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特殊情况,他们没敢敞开肚皮吃喝,吃了个7成饱便偃旗息鼓了,饭后照样是陈逸淳负责洗碗。将最后一个碗洗净,他甩干手上的水珠,将下午让朋友帮忙买的东西拿给颜言,“时间比较紧急,没买得齐全,你先将就着用用。”
颜言大概翻了翻,牙膏牙刷毛巾这些最基本的用品都是有的,但她没想到的是他连女性专用的沐浴露、洗面奶、水乳这些都顾及到了,还有她要求的卫生巾。但还是少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你能不能借我一套换洗的衣物?”
当时确实没能考虑到换洗衣物,但现在更令陈逸淳烦恼的是,他的衣服尺码可能并不合适她。她大概到他胸口的位置,人长得娇小可爱,而他除了正装,休闲服都喜欢往宽松了买。尽管如此,他还是在衣帽间里翻箱倒柜,希望能找到她合穿的衣服。
等了好久,陈逸淳才终于把衣服拿给她。颜言接过衣服,提起那袋生活用品,准备进洗手间洗漱。她洗澡磨蹭得可以,出来时没想到他会在客厅等着她。
衣服在颜言身上显得异常宽大,尽管这已经是他买小了的一套衣服。黑色的长袖卫衣到她大腿的位置,袖子完全藏住了她的手,已经被她卷了几番的灰色运动裤随着她的动作,裤脚正慢慢往下掉。活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屁孩。
陈逸淳忍住笑意,走到她面前蹲下,细细给她挽起裤脚。颜言感到不习惯,想要缩脚,被他抓了回来,“别动,不弄好很容易摔跤的。”
他挽裤脚的方法似乎跟普通的不同,他弄过后牢实了不少,不会随便动动就往下掉了。但他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很容易让女生误会吗?瞧这熟练的动作,颜言对他海王的猜想又坚定了些。
挽好了裤脚,陈逸淳站起身来,自然地握过她的手腕,再次给她挽起衣袖。他站得离她很近,近得颜言能看见他脸上的小绒毛,瞬间他触碰到她手的感官被无限放大。颜言有些紧张。
“好了”,颜言听到他说。过后陈逸淳给她拿来吹风机,不过幸好没亲自给她吹头发,不然就完全犯规了吧,颜言心想。
轮到陈逸淳去洗漱,颜言一个人留在客厅吹干头发,瞄到了放在桌上的烫伤膏,要坚持涂药才不会留疤的。她有些犹豫要不要提醒他。
等到头发完全吹干,颜言才下了定论,拿起药膏和医用棉签往陈逸淳房间走去。她轻轻敲了敲门,门立刻就被打开了。他刚刚洗完澡,热气熏得脸蛋红通通的,正用毛巾擦干头发。颜言幻想过他这回会不会也忘了穿衣服,不过他倒是穿得端正。
不等他开口,颜言先行举起药膏,“别忘了涂药。”
陈逸淳没接过药膏,只是呆呆看着面前的女生,她的卷发柔顺地搭在胸前,头顶蓬蓬的,看起来很好rua的样子。她还在等他接过药膏,他却起了逗她玩的心思,取下搭在头顶的毛巾,伸出被烫伤的右手手背,突然装作很痛的样子,“你帮我涂吧。”
颜言头顶一个巨大的问号,这是在演哪出戏?没配合他的演出,她直接握住他的手,将药膏放到他宽厚的手掌上,“晚安”,说完扭头就回自己房间了。
陈逸淳看着她娇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又再看看手掌上小小的药膏,脑子一直在回忆她扭头前面带红晕的模样,忍不住又笑了出来。真是的,又被她可爱到了。
“晚安。”
颜言回到自己房间,掀开被子躺了上去,心里给他下了定义:陈逸淳=海王。
今天经历了好多事,真是无比漫长的一天,颜言脑子里慢慢放映着今天的所有画面,不知不觉就在陌生的地方睡着了。
没想到这一觉睡得无比香甜,第二天早上颜言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是组内的小编辑打来的电话,唯唯诺诺的声音,“颜编,不好意思周日打扰你休息了。明天要和圆瑛作者签约,我把出版合同的定稿发去你邮箱了,你看过后没有问题我就提交给法务部。”
颜言清醒了,一边回复电话一边翻身下床,“好,我看过后再答复你。”挂断电话后,一看时间才9点多,她叹了口气,要是没有工作,她能睡到中午。
走出房间,没想到陈逸淳已经健完身吃过早餐了。颜言想到她还没有洗漱,下意识用手挡起脸来,但陈逸淳丝毫没在意,神清气爽地跟她道早,“我做了你的早餐,洗漱完赶紧来吃吧。”
她点点头,一溜烟冲进洗手间,凑近镜子仔细察看自己的脸,不由得无声嚎叫,真希望他没看到她眼角那颗小小的眼屎!
镇静下来,努力想把自己塑造成素颜美女,最终还是失败了。颜言摆烂,认命地走出洗手间,但陈逸淳已经不在了。他重新把她的早餐热过,所以当颜言把吐司送进口时还是酥脆热腾的,热咖啡也很好喝。
吃过早餐,她没忘记正事,在书房找到了陈逸淳,他同样在忙碌于工作。她才知道他有近视,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镜框都快把他的半张脸挡住了,看起来像是热爱学习的三好学生,呆呆的样子。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