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逗她的话,她的脸似乎就要充血了。他不敢再调戏她,难得正经了一回,摸摸她的头,声音温温柔柔的,“好了,我知道。我饿了,不是说要给我点外卖吗?”
见他绕开了话题,她有些吃惊,按照他的性子,她还以为他会继续调戏她两句。丁郁呆呆地点点头,随后打开了外卖软件,“你想吃什么?”
“你随便点吧,我先去洗澡,身上好黏”,说完他便打开了行李箱,将换洗衣物拿了出来。
丁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透明浴室,不受控制地,脑海里闪过了些熟悉的画面,比如他的“双开门”腹肌。她咬着嘴唇,忽有些不敢看他,怕自己动摇的眼神太过明显,“额,那我,等你洗完澡再回来?”
他爽朗地笑,使了点力气捏她的脸颊肉,觉得她好可爱,“你在害羞什么?我们之间,该看的,不该看的,不是都看过了吗?”
他们认识的第一天,甚至还没互通姓名,就已经坦诚相见了,现在扭扭捏捏的,确实有些矫情。她有些尴尬,于是用力拍开他的手,将自己的害羞嫁接在他身上,“我是怕你害羞。哎呀,你快进去洗澡吧,我该点外卖了。”
谢开恒没揭穿她,只是再揉她的头发,一脸无奈却宠溺的表情。等到水声响起后,丁郁自始至终背对浴室坐着,挺直了腰板,丝毫没有想要偷看他洗澡的意思。但只有她本人知道,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听觉神经上了,她心里的小船早已被名为‘谢开恒’的巨浪给打翻,让她的左心房扑通扑通快速跳个不停。
她点了家酒店附近的烧烤宵夜,外卖到得比想象中快,那时他正在穿衣服,所以当她经过浴室开门拿外卖时,还是避无可避地欣赏到了他健硕的身材,是完美的“倒三角”,确实要比梁文的要赏心悦目,她止不住在想。
收下外卖后,他也穿好衣服了,正用毛巾擦着头发,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丁郁扬了扬手中的袋子,烧烤的孜然香一点点传了出来,她开玩笑道,“烧烤和啤酒,准备将你的6块腹肌祸害成一块。”
“6块腹肌?你偷看我洗澡了?”
像被一语戳破,她又开始脸红了,忙路过他将外卖放到桌上,佯装镇定地将袋子里的烧烤逐样拎出,躲避他灼人的视线,“臭不要脸的,谁偷看你了,上次不是见过了嘛?”
谢开恒又笑笑,她真的好可爱,像只不经逗的小猫,可他总忍不住想要逗她几句,想看她为他害羞脸红的模样。他摸着下巴,点点头认同她的话,“确实没偷看,不然你看到的应该是8块腹肌。”
丁郁剜他一眼,这人的脸皮都快比城墙厚了。
玩笑过后,两人开始坐下并肩吃烧烤,不幸的是,这房间连沙发准备的都是双人摇摇椅,只要有一个人轻微动了一下,另一个人也会不受控制地跟着晃动。多亏于此,为避免吃得满嘴邋遢,谁都没敢轻举妄动,各自安静地吃着烧烤。
她拿起一串金针菇,没看到层层叠叠中藏着的辣椒片,直接送进了嘴里,细细咀嚼后,爆发的辣味瞬间涌上,几秒后便从口腔蔓延到喉咙,又辣又咸,呛得她不行,整个眼眶溢满了泪水。她手忙脚乱地抓起啤酒,猛灌了一大口,堪堪顺了气,但没能压制住辣味,她的鼻尖也被辣得通红。
看她被辣得鼻涕眼泪一块流,难受得不行,谢开恒忙给她递过纸巾,关心道,“没事吧?”
她取过纸巾,拭去已然淌下一行的眼泪,可怜兮兮的。她微微伸出舌头散热,像只小狗一样,顺带用手不停扇风,哼哼唧唧的,“有事,快辣死我了。”
明明一起吃的金针菇,谢开恒就像没事人一样,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们是否吃的是同一份烧烤。谢开恒的好奇心突然冒了尖,“是吗?让我尝尝看。”
他扳过丁郁的下巴,就在她微微启唇,对他的行为一无所知时,对准了她的嘴唇,直接贴了上去,紧密缝合,丁郁惊得闭上了眼睛。谢开恒的唇瓣带着啤酒的麦香与清凉,稍稍治愈了她被辣得发麻的味觉神经,却又进一步放大了嘴上的触觉感官。他继续含着她的唇瓣,轻轻抿着,随后舌尖探进她的口腔,蜻蜓点水般几次与她的舌尖擦过。
尝到她嘴里的辣味了,确实是辣。谢开恒退出了和她的吻,捂着嘴,长长地“嘶”了声,皱起了眉头,“真的好辣”,说完后拿起啤酒,吨吨了半瓶后才放慢了速度。
而她只是懵,突然被吻了,突然又停了。她缓缓睁开眼睛,唇上还沾有他的濡湿,但痛苦被分走了一半,她总算好受了些,像是烈酒兑了水,只剩下淡淡的余味。她忍不住抽了张纸巾擦拭,呆呆地看着他喝酒,视线集中在他上下律动着的喉结,和他宽厚的肩膀相得益彰。
谢开恒感受到了她的视线,傻傻地以为她也馋啤酒了,便再次灌了一口酒,含在嘴里,随即搂过她的后脑勺,顺着唇线,将酒一点一点过渡到她嘴里。丁郁感觉自己快要醉倒了,不是因为酒,而是因为他。软糯湿濡的嘴唇和他身上淡淡的青草香将她包围,她的身前便是他有力的怀抱,正让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