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的官兵见天色已晚,便商量着在树林中扎了营地,正当一伙官兵吃着干粮当晚饭之际,林中飘来了烤肉的香味。
几个官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决定循着香味过去一看究竟,便见是三个猎手模样的少年在烧烤一头小野猪。
经过一番“亲切友好”的攀谈,官兵们在几个少年愤愤不平的眼光下,扛着烤熟的小野猪回到了营地,一伙官兵兴高采烈地将小野猪分食了。
小元和一个姑娘小风来到树林里,与三个猎手模样的男女少年会面,三个少年朝他点点头,表示一切进行顺利。
这一夜,小元五人一起趁押送的官兵入睡之后燃放迷烟,等到迷烟见效之后,还放出了几条狗去过去争食他们吃剩下的野猪骨头,也没见营地的官兵苏醒。
确保在双重迷药之下,所有官兵,包括被安排守夜的两个都彻底陷入了昏睡,五个人才动作利索地冲到几辆囚车前。
囚车中的女人也在迷烟的作用下陷入昏睡,五人找到关押秋小姐那辆囚车,囚车的门被大铁链锁着。
小元示意大家在昏睡的官兵身上找囚车钥匙,发现钥匙被一个官兵压在身下,几人一起小心翼翼推动官兵取下钥匙,官兵昏睡正酣,并没有醒。
他们打开囚车将秋小姐抱了出来,随后将囚车门锁上,钥匙挂回官兵腰上,五个人带着人迅速离开了营地,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回到天帮的小村落,救了孩子同样也已经赶回来的沈英听完小元一行顺利的营救行动,十分欣慰。
小元也问起沈英的行动,沈英表示还算有惊无险,感觉好像有人帮了自己引开追兵,简单地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怀疑会不会是房顶上的小姑娘。
小元不太敢信:“如果真照帮主所说,是一个小女孩儿,武功也未免太高了。”
沈英道:“对,我当时也没往那上面想,只以为她是偶然出现在房顶。可是我后来又觉得可疑,毕竟我一路上除了那小姑娘也没碰见别人。
“但也就像你说的,如果真是她帮我引开了追兵,那以她的年纪,武功实在是好得出奇。不过,也许她不止一个人?那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小元点头:“这倒有可能。”
沈英又突然想到,“还有一件事,小元,我当时听那小姑娘的声音就觉得像一个人,当时没想起来,一看见你我就想起来了。”
“什么人?”
“连佩。”
“她?”小元有些诧异,“都过去四年了,帮主还能记得她的声音?”他都快忘了这个名字了。
沈英笑了笑,“也不纯粹是她的声音,而是她说话时那种独特的语气,跟一般的小孩子不一样,你当年没觉得么?”
小元心中对当年那个奇怪的小女孩的印象也浮出脑海,“她那时的表现的确十分奇怪。”
“是啊,你那时还怀疑她居心不良来着,可是自从那一夜她离开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她。”沈英说道。
“不过如果是她,现在也应该十三岁了,可今晚那个小女孩儿的身量,看起来就跟四年前的她一样大,应不会是她。”
……
秋谈筠在一阵头昏脑涨中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在一间简朴的屋子,而身边正在熟睡的竟然是自己阔别多日的小女儿,不禁抱入怀中,流出眼泪。
这时虚掩的房门被人轻轻推开,走进两个年纪不大的姑娘,一人手里端了一大碗冒着热气的白粥,一人手里端了几样小菜,放到房中的桌案上。
秋谈筠意识到自己还坐在床上有些失礼,连忙拭了拭满面的泪水,将睡着的孩子放回床铺,自己下床,却不防腿软差点摔倒。
一双手稳稳地扶住了她。
秋谈筠对眼前年轻的姑娘认真道谢:“多谢姑娘。”
秋谈筠整肃了身上穿着的布衣,一醒来看见这身干净的布衣,她就知道自己是被人救下了。
如今死里逃生,她也没忘记自己从小到大的礼仪,不愿以不端的模样示人,但眼下条件有限,她稍微整饬了一下自己便也不再强求。
抬眼看向眼前两个年轻姑娘,秋谈筠心中斟酌了开口:“小妇人姓秋,夫家姓孟,不知二位姑娘如何称呼?”
扶她那个年轻姑娘脸上带起明暖的笑容:“秋小姐,您忘了我们了?”
秋谈筠打量着年轻姑娘的脸面仔细回想,见她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却实在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再看她身后一个姑娘,比她小两三岁,也想不起见过。
见秋小姐脸上有为难,沈英便让跟着一起来的姑娘小鱼儿将房间窗户打开一些,随之视野望出去,但见良田禾麦,金黄成片,俨然一派农家丰收的图景。
可秋谈筠不知道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这……”
沈英笑道:“秋小姐,这一切,都是您送给我们这群孩子的,这些年,仰仗这些良田土地,我们才有了容身之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