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不知从哪里找了一辆超豪华六辔马车,只一辆便够使。可实在是太惹人注目。
墨染叹口气:“你还嫌不够显眼吗?”
“嘿嘿,然哥,我觉得四匹马的车才衬得上你。”凌越笑着道。
墨染扶额。
三人没花多少时间,将所有东西都装箱搬上了马车,主要是凌墨二人练过,力气顶十个大汉那是松松的。王续清瘦,只能望风用。
墨染叫二人先走,自己也不急,搬了把凳子坐在正屋门口,几盏茶的时间,院里的打手零零散散苏醒过来,抬头一看,墨染还在,个个噤若寒蝉,搀扶着落荒而逃。确定周围再没有什么人,墨染将凳子一甩,压住了一个角的地上机关,又在院里掰了块假山向另一个角的矮柜附近掷去。
“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惊动了半个城的人,附近的人都跑过去看热闹。
凌越和王续也听到了巨响,二人自知是什么动静,都后怕起来,刚喘了口气,发现墨染已经淡定坐在车里,跟他们面对面。凌越倒是习惯了,没想到王续也是个胆儿肥的,只是愣了一下,三人一路继续向西。
凌越仔细一看墨染手上倒多了样东西,竟是其中一枚金属折扇。
“怎的还带个做纪念?”凌越笑道。
“竹子雕的甚合我意。”墨染随手把玩起来,金属扇子竟还能开合自如,就是分量不轻,不似寻常的把玩之物。
“然哥,我发现你对竹子颇有执念,难道……”
“怎么?”
“你上辈子是只竹虫?”
墨染:……
王续没憋住,笑了出来,随手掀帘一看已到王家庄地界,王续又哭了起来。
“怎么还笑哭了?”凌越道。
“我有半年没回家了,也不知道我娘怎么样了。我想跑跑不了,我喊他们就拿我娘威胁我。”王续又道:“对了,我能问下,韩太守现在如何了吗?”
“死透了。”凌越道。
王续本就猜到七七八八,亲耳听到后更是激动不已,当即想跪下拜谢,可马车里空间有限,只得拱手郑重说道:“二位爷行侠仗义,为民除害,实乃民之幸也!小弟我代表方圆百里的百姓感谢二位除掉了我们这里的一大毒瘤!小弟我这辈子都愿追随侍奉二位爷,就当代表邻里乡亲略表感谢!”王续听到韩太守已死的消息,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这些年他欺压百姓,强抢民女,很多都折磨致死,养了一群打手,自己不占理就杀人灭口,受灾时抬高物价,放高利贷,仗着官大欺压一方百姓,上面也不知有谁照应,嚣张跋扈多年却无人惩治,乡亲们毫无办法,敢怒不敢言。幸得二位爷今日出手,除了这恶徒!”
“此事只你知道就行了。”凌越道。
“嗯嗯,我知道,毕竟他是个官。你们也不想招惹太多麻烦。哎,可惜你们做了这样的大好事,只我知道。”
进了王家庄,已入夜多时,邻里乡亲大都睡得香甜,三人不想声响太大,便下车牵马走起来。
“到了,酒窖在侧屋床下。”王续有些激动,看到自己院门,就冲进去。
是个不大的小院,两间平房,已入夜,屋里自是漆黑一片。
墨染的视力非同一般,晚上也能看得清楚这院里有些脏乱,很多地方都堆着积蓄已久的灰尘。仔细一觉察:这屋里也并没有人在。凌越也觉得不对,二人对望一眼。
就见王续哭着跑了出来:“我娘怎么不在家?”
“先点上灯,我进屋看看。”墨染道:“越,你去把这四匹马处理掉。”
凌越看看马车,很是不舍:“咱们装作富家公子不行吗?”
“你们还用装吗?”王续在旁边点灯,哭着插嘴道。
“姓韩的背后有人,我们在明,他在暗,行踪尽量不要暴露。”墨染道。
凌越只好把马一匹匹解下来,拍拍屁股,让他们重归自然。又老实的将箱子搬去酒窖,
最后只剩下一个空马车架子。
王续点上灯跟墨染又进了屋子一看,傻眼了,桌上地上全是灰尘,好久没有人住过的样子。王续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在那里,没一会儿突然又跳起来,跑了出去。
墨染叹口气,见凌越都搬好了,便来到院中马车旁站定,运起无懈之铠,只见身侧的气流剧烈抖动起来,一驾马车一点点变为了尘埃,竟未留下一丝痕迹。
“他娘会不会……”凌越皱眉。
“多半是早被太守处理掉了。”墨染道。
半晌过去,王续哭着回来,附近的邻里乡亲也都被他搅醒,围了过来。
墨染和凌越在院后面隐匿了下来。
“王娃子,你怎么这么久也不回来啊!”一个大娘说道:“你娘到处打听你。”
“我,我被韩太守抓去了。我娘什么时候不见的?”
“有小半年了吧。”“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