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1 / 2)

谈岁岁赶过来的时候,塬京正带着一群人把陈平围在了一条小巷子里,塬京还穿着季华高中的西装闷青色校服,微皱衣口敞开,乌黑的碎发被他用手捋到后边,散漫痞气。

塬京从墙角摸出了一根已经废弃生锈钢管,指尖被铁锈蹭黄,少年俊美邪恶的面容上带着笑,勾勾嘴角:“原来好学生也会逃课啊,真是巧的很。”

“把他给我按住,按在地上。”

“今天给你一点教训,以后见到老子低着头做狗,不知死活和老子刚?老子有几条贱命都不够陪我玩。”

陈平皱着眉头望着那群想要抓住他手臂的人,他本不愿意同他们多纠缠,但是此时根本没有其他脱身方法。

陈平并不坐以待毙,而是奋力挣扎反击,一脚踹倒离他最近的男生。陈平一直干着力气活,力气自然不小,这一脚踹到了那个人的肚子上,那人立刻如同软脚虾般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原本正常血色的脸一下子便白了。

不过,陈平一人应付两三人还行,面对塬京一行八九人,没挣扎多久就陷入了被动地位。

陈平的手臂被人挟制住,正要用力甩开时,塬京手中生锈的钢棍落到了他的后背上,伴随着一声□□与钢铁相撞的闷响。

陈平几乎站不住,脊背处剧烈的疼痛立刻从脊椎传到了大脑神经,颜色浅淡的唇被他咬破渗出鲜血,冷汗直流,身躯猛地向前扑去。

其余人则蜂拥上来将他按住,逼迫着陈平双膝跪在支离破碎的红砖小路上,偏偏陈平是个硬骨头,谁都不能压低他的脊椎。

塬京颇为不满意地“啧”了一声,像是在看什么猫猫狗狗小畜生一般,再次将那根钢管甩在陈平的大腿上,陈平站不稳再次一趔趄。

塬京觉得陈平的反应像是一个死人一样,无论是拳头还是钢棍落到他身上,他都不曾发出一点□□,更别说是痛哭求饶。

这样的反应,让塬京没趣,他想把陈平按在地上用脚踩他的脸,像他那样烂泥一般的人,本来就应该在自己脚底。

“住手!”一声娇滴滴的女声突兀呵斥住众人,声音不算太大,声色如飞泉鸣玉,不是那种吴侬软语也算不上清冷逼人。

众人动作随之一顿,不约而同朝着声源处望了过去,只见一道白色身影朝这跑了过来。

陈平脊背弯曲着,感觉有黏糊的液体从他的腰间流出,将洗得泛白的短袖洇湿,粘连在肌肤上。

他随手抹了一把,不是汗水而是殷红的鲜血。是塬京手里面的那根生锈钢管上面凹凸不平,将他腰间划出了一道血口子。

塬京盯着眼前那道白色的人影,所有人都收敛了手中的动作,目光在塬京和那位娇滴滴的小姑娘身上徘徊。

少年时期塬京沉不住气,率先开口询问道:“岁岁,你怎么在这?”

他虽然开口询问谈岁岁,但是目光始终在谈岁岁身后的男生身上,阴恻恻的,令人不寒而栗。

塬京这话脱口而出之时,陈平正巧抬头望去,只见他面前站着一个白裙子小姑娘。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头如海藻般的金色长发,在鳞次栉比、高矮不一的旧巷里,捉襟见肘的日光穿过屋顶洒落在少女身上。

天光中少女的金发反射着灿灿光圈,仿佛将破旧窄小的小巷照亮。少女义无反顾冲在了他的面前,细白如瓷的双臂张开努力将少年身影护在身后。

陈平被日光刺了一下眼睛,恍惚了一秒,微眯着眼眸,手掌扶着生绿苔的灰墙一点点站直身体。

谈岁岁当时走过来的时候,看到她继兄拿生锈的钢管将少年打倒在地,心跳都几乎停止了。

倘若是其他人,谈岁岁就算生出了一些同情,但也不会插手继兄的事,主动在那么多人面前去拆塬京的台。

但是那个少年的模样她太熟悉了,冷清漠然的眉宇,面如冠玉,身形高瘦挺拔。

人无非就是两个眼睛加上鼻子嘴巴,普天众生都没两样。但是瞿唤清在谈岁岁眼里还是不一样,他天生五官就要比其余人精细俊美,如涂漆的乌黑剑眉,挺拔的山根,薄厚适中的浅色嘴唇。

和上一世没有两样,倘若真的要深究对比的话,十八岁的瞿唤清皮肤要更加黑一点,饱满的额头上没有一条长白色疤痕。

没有上一世举手投足间游刃有余的气质,想到他现在的气质更偏向于阴森偏执,像是一头戒备心重的狼崽。

谈岁岁看到塬京带着人要群殴瞿唤清的场景,心脏都慢了几拍,原来他们谈家最初得罪瞿唤清的原因竟然是塬京曾经带人校园霸凌过他。

谈岁岁想都没有想,立刻上前阻拦住塬京。

谈岁岁知道自己继兄塬京算不上是一个好人,脾气也不好,但总归对她一向不错。她不能见塬京作死,束手旁观。

谈岁岁没有回答塬京的话,反问道:“哥,你怎么在这里?”

塬京盯着谈岁岁看了两眼,缓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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