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试的题目变成了王出,图拿不准王的意思,生怕过程中出什么变数。
不像之前巫术比试那般轻敌,而是起了个大早来到训练场。
而其他兄弟姐妹不知为何,却不似之前那般积极。
“人呢?”
她不去深想,打算一会儿练完功去找十四。
一招一式,打的认真且标准。
她的目光落在剑尖,顺着剑身微微抬眸。
收势。
这一套打的酣畅淋漓,图心情不错,顺势转了个相当漂亮的刀花。
“呼——”
收剑,她突然察觉身后有人,转头一看,只见赫蒙盘腿坐在不远处高高的围墙上,单手撑着头,看着她。
眼中满含笑意。
“祩子。”她恭敬地行礼。
赫蒙愣了一下,随即跳了下来,顺便夸了她一句:“打得不错。”
一身大红色祩师服翩然落地,他站在图身前,图颔首:“多谢祩子。”
赫蒙想说些什么却迟迟没有开口,图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疑惑地问道:“祩子有什么想说的?”
“武试尽全力,莫要再留手了。”
赫蒙看向她手中的剑,目光晦暗不明。
图心中自有打算,对于赫蒙,她自有疑惑之处,现在四下无人,正好可以问:“我会拼尽全力。在这之前,祩子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问,我知无不言。”
图看向他:“继承人是不是出了问题?”
赫蒙早已知道她会猜到:“对,荷拉降下神谕,濂并非继承人最好的人选。”
“濂非继承人,所以我们之间便要厮杀,是吗?”
“不,只是测试。”赫蒙浅浅笑了笑,那笑容未达眼底。
图握着剑鞘的手微微紧了紧:“原本濂好好做他的继承人,百年后登上王位,其他皇子相安无事,和谐相处下去。”
这样看来……
是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平衡。
“祩子。”她见赫蒙的目光还落在她手中的这把剑上,有些不解,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你觉得荷拉的神谕,真的是正确的吗?”
赫蒙意外地看着图,随即摇头:“荷拉是摩诃国信仰了千万年的神明,若荷拉不可信,你们还能信谁呢?”
和他对王说的话几乎是一样的。
但图却说:“我为什么要去信仰?”
“为什么这么说?”
“我从未见过祩子信仰过什么,按照你的话来说,那你现在应该是迷茫。可是祩子比我们活得更潇洒,不是吗?”
“图殿下,我也是有信仰的。”
“那祩子信仰什么?”
“在这里说其他的信仰,是不是对荷拉不尊敬呢?”赫蒙止住了这个话题:“殿下该想一想,为什么荷拉会降下这道神谕?”
“祩子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更猜不到。”她无所谓地摇了摇头:“但是我对荷拉的信仰产生了怀疑,我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为什么要换继承人。
二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赫蒙环顾四周,问她:“其他皇子呢?”
“我晨起过来,便只有我一人。”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其他的皇子平时也是积极的很,为何今日见不到人影呢?
赫蒙摆了摆手:“那你一个人在此处多加小心,我去布置武试场地了。”
“祩子慢走。”
“嗯。”
赫蒙离开后,并没有去往武试场地,而是转头,去往了王宫。
赫蒙抬脚踏进宫门,直奔学宫。
他又见到了上次教书的那个老先生,他上前恭敬问道:“先生,你可知皇子们去哪里了?”
先生见是大祩师,便赶忙回复:“这……我也不知道,今天哀影公主托人告诉我,今日他们要练功,不来上学宫了。”
“可是练武场只有……”赫蒙留了个心眼:“练武场一个人都没有。”
“怎么可能?图……”老先生赶忙住口,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对上赫蒙面具下冷意渐深的眸子,结结巴巴地猜测:“那可能是皇子们临时有事……”
赫蒙垂下眼帘:“是这样吗?”
“……”
在他一番威胁之下,老先生终于说出了实话:
皇子们并没有去练武场,而是除了图之外的所有人都被王召去了王宫。
哀影确实来和他说过今日不来上学宫,但她拿不准图会去何处,所以将实话告诉了他。
如果图来了,便告诉图,他们去了练武场。
如果图没来,就不必多说。
谁知道赫蒙杀了过来。
“王召集他们做什么?”赫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