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一五一十将事情的经过道来。
“荣亲王?”萧澈大惊。
荣亲王在几兄弟里跟圣上关系最好,平日里从不参政事,不争名利,为人也是及其谦和……竟然是他!
“竟然是朝廷的人?哼!我这就回匿血宗!”欧阳舒道。
凌越一把抓住她的手:“干什么去?”
“害死师弟,又伤了你,我举宗门之力也要将荣亲王府夷为平地!”欧阳舒怒不可遏道。
“别去,给然哥报仇,还要计划周全!他那里蹊跷的很,暗器都不能用!”
“那我先去重巧阁,他们是帮凶,我要让他们阁主陪葬!”欧阳舒握紧了拳头。
凌越虚弱的坐起身来:“那个初畅不好对付,等我伤好,咱们一起去。”
欧阳舒望向他的腿,终究没有开口,扑到凌越怀中呜咽起来。
凌越推测雪竹应当是被洛翊云护下,并且带回阁里。自己应该也是他们给送到墨府,不然那个人面兽心的王爷肯定不会让他活着离开。
湘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这就去重巧阁找我家小姐,墨少不在了,她不知道伤心成什么样子……”
“先不要轻举妄动,洛翊云是荣亲王的外甥,他虽然护下你们小姐,但也没有阻止荣亲王的计划……他们的关系捉摸不透,此事我先去禀明圣上……”萧澈眉头紧皱。
皇上、皇后终于找到失踪的皇子,如今却……哎,这要如何说呢。另一边幕后指使竟然是荣亲王,这么多年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荣亲王如此老奸巨猾,没有足够的证据,指认他,恐怕他已有对策推卸掉。还有,他下一步计划是什么……或许有更大的野心和阴谋。
萧澈不寒而栗,想了想还是先回府找父亲说明此事。
“阿越,你先养伤,我先回府一趟,有任何需要尽管找我。”
欧阳舒抹了把眼泪:“皇帝知道了又如何?我不相信他!这仇我们自己报!”
“然哥是当今圣上的独子!” 萧澈叹了口气:“圣上会给他一个公道!”
“什么?”欧阳舒和湘儿都惊的说不出话,刚才听凌越讲,光顾着恼怒,现在细细一想,若是皇帝的侄子、外甥,荣亲王未必会如此针对,只有皇子……
“你带我一起去禀明圣上!我是人证。”凌越说罢,沉了口气,硬撑着想下床。可脚刚挨着地面,钻心的疼痛袭来,让他差点又晕厥过去。
欧阳舒连忙将他压回床上:“你这伤必须好好在床上养着!”
“可是……”
“可是什么?你的脚还想不想要了?”
萧澈刚才就注意到凌越的脚松垮垮的,似乎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不会是……
“阿越,你听舒小姐的,我会跟圣上说明一切。一有消息我会飞鸽传来,荣亲王那边不知还有什么动作,你们都要小心防范!”
凌越默默点了点头。
一个时辰后,皇宫内。
“老臣有罪啊!”萧纾风跪在皇帝、皇后面前,一脸懊悔,真不知此事该如何说。
萧澈在他身旁跪着,神色复杂,低着头默不作声。
皇帝和皇后见二人一脸愁容,欲言又止,心下知道不好,难道是皇儿出事了?
“怎么回事?朕让你一早带过来,人呢?”
“是老臣的错,老臣九死也难抵其过……”
皇帝听萧太尉这么说,心脏揪着疼了一下,玥儿怕是不能再受刺激,随转身对皇后道:“玥儿,你去暖阁给我拿件衣服来,我等下要用。”
皇后知道他想支走她,并不理会,而是对着面前的人道:“萧太尉,你快告诉我我儿怎样了?他那么厉害,一定不会出事的对不对?我们马上就要团聚了,他几时到?”
萧纾风紧咬着牙,紧锁的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
萧澈想,若是再不禀报,荣亲王还有下一步动作,怕是来不及堤防,正要开口,外面人报“凝源阁阁主到!”
阁主快步进来,目光扫过地下跪着的二人,上前行礼道:“皇上,老臣有要事禀报。”
皇帝和皇后的心揪的更紧,如今阁主也来了,说明真的是皇儿有了变故。
皇帝沉了口气,握住玥儿的手,道“这几个都是自己人,老阁主请讲。”
“皇子此生有两大劫,避无可避,第一劫是出生之时,第二劫就在今日。”老阁主缕缕胡子,面色有稍许凝重。
“今日劫数可过?”皇后急问。
“劫数已过,但……”
“怎样?”
“此劫付出了一定代价。”
跪在地上的萧澈听到这里,终于抬起头:“他,他……已经……”
老阁主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说,自己又继续道:“皇上,皇后,请听老夫把话说完。皇子确实已经肉身死去。但他已突破第六重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