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到了太尉府上空,墨染让老龙化形成人,三人一起降了下来。
虽是夜幕降临,太尉府仍旧灯火通明,院中不少人都在里里外外忙活。看来萧太尉还未脱离危险。
门口的小厮认得墨染,一听是来给老爷治疗的,立刻领了进来。几人直抵后院,刚好看到萧澈迎面而来。
“然哥,嫂子,没想到你们这么快!”萧澈焦急的眼神中露出喜色:“这位是?”
雪竹见墨染没吭声,便道:“这位是龙前辈,是我们的,一位故友。”
老龙捋捋胡子,上下打量着萧澈:“嗯,好,好,正合适。小子,你……”
“令尊如何了,先带我们去。”墨染打断老龙,一步迈向萧澈道。
“呃,好。”萧澈愣了一下,忙向前带路:“家父一直没有苏醒,皇上派了三位御医,都不见起色。你们来了,我就放心了。”
老龙:啧,急啥子,我都来了,咽气了也能给他整活了。
墨染回头瞟他一眼:真的?那等下你去治疗。
我就这么随口一说,老龙挠挠头:嘿,这不还没到关键时刻吗,你媳妇救不了我再想办法。
墨染:她需要休息。
老龙:嘿,我怎么没见你心疼我一下,你媳妇现在有多重,你心里没数嘛……
墨染不再理他,跟着萧澈进了萧太尉的寝屋。
三位太医正在屋中忙活着,闻声都看向门口,下一刻,都愣住了:这位是谁?为何如此像圣上,可又年轻了不少。这,怎么称呼呢,这是行跪礼还是……
墨染视线掠过三位太医,刚好来了个对视。
这清冷威仪的视线顿时让三位太医脑中乱作一团,齐齐对着墨染弯下腰,颤颤巍巍说着:臣,臣等……
墨染见几人半天说不出话来,便道:“你们可否出去等候。”
“臣等告退。”三位太医急忙点头应着退了出去。
三人出门都松了一口气,议论起来:“怎么回事,连声音都一模一样啊。”“这眼神吓了我一跳,我腿都软了,差点跪下。”“萧太尉一点起色也没有,我以为他要迁怒咱仨呢。”
“哎,萧太尉久经沙场,多少次都从鬼门关走了回来,这次恐怕是……”
以墨染的听力,这番话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他见几位太医走远,将门关好。
屋内就剩他们几人,还有老龙。萧澈一瞧,立刻会意:然哥不避讳他,看来这位老者是自己人。
雪竹来到床边,先给萧纾风诊断了下,老龙依旧盯着萧澈仔仔细细看了几遍。
萧纾风躺在床上,面色暗沉,全凭头上几根银针吊着最后一口气。
“脉象微弱,气息近乎游丝,萧太尉伤及五脏,就连经脉都……”雪竹望向墨染:“阿染,你还有多少内力,这伤恐怕要耗费不少。”
墨染蹙眉:这一路上恢复的一成都不到,他望向老龙。
老龙摇头:“别看我,你知道的,这一路上我也不轻松。”
“需要内力,我有!”萧澈说道。
老龙摆手:“你那点内力,远远不够。”
萧澈一听顿时泄了气。
“除非……”老龙上下打量萧澈。
墨染:你有什么主意快说。
“前辈快请讲,只要能救家父,什么都行。”萧澈急切地恳求道。
“嗯。”老龙缕缕胡子:“你答应做我的座下童子。”
萧澈:“座下……童子?需要我做什么?”
墨染:你又在搞什么?
老龙:你一个靠不住,我要再找一个能给我供内力,还能差遣的。这小子根骨极好,精心培养,未必逊色于你。
墨染:除了我,你还能让别人给你分内力?
老龙:啧,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天天跟着你,我都要消化不良了。再说,救的是他爹,他不付点报酬怎么行。
墨染:随你。
老龙拿出白虎的兽丹,递给萧澈:“吸收了这个,以后任凭我差遣,而且必须保持童子之身。”
墨染、雪竹:……
童子之身……那我跟苏颜就……萧澈来不及想那么多,也不清楚递过来的圆球球是什么东西。此时此刻来不及考虑那么多,还是救父亲要紧。
他伸手接过兽丹,兽丹下一刻便融了进去。萧澈握紧拳头,以为会有什么不适感。
“放松,去感受。”老龙道。
萧澈闻言照做,只觉一股清澈纯净的气息汇入全身经脉,竟然通体舒畅,肌肉骨骼强劲百倍,气海也不觉中扩大了几层。
“调整内息,试试能看到自己的经脉吗?”老龙语出惊人。
萧澈闭上双眼,凝神静气。果然,经脉寸寸可见,甚至可以听到血流动的声音。
“能,咦?好像有七个光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