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聆。
两人没有感情基础,对与所谓的另一半培养感情这件事也毫无兴趣,他们出奇一致达成共识——只要不出轨,一切好说。
两人结婚两年,第一年付北聆在为学业奔波,第二年嬴灼在为事业忙碌,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甚至还不如见对方家人的时间多。
但两人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就像嬴灼宁愿在公司工作一月处理工务也懒得回家见妻子,付北聆知晓他的行程却毫不过问一般,他们对所谓的另一半的生活不感兴趣,也无心过问。
付北聆并非要确切的答案,嬴灼不愿意说她也无心追问:“没兴趣,嬴先生慢用,失陪。”
说罢她起身离开,嬴灼清朗的声音从身后流入耳间:“夫人此次出去记得跟柏三保持点距离哦。”
付北聆蓦然回头,平静的眼眸难得翻涌起波澜,嬴灼见她惊愕的模样,心情愉悦:“我会吃醋的。”
付北聆想起昨天离开山庄时感受到的异样感,那仿佛被窥视的不适如今有了答案:“昨天你也在红汝。”
“你猜。”
哗——朱红色的门被人拉开。
包厢内,围在桌前谈笑的三人不约而同的抬头往过来。
包厢外,树叶被风吹的沙沙响,飘落在庭院中的水池里,漾起波澜。
“来了。”正对门坐着的男人微微颔首,示意付北聆坐下。
“哟,某人迟到该给个说法吧,没给说法不给坐。”蒲团被人拉开,让付北聆给说法的人坏笑。
付北聆两手一摊:“睡过头了。”
这个理由并不能服众,使坏不让付北聆坐下的两人更是感觉到了敷衍,说什么也不肯罢休。
柏云渡轻笑,开口劝两人不要再逗付北聆,嗓音如春风拂过般温润:“别闹阿与了,我们还有细节要核对,时间不多,要尽快。”
拿走蒲团的男人也只是逗逗付北聆,闻言将蒲团摆回原位让付北聆落座。
“你居然染了银灰色。”坐在左边的女人被付北聆那头和自身皮肤毫无违和感的发色震惊,“你现在就很像那种诞生于雪地里的妖精。”
付北聆对她的夸赞十分受用:“好看吧,我昨天可是弄了一天。”
“好看死了,你现在走在路上绝对是最靓的、回头率最高的大美女。”严曦特别羡慕付北聆的冷白皮,“不像我,我染起来就像未老先衰。”她颇为可惜地挑起自己染成黑茶色的波浪卷。
“行走的反光板。”严曦对面将头发染成冷茶色的苏皓扬不解风情地给出点评,但贴切得让人无可反驳。
付北聆自动将他的话归结为不需要理会的废话。
“好了,都别闹了。”柏云渡抬手示意几人看桌子上的方案,“确定下宴会细节。”
苏皓扬将手上的资料放在中间,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敲着纸面,“我觉得烟花应该安排在六点二十八,刚好跟阿和生日对上。”
付北聆对他的发言感到无语并怀疑苏皓扬从来没见过燕京六点半的天,“六点半天光大亮你放烟花给谁看?”
苏皓扬被怼了也没放弃:“咱们讨个好寓意嘛。”
付北聆并不认同他的想法:“我觉得烟花应该在他许完愿的睁开眼睛的时候放,惊喜加倍。”
“这个可以诶。”
“那无人机咋整,结束搞还是开始搞?”
“开始吧,结束了都没人看。”
“你刚才还说六点半的烟花没人看,那五点开始表演无人机有人看?”
“我就这么一说……”
“……”
……
“啊——”严曦感觉脑袋都大了,“原来给人做策划这么难。”她疲惫地趴在桌上,感到心累。
“细节都确定好了,明天一起去看看场地布置如何。”柏云渡将散在桌面上的策划方案收好,“等会儿上菜,吃完饭再走吧。”
“我就不吃了。”付北聆颇为遗憾,“我还有稿子没画完,今晚就要截稿,我得回去赶稿。”
大家难得聚一起,柏云渡试图留她用饭:“真这么急?确定不留下?”
“急。”付北聆想到家里那还有诸多细节没有调整的画面,根本不敢考虑留下来用饭。
见状大家也没留她,柏云渡起身送她出去,留苏皓扬跟严曦在包厢里等菜。
“难得聚一起也不多留一会。”柏云渡和付北聆并肩走在连廊上,气氛融洽。
付北聆也很无奈:“没办法,工作要紧。”
“你倒是勤快,一直接单没考虑休息一阵子吗。”柏云渡记得她今年好像没停过。
付北聆是画手,毕业后自己开了间工作室,虽然自由度很高,但是收入并不稳定。
“比不上你们这些做顶头大boss的,我不勤快些哪来的钱花,”付北聆没开玩笑,她这忙活大半年,收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