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认为现在是攻回去的好时机。”许觐川在朝堂之上率先提出了战略。
而那些前朝留下来的老臣,是极力反对的,言之凿凿。
“刚开春又要起战争,让百姓何为?置天下百姓于何故?”
“陛下万万不可再动战火啊!”
“可云州和大半的江州就让它落在外面吗?还有那些大元的百姓难道就不管了吗?”许觐川对着那些老臣问着,问得他们哑口无言。
“呵,谁知道他们在禹王的管理之下,过得好不好呢!谁知道他们愿不愿意归于陛下臣下呢?”
这位老臣还是很有骨气的,邕王登基时就拒不参拜,后来上朝他也是句句直言直戳要害,对于徭役政策田地管理很有想法见解,但奈何英雄无用武之地。
“啪!”萧崇义把奏折狠狠摔在地下,群臣纷纷跪下,只余下刚刚的向着禹王说话的那位老臣毫不惧怕的直视着天子威严。
萧崇义极力忍着满腔怒火:“张大人对大元尽心尽力可谓是劳苦功高,如今年事已高不如自请移病,致仕还乡吧。”
萧崇义之所以忍着脾气和怒火,是因为他刚登基时杀了些不愿称臣的肱骨之臣,虽然很多都俯首跪拜了,可心里不免想:以前在青州的一代贤王为何会变得如此残暴。
何况青州大军入主江州,烧杀抢掠无一不做,萧崇义知道了也只是呵斥为首的将领几句,并未有什么实质性的惩戒。
后来这样的事多了,就连本来向着萧崇义这边的一些正义的老臣都颇有微辞,本来传到萧崇义的耳里他是想杀了一个不留的,许觐川设法保下了他们。
只说:“这些老臣和世家大族都是有些渊源的,将来若想坐稳这皇位,自是少不了和他们打交道的,现在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如让他们自请辞官去吧。”
许觐川的话,萧崇义还是会听进去些的,于是便都准了。
“阿川,刚刚朝堂之上为何会这么说?”退朝后萧崇义单独留下了许觐川,其实许觐川不说他也会这么做。
江州背靠云州,萧崇明不除,他永远难以高枕无忧的坐在这个位置上。
“我这不是还没为你的大业做些什么吗?以前我们计划了那么久,到现在我都没什么作为。”
“你还在怪我那时没用你?”萧崇义眸色变了变。
“没有,我在怪自己。”许觐川抬起头看着萧崇义:“我若为陛下打下这云州,陛下可愿饶一人性命?”
“你说林绾?”萧崇义的看着许觐川眼里晦暗不明。他看着许觐川坚定的眼眸随即笑了笑:“别说林绾,这天下我们两兄弟同享有何妨?”
“谢陛下。”许觐川垂下略带精喜的眼眸,喃喃自语:“绾绾,我会把你留在我身边的,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
听到这话的萧崇义,笑了笑。心里有些感慨,曾经他也有那么喜欢的人啊,曾经他们也那么相爱啊。曾经他也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啊……可自己还是杀死了她。
哈哈,她该死,为什么她不能同自己一条心呢?明明自己那么爱她,她为什么还要通风报信说自己意欲谋反呢?
该死,她该死!
萧崇义笑得诡异,全部落在许觐川的眼里。萧崇义何时变成这样,他不知道,他还在想如果他早点发现是不是就能阻止这样一起的发生了。
但是另萧崇义没有料到的是,这一次先发动战乱的是萧崇明。其实也没什么难想的,他本来就是主张“以战止战”的。
只是他气急,刚刚又被他拿下一程,现在他的兵刃是直指天府郡了。
“阿川,你去!把城池给朕拿回来!”
许觐川出征当天,乌云蔽日绵延千里,街道上的百姓没有一户打开门来送上必胜的祝福,无所谓啊,反正他要的又不是这个。
出发之前,萧崇义站在城楼之上亲送队伍,角声满天军鼓之声,声声震耳。
原本许觐川还走在前面,出了天府郡的地界后先锋军便上了前,行三日,到泰兴郡边界,停下驻扎了三日。
攻城前一日许觐川只对着众将士说了一句话:“本将不管你们之前在谁的部属下,习惯做什么样的事,现既已到我麾下,那便恪守军规,若有不从军法处置。”
第二日天刚亮他们便开始攻城了。战火蔓延,千里之外都能看见浓烈的烟雾笼罩在泰兴郡的上空,黑蒙蒙的。
那些痛苦的叫喊声在空中久久萦绕,还有前年交战横尸在野的累累尸骨……纷飞的火在大地之上四起,那场景宛若人间炼狱。
许觐川用兵变幻莫测,势如破竹才得一月时间便收回江州的整个泰兴郡,他一跃成为大元的新战神。
那跟随他的那些士兵本来还对他的管理方法和大言不惭而颇有微辞,现在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当然,昨年被禹王那么压着打,一路退守可让他们憋屈死了。休战回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