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头好痛啊。”
柳暖暖想抬手捂住自己像被车轮碾过的后脑勺,才发现浑身虚弱无力,连抬手都做不到,她这是怎么了,被人打了?出车祸了?
微微睁开眼睛,头顶是湛蓝的天空,今天的云朵真白啊,柳暖暖这时才发现耳边似乎有嘟嘟囔囔奇奇怪怪的声音,自己刚才头太疼了都没有发现。
她转了转自己快要生锈的眼珠子看向身侧,心脏不由缩了一下,差点从地上蹦起来。
“黄老爷子快发令,把黄家大兵调齐整......老仙家啊,出古洞啊咕哩个咚......”
什么鬼啊?这是在表演跳大神?
只见一个农村的小院里,熙熙攘攘围了一圈人,看年纪老老少少都有,大家正目不转睛盯着中间一个奇形怪状的老婆婆。
这婆婆五六十岁的样子,穿着破布流苏的红裙子,左手一个大号拨浪鼓,右手执铃铛,从头到脚让人心里发毛,两步一颤三步一哆嗦,她闭着眼睛,嘴里叽叽呱呱说着咒语。每次颤抖过后,就一幅要歪倒在地的样子,把周围的观众吓得直后退,可是她又立起来继续踱着步子。
哦嗬,演的真像啊,自己明明在家里补觉的,怎么现在被弄过来当群演了,柳暖暖一脸懵逼,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头上的伤,连处理都不处理就被拉过来演戏,万恶的资本家。
她滴溜溜的眼睛扫了一圈,周围人都在全神贯注看表演,没有一个人发现自己在难受,忍不住喊了一声,“哎,谁来帮帮我。”
话音还没落下,就见一个身穿青布衣服的妇人猛地扑了过来。
这妇人一头乌发松松挽了一个髻,上面只有一个木制簪子,一张脸又方又长,脸色蜡黄,肤质黝黑,不过看上去是个朴实的农家妇人。
此刻这农妇神情似惊似喜,一双颤抖的大手扒着柳暖暖的肩膀,仿佛下一秒就要嚎啕大哭。
柳暖暖不自在的耸了下肩膀,想挣脱这大手的控制,但是却无法挪动分毫,自己身体还没有恢复,她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握着妇人像钢筋一样硬的手腕,不经意的一瞥,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又瘦又小,细胳膊像只霜打过的芦苇棒。
这绝不是她自己的身体,她可是年芳二十八,工作好几年,有钱有闲,很早就开始保养身体和皮肤,平日里即使上班也是从头发丝到脚指头,无一处不精致,那双手更是白嫩紧致,手指笔直修长像雨后新出的笋尖儿,再看这粗糙的双手...
太吓人了,柳暖暖感觉头皮发麻,寒毛都竖起来了。
再次环顾四周,柳暖暖急切的寻找自己熟悉的事物,没有想象中的导演,也没有摄像头,这不是拍摄现场,这到底是哪里?
“我的暖暖啊,你终于醒了,吓死娘了”青衣妇人一顿一扬仿佛唱戏一样的腔调回荡在耳边。
柳暖暖回神,木愣愣的看向身边哭唧唧的妇人,她自称是娘,所以自己是穿越了?天啊,这是什么回炉重造的剧本,看周围灰扑扑的破院子和个个营养不良的脸皮,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蛮荒不化之地,这种境况,连活着都是问题吧。
还来不及细想,就感觉额头一凉,一双蘸了冷水的手贴在柳暖暖额头上。
原来是刚才那个唱跳的神婆已经收了鼓和铃铛,拿了张鬼画符点燃后将灰烬化在一碗水里,此刻这神婆一手抚在柳暖暖的头上,双眼紧闭,一手指天,继续念念叨叨。
不一会儿,神婆收回手,睁开眼,“仙家显灵,成了”。
柳暖暖抬头看去,只见这神婆浑浊的双眼直直看向前方但好像什么也没看见,倒是那满是沟壑的脸上是一幅深莫测的神情,好唬人的模样,如果自己不是一个民主自强的现代人士就要相信了呢。
周围的村民这时才敢动作,此刻一窝蜂涌过来,围在神婆和柳暖暖面前叽叽喳喳。
“还是吴神婆厉害啊,暖丫头这才活过来了”
“是啊,是啊,吴神婆是咱十里八乡最有名的请马仙儿”
“可怜这丫头居然被自己的哥哥打成这样,哎”
立时就有村民也开口附和,说刚才暖丫头多么多么惨,后脑勺一个大血窟窿,流了好多血,翻着白眼,昏过去一天一夜了,是有上气没下气,这请了仙灵之后立马就醒了,还能开口说话,现在就能坐起来了,真神啦。
呵呵,柳暖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什么封建迷信,那可怜的暖丫头早就魂归西天了,现在用着这幅身体的明明是。
二十一世纪*不替老板背黑锅的*水货会计*柳暖暖。
随即想到自己刚穿过来啥也不懂,还不如装晕,别被人以为被什么脏东西附身,年纪轻轻就要被烧死。
她身子一歪,装作体力不支要倒的样子,眯着眼睛含含糊糊道,“哎呀,娘,好难受...”。
原身的亲娘急切的搂住柳暖暖,防止她倒下再摔着头,一面满怀激动地给吴神婆道谢,“多亏了吴神婆,我家丫头醒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