不咸不淡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病房里显得尤其响亮,使得面前人一愣,难以置信的抬起头,得到肯定的眼神,方才颤巍巍的接过水杯。

“她死了吗?怎么会……”程老先生喃喃自语。

徐女士与程老先生相差近十岁,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可惜,这是三个人的爱恨情仇,其中夹杂太多不可言说的波折。

此刻深情地模样,又是从何而来?

梁清浔淡淡看着程老先生的姿态,别过眼去,难以评判。

电视上徐女士去世的报道轮番播放好多次,怎么会看不到,又或者,根本不关心。

惺惺作态的模样倒是与从前别无二致。

就在程老先生静默时,门把手发出“咯吱”声,一道低沉的声线打破了这压抑的氛围。

“爸!”男人姗姗来迟,丝毫不见慌张,嬉皮笑脸的打趣,“怎么,又闪到腰了?这可不太好,您老还是要节制一下的……”

乍一看,他与程老先生有几分相像,不过,他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俊美的样貌说是像他那美艳的亲生母亲更为贴切。

看见房间里第二个人影,讲话声一顿。

男人一双桃花眼,对上梁清浔的视线便是一阵打量。

“您,换口味了?”程齐泊揶揄道,“您果然还是更欣赏我哥那样沉闷的性格,不然怎么连女人都要找这样的,恐怕是有什么执念……”

不等程老先生发话,感觉到冒犯的梁清浔皱了眉,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过依他那空白的大脑,讲出这样的话来倒也不稀奇。

像是有些讶异于女人有如此大的反应,男人挑了挑眉。

“哦,不是有意冒犯,只是觉得,周遭很少见到你这么……高冷的女孩子。”程齐泊忙笑着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很特别。”

“既然知道这样会冒犯到别人,”梁清浔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框镜,即便装出宽容的模样,话语里的不悦依旧明显,“程二少爷还是不要轻易揣测陌生人为好。”

程老先生的确不是个老实人,但被牵连的自己着实无辜。

“是吗,那还真是抱歉……”

程齐泊说着谦虚的话,却扬起不甚在意的笑,吊儿郎当的模样和小时候相差甚远,倒也印证了传言——作风上与程老先生非常之相像。

简而言之,缺德。

极力的伪装看上去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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