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上吐下泻,严重者因五脏衰竭而亡。此药是常用之药,吞食后查出也无妨,只是用量难以探察。以苏姑娘目前的状况,误食的话,不出三日,便会没命。”
沈墒眼皮骤跳,赶忙喊道:“大人!民女不熟药性,这是街上药铺所开,民女并不知情啊,求大人明鉴!”
“时一”
“属下已将药铺老板带来。”
药铺老板被时一扔至房内,头也不敢抬,不停磕头喊道:“时大人,小人冤枉啊,是沈小姐逼小人开药的,小人再三说明需带病人来看。我家铺子也是租沈家的地盘,她不愿,我也没办法,便威胁着我要发热之人几日后病发的方子。好在,小人所出之药均有记载。小人当时问了吃药人的病状,沈小姐答得含糊,小人推测应寒气侵体的夏热之症。所以,才开了这方子,即使病发,也查不出防己用量了。”
“你胡说!你胡说!我没有!是这庸医开的!与我无关!再者,苏吟病重,如何出府,我是关心则乱!才说的病状,是这庸医开错了药!”沈墒挣扎便要上前挠他,敢胡说,撕烂他的嘴,居然敢供出她,定要这药铺老板付出代价!
“大人,苏姑娘身上还有许多掐印,脸上还有扇痕。”品橘想着方才查看苏吟的身子,嫩粉的皮肤上布满大大小小的青印,心瞬即揪起,可怜的苏姑娘,虚弱的身子还能经几回折腾?仅剩了虚魂在这撑着罢。
“大人,苏姑娘,真的快不行了,求求您救救她吧,看在她费心办宴的份上。”
“沈氏等人关进大牢,此案非小,沈家定要出个交代!”
沈墒不甘心地哭骂声渐远去,品橘抹了抹眼泪,放下床帘,让老大夫再瞧瞧苏吟的病,时凌严沉静的面孔泄露了一丝慌张。
“怎么样?周大夫。”
“情况不是很好,湿汗未出干净,新的湿气再次侵体,沈氏喂的药也吞进了几分,体内火寒交加,温度更高了,这么烧下去,性命堪忧啊。老夫这就准备药浴,最后再逼一把,若不行,哎,老夫,尽力拯救吧。”
“周爷爷,您医术这么好,定能救好的对不对,求求您,一定要救救苏姑娘啊,求您了!”品橘拉着老大夫的衣袖,边抹着鼻涕眼泪,边哭嚎着。
时凌严听着头疼,斥声道:“好了!品橘!还不快去帮周大夫弄药!”
“对对对,周爷爷,快,我帮你!”疯丫头又拉着擦过鼻涕的袖子向外跑去,老大夫的身子骨都快被扯散了。
品橘着急忙慌地,床帘未拉起。时凌严担心捂闷了苏吟,小心地挂起床帘。
苏吟病重的时日,清醒时间少,进食也少,折腾下来,小脸瘦得颌骨分明,白净的额头不断冒出细汗,时凌严从冷水盆中掏出湿帕,温柔地擦拭。
手指碰上的那刻,温度高的骇人。时凌严面上沉静,擦拭着的双手抖动不已,暴露了他真实的慌张。
“苏吟,你再撑一会。你别睡死过去了,你醒一醒。周大夫医术高明,定能救你的,你相信我。”
苏吟的汗越冒越大颗,唇色全无,时凌严害怕她昏死过去,他坐于床沿,像捻起一张脆纸般,生怕折了她,轻柔地扶起靠于自身。从苏吟背后环住她,捞起衾被盖裹住。
嘴里念道:“苏吟,你别睡。苏富生的下场你还没见到,你不能走,听见没!我不准!你不是想要自由之身,只要你醒来,我答应你!放你离开!听到了吗?我只说这一次,若你没听见,我不会再说了。你醒醒。来人来人!快去看看,药浴好了没,快!”
苏吟昏昏沉沉。这几日只有品橘喂药时,才有片刻的睁眼,吃药后便昏睡过去。眩晕不已,脑内一时漂然一时拧崩,五脏似被千锤凿炼,喝进去的药有时被挤出来。
她感觉,美若仙子的娘亲好像重新回来了,正照顾她,帮她擦身子,帮她喂水。但是现在怎么娘亲不见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是在生气吗?为何他低沉的声音满是威胁,难道是苏富生?苏富生又要将她卖出去吗?不,不要。
眩晕感再次冲入脑内,堕入了无尽黑暗。烈火中烧,她是下了地狱吗?为什么?为什么还是她在炼狱中反复遭受拷打。好热,似是油烹。
“娘,娘,好烫,我要被烫化了。娘,你是不是在等我,娘,你在哪?娘,我马上要来见你了。”
洗净室充斥着药熏,为了保持药浴的温度,不断新熬的药水灌入,本是炎热夏季,净室竟热气升腾。苏吟像极烧红的碳,似是即将烧尽成灰般。
品橘不顾汗流浃背,用力抹掉眼睑汗珠,止不住汗咸落入瞳内,刺得品橘睁不开眼。不行,苏吟,还没醒来。她不断灌入新药水。
已经泡了整日,老大夫说若今晚还未醒,便是神仙,也难救了。品橘撑着被汗珠辣红了的双眼,继而灌之。
苏吟不知,外面老大夫熬了一日的药未歇,其他人也在帮着来回转动。品橘不放心其他人,自己在净室灌了一日,胳膊酸疼不已。
一桶新药水再次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