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墨染跟雪竹来看她母亲,雪擎刚去了前厅处理事物。
只有雪若锦在屋中休息。
墨染上前恭敬喊了声:“雪夫人。”
“多外气,喊伯母啦!”若锦笑起来跟雪竹很像。
墨染心头一暖:“伯母。之前的救命之恩还没有正式道谢。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
若锦笑着点头:“好,这月余还要感谢你替我们照顾竹子呢,她没出过几次远门,多亏遇见你。”
雪竹端了药过来:“阿娘,快点喝药,喝上药伤口马上就能好了。”
若锦端到手上:“竹子,你去泡壶雪露花端来。”
雪露花正是缓解疲劳、补气健体的良药,练内功者更益。口味清爽微香,可以当茶来喝。阿娘是想给阿染喝的。竹子一拍脑袋:“我怎么忘了呢!这就去。”又冲墨染眨了下眼睛,转身出去。
“不用拘束,坐。”若锦左右端详起眼前的人,真是越长越好看,有颜,有气质,有气场!昨晚又听雪擎说他就是锦荣城的墨少,心里也惊了一下。这还要再加一样,有钱!
墨染扬袍,恭敬坐下:“还有一样东西,我来归还。”
遂从怀中掏出那根枯枝,双手递上。
若锦愣了一下,看清东西,心中了然,示意墨染直接放在桌上。昨日的感觉果然正确。
“这东西你一直放在身上?”若锦道:“难怪你昨日内力被耗干了。”
墨染微微蹙眉,内心已经了然,原来自己晕倒跟这枯枝也有关系,竟然无声无息,自己一点都不曾察觉。
若锦见他也在思考,便不卖关子,继续道:“这是我雪族至宝,但不可长时间揣在身上,会慢慢吸收所持人的内力,没有节制。平日需用木制的盒子装着。若是内力虚浮之人,恐怕摸一下就会晕过去的。”
这小子竟然一直揣着直到现在?而这一晚上就恢复如初,那他的恢复能力只能用恐怖来形容,还有他的内力之深,恐怕……
看样子竹子还不知道这事儿,看来出事当天,是他收的场。
若锦收回思维,对着墨染道:“没想到这东西,最后竟到了你手,看来,雪烨的死……”
墨染直言:“那日我到时,正听到他们二人争执。我以为你们都已遭雪烨毒手,便送他去陪葬。雪梁听着还算有些人性,就留了他。”
墨染又将那日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
若锦点头:“雪烨的心思我一早就有预感,只是你伯父不信我的话,总念他们是兄弟,这几年山庄很多问题都是他在暗中操控,可他做的干净,我摸不到一点蛛丝马迹。你杀他没有错,对有些人不必心存仁慈。只是你伯父那边不要提,回头我慢慢跟他说。”
墨染点头道:“好的。另外,那日驾车之人我已叫雪梁好好安葬在后山。”
“哎,那是湘儿的父亲,我的老管家雪程。”
雪程跟了她十四年,忠心耿耿,有勇有谋,危急关头只有他是可托付之人。没想到他竟然命也不顾……若锦悲伤的叹了口气。“多亏了你,不然我这老伙计怕是要曝尸荒野了。我替湘儿谢谢你,等她回来,我便带着她跟竹子一起去祭拜。”
墨染恭敬起身:“还有一事,令媛雪竹乃我此生挚爱之人,我想娶她,还望伯母给在下一个机会。”
若锦正欲回话,雪擎刚好推门进来:“想娶竹子,可没那么容易。”
雪若锦拉着雪擎坐下,道:“我们膝下只有这一个女儿,雪竹她心思单纯,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自幼养在山庄里,他爹从小娇惯宠爱独一份儿,自然性子也是不似寻常女子般温婉可人。你是做大生意的,身边官家千金少不了往你府上贴,不知你是不是一时兴起瞧上了竹子,若之后再瞧上其他女子,纳进府上,竹子那死心眼恐怕是……”
墨染站在二人对面,知道竹子端着茶就在门口偷听,眼中温柔缱绻:“伯父伯母请放心,竹子的性子在下知道,也喜欢,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墨染眼中再容不下别人,今生只专情于她一人,她若不厌我,我定生死不离,她若厌我,我便默默地守护她一世平安。”
雪擎道:“你那么大的生意,哪里有时间照顾竹子!”
“在下不才确实做了点小生意,本是为了打发时间,并没有什么野心计划。若是担心招惹是非,我亦可全部弃之。她若想炼药制蛊,我便为她寻草捉虫,她若想游山玩水,我便为他驾车牵马,她若想四处行医,我就陪她踏遍四季,行遍九州。只要她此生快乐,我亦无憾。”
雪竹在门外听得心中暖暖的,嘴角都快笑到天上去了。
阿染竟然都说到我心里去了。不过,我要是想上战场呢?雪竹不小心将心里话嘀咕出来。
墨染的耳力,自是听到,这小丫头的思维真是心猿意马。他笑了笑,用低沉的声音只传到竹子耳边:“我是你的矛,亦是你的盾,就算对面千军万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