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嘶哑，看这状况实在不对劲。
“我，没事。”
男人停顿了一下，然后转身冲着担心他的少女咧嘴笑道，“别担心。”
就像往常那样，肆意张扬。
只是声音依旧暗哑，并不像他说得那样不让人担心。
林姣的眼神从男人看不出任何不对劲的脸上快速扫过，面露迟疑。
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对。
“我觉得……”
“喵——！”
一道软绵绵的喵叫突然打断了林姣要说出口的话。
林姣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是往常喂养的那只纯黑小猫，它将嘴里叼着的照片放在窗台上，抬头冲着林姣娇声娇气的喵喵叫着，似乎是在讨赏。
林姣认出了那张原本放在窗边的照片。
可能是厉晏翻窗的时候不小心被风带了出去，现在又被小猫捡了回来。
林姣下意识扬起一个笑，漂亮圆钝的眼眸轻轻弯起。
她还是很喜欢这张照片的，要是丢了，她得心疼死。
刚想走过去摸摸小猫的头，可又想起这个屋里除了她，还有一个一米九的高大男人，她又有些不敢越过厉晏走过去。
一时之间竟有些进退两难。
但好在小猫很聪明，像是看出了林姣的窘迫，于是迈着轻盈的步子，慢慢向林姣走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小猫在路过厉晏时，高扬的尾巴有一瞬间的下垂，看起来非常不待见他。
林姣被自己这个想法逗得发笑，最后也确实笑出了身，因为还有旁人在，全身上下只裹着一条浴巾的林姣不好蹲下来抚摸小猫，只能从厨房里拿出两个小罐头，就算是给小猫的谢礼。
而少女的一举一动都被男人尽收眼底。
“给，这是给你帮了我的谢礼。”
林姣说得很小声，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谢礼……？”
站在窗边的男人眸色很深，语气微微上扬，“我也帮了你。”
“我也帮了你，我可以要谢礼吗？”
厉晏重复了两遍。
林姣不明所以，“当然，这是应该的。”
不如说，男人主动提起时，她还松了一口气，不然要她一直背着这个人情，压力还有些大。
“你需要什么？”
他的眼底突然亮了一瞬，压抑不住的兴奋，猛地朝林姣快步走了几步，弯下腰，鼻尖几乎都要贴到少女脸上，“可以…给我一件，你穿过的衣服吗？”
林姣：……？
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他呼吸有些急促，林姣扭头避开了这滚烫的气息，“不可以。”
少女的态度很坚决，完全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双手推拒着他，“你走开！”
语气听起来很生气。
哪怕完全没有任何杀伤力。
这时厉晏突然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我给你季丞签名照册好不好？”
林姣沉默。
林姣低头，“……好。”
只是在她说完这句话后，男人周身的气势突然一沉，他抬眸，目光幽幽的凝视着她。
林姣被这意味不明的眼神看得耳根发红，她强装镇定，“怎、怎么了。”
“我后悔了，感觉我很亏啊，明明是你欠了我人情，现在还得我倒贴。”
厉晏直起身，看着面露心虚的少女，突然恶劣的笑了一声，“所以，我得要一件值得我付出这么多的东西。”
“我觉得你身上围着的这件浴巾就很不错。”
“……”
空气安静一瞬。
“啪——！”
“流氓！”
“等、等等！”
“我、我错了……”
“我什么都可以，袜子也可以……”
一阵鸡飞蛋打后，厉晏左脸微红，一脸狼狈地被人推了出来，手里紧紧握着一块小小的布料不愿意放手。
“砰——”
身后的门被重重关上了。
厉晏看着木门，满脸颓然。
好好的见面，好像被他搞砸了。
*
林姣是睁着眼睛到天亮的，不是睡不着，而是一闭眼就会担心厉晏会不会又像鬼一样出现在窗外。
网上都说厉晏的脾气又凶又暴躁，昨天真的是气急了，所以才没忍住打了他，昨晚他走的时候，左脸都还红着。
林姣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打过人。
她当然不知道，就她那点力道根本算不上打，说是打，其实跟摸也差不了多少。
厉晏红着脸走，纯粹是因为其他某种特殊原因。
林姣看着小柜子里少了的一双腿袜，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