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我现在还没有发火,你赶紧给我把手洗干净涂上手膜精华液护手霜!”安艳咬牙切齿地说。
朱鸢感觉到安艳的火气在蹭蹭上涨,很有眼色地跑路了,不过跑之前留下了手搓的泥巴丸子,还不忘倔强地跟安艳推销:“真的很管用!”
安艳举起了拳头,朱鸢肩膀一缩跑了。
“多大的人还玩儿泥巴。”
瞟一眼那几颗黑黢黢的泥巴丸子,安艳眼角抽了抽,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才嘀嘀咕咕把丸子踹进了衣兜。
好歹是她们家女明星亲手捏的,扔了怪可惜,留着当女明星的黑料吧。
朱鸢长得实在漂亮,加上最近老上热搜,剧组就没几个不认识她的。
只是朱鸢那花瓶的名声大家也都有所耳闻,轮到朱鸢的戏份时,包括导演在内都做好了多来几遍的准备。
安艳在一旁严阵以待,随时准备着朱鸢被喊咔之后给现场的工作人员,尤其是导演和对手演员赔礼道歉。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一场戏走完了。
“咔、咔?”导演手里拿着对讲机,看看监控器又看看镜头外的朱鸢。
就、过了?
剧组其他人也微张着嘴巴,愣愣地看着朱鸢:过了?
过了,而且是一条过的。
这场和朱鸢演对手戏的是饰演朱鸢亡夫的演员,他原本因为舆论对朱鸢颇有微词,没想到自己却被朱鸢带着给入戏了,一场戏演完他还有些不好意思。
“朱老师深藏不露啊,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传闻信不得。”男演员笑呵呵地说。
朱鸢礼貌地笑笑,客气两句回到了安艳身边。
安艳给她递上水,拿眼上下扫描她。
“你是不是背着我去上演技培训班了?”安艳狐疑地问。
朱鸢喝水润了润嗓子,“没有啊,就不能是我突然开窍了?”
“呵呵。”安艳嘲讽一笑,宁愿相信猪会上树,也不信朱鸢演技开窍。
“那你最好给我多开一会儿,别下场戏就露原型了。”安艳不抱什么希望地说。
“没问题。”朱鸢点点头,又看了眼安艳,“身上还痒吗?”
她不说安艳还没察觉,在这儿站了半天居然一只蚊子也没过来,而且她身上被叮咬的疙瘩虽然还没消,但奇迹般一点儿也不痒了。
安艳摸了摸手臂上的疙瘩,嘀咕道:“这剧组的电蚊香还挺管用嘛。”
朱鸢笑笑,也不多说什么,见导演那边要拍下一条了,把水杯还给安艳又接着拍戏去了。
“居然真的是朱鸢?天呐,她之前不都是演偶像剧的么,居然来演农村戏?”剧组一角,几个摸鱼的员工在这儿八卦。
“对呀,她这种流量明星怎么会来拍这种戏,就不怕影响形象么?”
“她最近黑料满天飞,哪儿还有什么形象啊,要我说有戏拍就不错了。”
“也是,我听说涂奇背景可不一般,她得罪了涂奇,没被封杀都算运气好了。”
几个工作人员聊了阵八卦又都各自忙碌去了,说到底朱鸢如何跟这些普通打工人也没啥关系,除了粉黑没人会见天地关注。
基于这种默契,朱鸢在剧组里并没有遇到什么糟糕的人和事,导演一开始还有点担心她的演技,接连几天拍下来后也放心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安艳,她不过随口一说让朱鸢保持开窍,没想到这丫头居然真的一直保持着。
她乐了一阵,又忍不住叹息:“你说你,要是能早点儿开窍,咱有作品傍身也不至沦落到来拍农村戏。”
安艳倒也不是瞧不起农村戏,只是朱鸢的形象明显就是走流量那一挂的,那就得美和时尚,跟农村戏半点儿不沾边儿。
“农村戏怎么了?”朱鸢当即表示反对,“你瞧这乡下空气多好,泥土多么新鲜,在这儿待几个月可不比在摄影棚待几个月强?”
她在京市待了两月修为都一动不动,在这儿不过半月时间,已经达到筑基标准。
不过这个世界由于天地灵气断联太久,以至于她进阶时居然都没什么反应,天都没黑一下,更别谈天雷渡劫了。
“你当你是来旅游的?”安艳翻了个白眼,“你这戏一拍,前两年给你打造形象花的工夫就全都付之东流了。”
朱鸢摸了摸鼻子,没敢再杠了,虽然她修炼得很快乐,但也还是要顾忌下自家经纪人的心灵。
“最近那些黑粉消停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涂奇那边儿暂时收手了,我已经联系了几家媒体,还有一个公益,等你拍完戏就去。”安艳说。
用公益洗白一向是圈内人惯用的手段,只要这明星没有违反乱纪到被封杀的地步,甭管之前多么让观众反感,只要做做公益,粉丝就能拿去大肆宣扬,而又恰好因为是公益,连黑粉也不好说什么。
虽然朱鸢这也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