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大男人目送马车离开,神色各样……
“对了然哥,先生给你找好了,咱们附近两个城最好的,叫做齐思文,据说他老师是两代帝师温正雅。” 凌越顿了下,继续道:“只是,拒绝亲自上门授课,他自己有个学堂,必须去他那里上课。”
“身份弄好了么?”
“弄好了,你要是想上课,今天就可以去。刚好又摘了面具,再换身柔和点的衣服,没人认识,就用你这原名也无妨。”
“嗯。”
“嘿嘿,然哥,你学习之余,抽空再教教我功夫呗。”凌越挠挠头讨好道。
墨染挑眉:“怎么?”
“也没什么,就是阿舒她爹非要给她比武招亲,我再精进一下呗。”凌越继续道:“然……师傅,你还有啥绝技,就不要藏着掖着了,徒弟我必须抓住这次表现的机会。下辈子给您做牛做马在所不辞!”
“该教的全教你了,你自己不好好练,你现在还不如找萧澈对练提高的更快。”
“那小子,哪里是我对手?”
墨染冷哼一声,“吃亏了,可别提我名号。”
凌越瘪瘪嘴,嘟囔道:“怎么可能……”
墨染回屋换了身浅色衣服,脚下一点,直奔学堂。
到了学堂,正要开始上课,齐思文站在前面,下面有八个学生。墨染上前恭敬叫了声齐先生。
齐思文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先坐在后面,便开始上课。
学生们看到来了新学生,有几个便坐不住了,纷纷议论。
“这会儿,竟然还有插班的?”
“哎哟,看他那样子,比先生还孤傲清高哈哈。”
“看着比咱们年龄大不少,不会是屡战屡败吧?”
齐思文拿戒尺在桌上敲了敲:“上课了,肃静!”
那几个学生止住了话语,却还在窃笑。
墨染面色如常,并不在意。
课分上下午,上午一般是策论,先生出题,大家来辩。下午是典籍和写作的学习。
墨染没什么底子,思维却不凡,上午的课他只听,几乎不说不辨,下午的课一边听讲,一边将需要恶补的典籍一本本过目,课下再与齐先生讨论一二。
如此还不过三天,班上不知哪个学生竟然挖出了墨染的底细。
这日,先生还未到,班上几个名门子弟当着墨染的面又议论开了。
“他真的是那个经商的墨少?”
“咋不是呢,一个臭经商的还想来读书?”
“哈哈,咋听你语气像是说臭要饭的!”
“自己啥地位,竟然好意思跟咱们一个学堂!”
“一个奸商如今却来诵读咱们儒家宽厚仁爱,真是讽刺!”
“你说齐先生知道这事儿吗?这不是给咱先生丢人。”
“这学堂今日怎么有股老鼠屎味?”
“哈哈,我闻闻……哎哟,就是!”
“我说这两天我这胃口怎么渐差呢!”
墨染依旧面色如常,等着先生到来,这些话就像是没听到。
未过一会儿,齐思文准点过来上课,有个学生叫道:“先生,你知道新来的学生是个什么身份吗?他根本不是正规门第,是个经商的!”
其他学生全跟着起哄:“赶走他!赶走他!”
齐思文气道:“肃静!肃静!这里是学堂!”齐先生并不知道墨染的底细,虽然是插班,这个学生给他的印象却非常不错,跟他讨论时有些思维常常超出他的想象,审视问题高瞻远瞩、不被陈规旧习所束缚,敢想也有狠劲儿,颇有帝王风范。
学生们见先生似乎有意护着他,更是变本加厉,将墨染的书扔了一地,桌子踢翻,眼看就要人身攻击的时候,院子门口进来一人,挡在墨染面前。
此人黑发高束,昂藏七尺,英武非凡,看了墨染一眼,气道:“师傅,找先生怎不跟我说一声,这等级学堂哪是你该来的!”
墨染起身,一脸云淡风轻:“你怎么来了?没事叫什么师傅!”
下面一个学生刚缓过劲儿,叫了出来:“他,他是战神萧将军!”
其他学生刷的一下,全部退开墨染身边,规矩的跪下给萧澈行礼。带头闹事的把脸埋在了地上,全身如筛糠般止不住的斗起来。竟然惹了不得了的人物,此时肠子都悔青了,只求今日能保住小命。
随后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从轿子上下来,齐思文一看,立马跪了下来,恭敬道:“师父,您怎么来了?”
萧澈连忙过去扶着,墨染猜想他或许就是帝师温正雅,但不敢乱叫,上前恭敬地行了个礼。
萧澈道:“温伯伯,我爹说的就是他,您看看。”
老者眼睛亮了一下,悄悄在底下握了握萧澈扶他的手,冲着墨染道:“好了小子,直接去你府上,我这老骨头可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