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有了心理准备,可也没想到一个活着的东西竟然周身都是死气!
电光火石之间,瞬间想明白了自己方才所言触及到了虞初的踩雷区。
芸娘连忙举手,声音婉转如蜜:“小初可别误会,我家的子孙可没有监视着你家。”
察觉到虞初眸中的探究,她想了想,补充道:“你家那只小狐狸可不是好惹的岔,一月前一个早上,将我几个还在睡梦中的孙子尽数给打了出来。”
“我拿几个孙子可是满脸挂彩,至今可都还没敢见人呢!”
“当初那宅子没人住,我家子孙便在那安了户,在小初搬进去后,未得你的允许,擅自继续住了下来,如今小初怪我也是应当的。”
一月前?
她是二月前搬进宅子里的,一月前,似乎是白银想来的那段时间。
看芸娘这样子,所说的怕不是假的。
顿时尴尬了,这就好比自家孩子和别家孩子争一块地,结果打起了架,把人家打残了,有理都成了无理,自己还来理直气壮来讨说法一般。
虞初见芸娘嘴角一瘪,下一刻拿出了手帕似是要演起来,她沉默了会儿,生硬道:“既芸娘的子孙已搬出去,此事便算了结了。”
芸娘闻言,脸色瞬间一变,喜笑颜开道:“我早知小初不是那等冷心之人。倒是我小气了。”
虞初没吭声,呆呆的望了一会儿街巷上的人群。
行至街巷上的人无论男女老少,不是各个面带笑容,就是因为多花了一枚铜板而争吵,一股油然而生的烟火气息淡淡笼罩着这座古朴的小镇。
她看着看着,忽然道:“这几日可还有什么剥皮而死的人?”
芸娘此刻回到了柜台内,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笑道:“倒是有不少剥了皮的家鸭鱼肉,还有些野味,人倒是只有那户枉死的女儿。”
这话里的嘲讽意味十足,让虞初下意识的偏头看了去,却见芸娘煞白着张脸,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还是一言难尽的妆容。
可从她的这句话来看,芸娘恐怕还不知道那夫人也是被剥了皮。
虞初眯了眯眼,果断转过头,问:“芸娘可知是谁杀了那小姐?”
“许是那些丑陋的夜叉吧!”
谈起夜叉,芸娘果真同小王一样是嫌弃的语气。
虞初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芸娘惊讶道:“莫非你当日替那小姐处理后事时,没有撞见那夜叉?”
虞初眸色微不可见的一紧,迟疑道:“我为何要遇见夜叉?”
芸娘未曾注意到虞初的面上的细微变化,闻言,一边描着被蹭掉些许的眉,一边头也不抬道:
“近几年来,那些夜叉因自身丑,想了法子弄些漂亮人皮,为了保证人皮的完美新鲜,都是在人还活的时候剥下的人皮。”
“不过因过程过于血腥,往往剥下人皮时还在打理时,没过多久那血腥味便会被人发现,夜叉匆匆逃走来不及吃那人的心,总会寻来第二次借机挖掉心脏。”
说着,芸娘朝着铜镜撅起了嘴,抹上胭脂,含糊道:“那小姑娘胸腔怕是还没被破个洞吧!”
“所以芸娘你早知道当夜恐有危险?”虞初蹙着眉,刚缓和不久的怒气瞬间涌上心头。
又是一股唬人的气息,芸娘一个激灵,指尖一个不稳,胭脂顿时划至唇的外侧,在煞白的脸颊上划出一道红痕。
顾不上那红痕,芸娘忙不迭抬眸笑道:“小初怕甚,那夜叉就连我们狐狸精都不怕,夜叉身形矮小,脑子既不聪明,只会一身蛮力偷窃人皮人心。”
“我们精怪即便再漂亮,一旦剥下便回了原身的皮毛罢了,对夜叉毫无用处。”
“更何况,我当日不是曾提醒过你,当心准备吗!索性那小姐尸身没被破坏,银子也顺利拿到手了。”
虞初眼角一抽,反问:“你是让我小心夜叉?”
“是啊,小初你又不怕尸体,若不是恐有夜叉捣乱,我怎会提醒你?”
“芸娘这般放心我?”虞初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道。
芸娘闻言默默瞥了眼瘦脱相的虞初,奇怪道:“只要精怪不去惹夜叉,夜叉自然也懒得理旁的精怪,小初你又不是人,长的也不漂亮,何须担忧?”
虞初抿了抿唇,感觉着自己的心跳,一时间,也不知自己是人还是精怪。
良久,她问:“这镇上可还有夜叉?”
“这倒是不曾听过,这数十日来,不曾再出现过没了人皮的尸体,许是没了吧?”
虞初闻言,放下心,自己这小命算是保住了。
而后又问:“这几日除了尸体,可还有别的能白日做的外快?”
她想的很好,夜里埋尸是来钱快到法子,定不能放弃,眼下就只能再寻寻白日里能干的活了。
正巧,白日呆在这铺里也整日闲着,不如再找个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