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屋子,雪竹坐在书桌前,准备大干一场。
“湘儿,快来,研磨!”
“小姐,你要干嘛?”
“神笔啊,我今天要画一天,明日就能开始炼制很多蛊了!”
“小姐,不要累着了,先少画几张试试看,我总觉得昨日定是谁动了手脚。”
“管他呢,只要药草能到手就行。”
整整一天,除了用膳时间,雪竹画了六十八张,直到视力模糊,才肯收手。一张张宣纸直接铺在院中,拿小石头压着。
墨染也抽了全天时间,在墨府给萧澈传授了各种技法,其他的就看他领悟和练习了。
萧澈起初是佩服,然后是惊叹,最后是震惊。墨少竟然会这么不得了的功夫,这,这哪是人,简直是神仙!
“然哥,你放心将这些都教给我?”
“这些没什么,只是行军打仗可保你性命,还要你自己勤加练习。你的身体素质比凌越好上不少,一年或许就能碾压他。”
“话不多说,你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可别跟我客气。”萧澈知道墨染有钱有势什么都不缺,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他。
“有机会,我想拜访令尊,还需你引荐一下。”
“我爹?那还不好说,明日你跟我一起回家。带着阿越,我还要把你俩介绍给我父亲呢。”
“好。”
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却不见雪竹和湘儿前来。
王续道:“雪小姐刚才叫送去她屋子,好像是在忙着画什么东西。”
墨染扶额:饭都不好好吃了,这怎么行,也不知道给我画了多少张。
“越,今晚和昨天一样,你先值班。”
“然哥,你每天大半夜的去干啥啊?你知道你昨晚几更回的?我睡了一上午才补回来!你都不用睡觉的?”凌越诉苦道。
“今晚我带你一起去看看?刚好缺个挖土的。”墨染瞥他一眼。
“挖土?你是种地还是埋人?我去了,小嫂子谁看?”
萧澈正要自告奋勇帮忙,仔细一想,他的速度……我还是别去拖后腿了。
用过晚膳,墨染悄悄来看竹子,刚到院门口,一地的宣纸占满了所有平整的位置。
竹子啊竹子,给你支笔你竟然拼了命去画,那我只能没收了。
墨染心下一感,竹子竟然已经睡了,看来真是累了。窗边一闪,顺道带走了那支毛笔。
今晚不会来监督我药浴了,那神笔就早早出发。
墨染垂眸一一扫过地上的宣纸,将所有图案都记下,凌空掠起,直奔药灵山脉。
两个分身,再加上草药图鉴熟记于心,按照栖息地的环境湿热来寻倒是快了不少。
鬼兰、地血苋、金蝉花、仙玉藻、乾坤荧等六十几样全都找到,只差最后两个:归零花和寒金藤。
墨染又找了几处,还是没有,便出了禁地直奔雪梁的寝屋。
雪梁今日还没睡,却是在书房研究药方子。墨染推门而入。
雪梁听到有人进屋,以为是小厮,便道:“不是说别打扰我吗?”
墨染也不急,挑了个椅子坐下。
雪梁这才抬眼看他,这一眼不打紧,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方子全掉了。
“是大人您来了,我,我刚才以为是……”
“无妨。归零花和寒金藤哪里有?”墨染语气淡漠,却听得雪梁一震。
“归零花?寒金藤?这,这都是传说中的神药,生长坏境也极为苛刻,小的见都未曾见过,也不知何处会有。”
“罢了,若是有就给我留好。”
“好的好的,您放心。”
禁地雪梁也未进过,他不知道并不奇怪。也许是我没有找仔细。墨染一路回府,继续琢磨着这两味药草的栖息地。
一进墨府,就听凌越和萧澈在院中闲聊。
“你俩都没睡?”
“还是这么晚回,这天都快亮了!我自己无聊,就拉个垫背的。”凌越眼尖,一下就看到墨染手里的大包袱,伸手去抓。
“嘿,给我看看你到底弄了什么好东西!”
“哪样碰坏了,就先拿你试药!”墨染凉凉地扫了他一眼。
凌越凑上前就着月光一看,什么好东西啊,一大包的花草。混合着各种奇香扑面而来。
“然哥,你这是……玩哪出?”话音未落,凌越就觉头晕目眩,踉跄了一下,萧澈急忙扶住他。
“怎……怎么还上头啊?”凌越就觉心力虚脱,萧澈虽然没有凑近闻,也感觉两腿发软,差点跪下,二人赶忙搀扶着乖乖坐好,屏气凝神。
“内力虚浮,还不好好练功!”
“师傅啊,你不是人,也不能要求我们个个都不是人呐!”凌越缓了口气,又看向萧澈“你说是不是,老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