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自小一起玩,无谬刚生出来的时候,我爹妈还去送礼了呢,我是不是桃源来的,你问无谬便知”
胖墩赶忙扯着“无谬”,让“无谬”给自己作证,不曾想,“无谬”此时却捂着头喊起了疼。
“婶婶”轻轻叹一口气,“无谬在桃源中伤了头,好些事情都不记得了,若不是如此,我又何须为难呢”,说罢,还假意伤心地擦擦泪。
受伤!记不得事情!这可如何是好,胖墩急坏了,“无谬怎会受伤,源中的人对无谬都爱护有加,怎会有人抢他!”,忽的又似想起什么一样,“莫非,是因为我偷跑出来,慕如伯伯迁怒了无谬,失手打伤的!”
慕如!好啊,又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看来,桃源之事,并非空穴来风,更不是这些贱民的一时臆测,看来,确有此事!连宋啊连宋,早知你有本事,却不知你如此有本事,竟能在绝处另造一个法外之地,好啊,当初若然不是我用了手段,眼前这番天地还不知是怎样!
眼前这个人相当重要,定要从他身上知道更多的消息,“婶婶”又继续开口道,“慕如为何要因你出走迁怒无谬,这不是荒唐吗”
“可不是吗”,说道这个,胖墩就像开了话匣止不住了,“我们也不理解,明明连宋姑姑对慕如伯伯那么好,又给他生了无谬这个聪明的儿子,可慕如伯伯就像对仇人一般,怎么都不喜欢这个儿子,明明他就很喜欢竹儿和青儿两个儿女,都是自己的儿女,怎么就这般厚此薄彼”
慕如,不喜欢,连宋生的儿子?他不是一心只有连宋吗,不是应当爱屋及乌?
难道,难道是!
座上那个尊贵的女人看了看儿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一惊,她强强定住了心神,唯恐漏了破绽,“想来是无谬生辰妨了父子关系吧,对了,无谬是何时出生”,话一出口,又觉不妥,就恐漏了破绽,“也不知无谬何时出生,好给他过个生日”
可她想多了,胖墩才想不到,直接脱口而出,无谬的生日,整个桃源都知道!为着慕如不疼的缘故,源中的人年年都给无谬过生日。
果然!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日子,果然!难怪,那个杂种敢与我太子长的一样!简直可恶。
太子也察觉了母后的异常,太子人虽小,却也实在精明,此次利用这个贱民,便是太子在一点蛛丝马迹中联想到前因后果,若不是太子这点警觉与聪慧,只怕桃源的秘密,他们永远无从得知。
为缓母后情绪,太子接话道,“桃源中的事,我有些不记得了,不若你跟我多说一些,也好让我今早想起来”
对,这个才是正事,险些为了一时愤怒忘了此事,果然还是太子更稳得住。
桃源的事,胖墩当然记得住,“那你们现在信我是桃源的人了呢,我能留在这过好日子了吗”
皇后与太子暗暗鄙夷,竟有如此愚蠢之人,竟然想的只是这么点事情,桃源活该败在你的手上!
皇后收起心中的鄙夷,温言道,“自然是的,你若说的清桃源的事情,自然能说明你与连宋的关系,我与连宋本就是姐妹,自然拿你当亲儿子待”
得了这句承诺,胖墩果然放心了,果然事无巨细,一五一十说来,只是胖墩读书不成,说话没有头绪,东一句西一句,竟说些什么各家分了产业各自劳作辛苦的很,收来的东西还只能交给祠堂等着分发,先生教学又严又苦,桃源之中闷的很诸如此类。还不忘说了那个神奇的山跟密林,毕竟胖墩幼年的时候曾经亲眼见到那山消失了。
胖墩絮絮叨叨,没有头绪,听得人头疼,可是皇后与太子却始终饶有兴趣,生怕错过了一丝有用的东西。
终于,从天亮说到了天黑,直到胖墩的肚子传来咕咕叫声,胖墩这才停了下来,不好意思地指了指空空的碗盏。
皇后与太子也有些乏了,便也示意人带胖墩去用餐,便特意嘱咐给他收拾个上好的宫殿出来,并嘱咐,一定得当心伺候。
一听这话,胖墩可乐坏了,忙不迭地跟着来人出去了,去过他的好日子去了。
看着胖墩出去了,皇后与太子僵了一天的笑脸,终于能放下来了。
太子起身,踱步了几圈,看向皇后,“母后,此事,您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