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堂嫂,当年纪舒的爷爷奶奶突然就前后脚离世了,只留下十几岁的纪舒爸,长脸婆子一家就将主意打到了纪舒家里的房子上,对外说是怜惜纪舒爸爸孤苦无依,想要好好照顾纪舒爸爸,借机搬进了纪舒爸爸家。
刚开始时他们一家表面功夫确实做得很足,起码纪舒爸爸吃得饱穿得暖,但过了一段时间后他们就开始露出了真面目,不仅让纪舒爸爸每日上工,还不给他吃的,又累又饿,好几次纪舒爸爸都快熬不过去。
后来若没有纪舒外公的帮助,只怕纪舒爸爸要死在那年冷冽的寒风中了。
之后纪舒爸爸抢回了房子,并自愿入赘到了纪家,就连孩子跟着妈妈姓也是他主动提出的。
所以纪舒如今的纪姓是随母姓,而非父姓赵姓。
被姜母捅出了十几年前的陈年旧事受人冷眼非议,长脸婆子也不甘示弱,当即粗着声音骂道:“你以为你家是什么好东西,为了小儿子将二儿子赶出去,差点害得我们家纪舒难产没了命!”
随即似是恍然大悟般大喊大叫道:“我知道了!你们就是想害死我们家纪舒!好霸占纪家的财产!你们家真是好歹毒啊!”
“放你娘的狗屁!你以为谁家都像你家一样歹毒贪财?!”姜母气得口水直喷,恨不得立马挽起袖子和长脸婆子打起来。
“有本事你敢做就敢认啊!哪有你这样做老娘的,偏心偏到天边去了,可怜我们家纪舒嫁进这狼窝里头了……”长脸婆子是一脸哭丧可惜,但手上的动作却半点都没有停下来,若不是身旁的人及时拉着她,那双干枯苍老的手就直接往姜母脸上招呼过去了。
何秀萍看着眼前像是闹剧一样的可笑场面,是又嫌弃又觉得丢脸,抱着姜蜜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生怕波及到自己。
“这是你的包裹单,你查看一下,是两罐奶粉没错吧。”邮递员一边将包裹单给了何秀萍,一边转身从身后的绿色大袋子里掏出了两罐奶粉递给何秀萍。
何秀萍脸上温柔的笑戛然而止,看着那因为装得太满而快要涨开的绿袋子,愣神地问道:“就、就两罐奶粉?”
“是啊,这单上写得清清楚楚,就是两罐奶粉。”邮递员面对何秀萍的质疑面露几分不快:“你要信不过,下次你自己拿着包裹单去邮局拿吧,省得疑心了。”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往心里去。”何秀萍连忙道歉,年轻的邮递员脸色才好看了一点,随后他又拿起一叠厚厚的包裹单,大声地问道:“大娘们,向你们打听一个人,你们知道纪美芸家是在哪吗?”
正在拉扯的众人听到“纪美芸”这名字,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
年纪轻的则有些疑惑村里有这号人吗?
年纪大的则十分诧异,连架都顾不上劝了,看着那鼓鼓囊囊的绿袋子,咽了咽口水地问道:“这些东西都是寄给纪美芸的吗?”
“是啊,都放在我们邮局好几个月了,都没人来拿,我今日来你们公社便顺路送过来了。”邮递员又问了一遍:“您认识纪美芸吗?”
“认识是认识,但她死了好几年了,就剩一个女儿在了。”有人搭话道:“就在村子最边上的那户人家,青砖大屋,叫纪舒的。”
“那也行吧,反正都是一家子,我给她送过去吧,免得东西都放坏了。”邮递员谢了好心的大娘们就骑上自行车往村尾去了。
邮递员一走,那堆妇女顿时像是炸开的锅一样,七嘴八舌地说起那几大袋包裹,纷纷猜测里面装的是什么好东西。
年轻一些的则十分好奇,到底是谁给纪家寄了这么多东西。
年岁大的则一脸感慨地开始说起当年的往事。
“你们年轻,不知道这纪家亲戚的能耐,当初纪舒她娘上了一趟京海,回来后她爹她娘都成了吃商品粮的了。”不少上了年纪的大娘们提起了当年的事,仍旧是满脸的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