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3)

长姐如母,玉清溪自然知晓玉长河对云庭玥的心意。眼见身边不争气的弟弟茶饭不思,简直把魂丢在了云庭玥那里,她只好提前安排歌舞,为弟弟制造机会。

果不其然,乐曲刚起,玉长河就偷溜到末席,低声对流音说了什么,而后离席。

流音不情不愿地上前传达:“小姐,玉公子说在知贤阁后面的湖边等您,有……惊喜。”

云庭玥托着圆腮看得尽兴,闻声回头时莫名产生一种被窥视的不适感,转眸望向主位的玉清溪,见她正跟着曲调打拍子,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便起身朝知贤阁后方去了。

绕过转角,果然看到蓝衣少年立于湖边,翘首以待的模样炙热得让人心生怯意。

云庭玥比玉长河年长一个月,一直都只把他当弟弟,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她对他都没有半点男女之情。其实他人不坏,就是有点怪癖。

“玉公子!”

云庭玥站在一丈之外唤他,当他飞奔而来时,唇形微动,风飞无声。

“庭玥,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玉长河似乎没想到她真的会来,痴痴望着她,拼命想在她脸上寻找出一丝一年未见的不同。

“怎么不叫姐姐了?”云庭玥第一次用调侃的语气与他对话,看向他时阳光刺眼,微微侧头的模样恰似娇羞。

“我何时叫过你……”玉长河忽想起下学匆匆回府,在众人面前的一声尊称连带她也囊括了,不禁耳根泛红,“是你生份了,及芨之后叫什么公子。”

云庭玥垂头浅笑,玉长河惊觉她对待自己的态度好像发生了变化,不禁喜逐颜开,又觉自己的目光过于直白,连忙收敛半分,可须臾忍不住又投了过去。

“上个月你遭歹人强掳,可有受伤?可有犯心疾?现下如何?我当时想去寻你,可阿翁他……”

云庭玥回避他眼中的愧疚:“我无事,南旸侯应该告诉你了,幸得巡检司偶然遇见,将我完好无损地救回了。”

玉长河并未安心,从怀里掏出一个袖珍玉瓶:“这是我花了好大力气才得来的中原神药,据说对你的心疾有益,你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吧。”

云庭玥纤指一勾,接过玉瓶打开闻了闻,川穹、龙脑、黄芪、人参……不过是她日常吃的那些,并非什么神药,但还是谢过。

一抬头,察觉玉长河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上,云庭玥后背陡然攀上一层寒意,不自然地垂下了手,藏于袖中,准备返回宴席。

玉长河叫住她,指了指停泊的小舟,伸手相邀泛湖。

云庭玥嘴角微抽,一想到要扶着他上船就浑身发毛,始终过不了心里那关。

一声异响,湖中小船猝然晃动起来,她顺势以害怕为由婉拒了。

玉长河神情顿时黯淡,原以为今日有所不同的云庭玥会答应他的邀请,现下猛地遭拒,一喜一悲之间心情跌宕,呼吸急促,竟然倒地抽搐起来。

突如其来的一幕令云庭玥慌了神,电光火石间,脑海闪现前世生辰宴上玉长河癫病发作后传出的鬼怪之说。

这病一直被污名是恶鬼上身,所以大户人家都讳莫如深,即使没有走神婆巫术之道,也不会光明正大救治,故而前世玉长河出使大岚不过半年便因癫病去世。

云庭玥顾不得男女有别,跪在地上托着他的身体,让流音赶紧去通报,特别吩咐只告诉玉清溪一人。

随着玉长河开始口吐白沫,甚至翻起了白眼,云庭玥不得不取下金簪,握住尾部的地涌金莲一拔,从中抽出一根极细的银针。

金簪中空,暗藏玄机。

她提针下刺,稳准狠地分别落于百汇、神庭、率古、印堂等穴位,最后于承光穴悬停。此等大穴,她没有把握。

正欲赌一把,耳边骤然擦过一颗石子,砸于脚边,碎石四溅。

云庭玥回头抬眸,只见知贤阁二楼一白衣男子凭栏而立,不知站了多久,逆光下看不清楚脸,却能感觉目光看过来。

那人转望远处,她正准备随之看去,手指一阵剧痛,是被意识不清的玉长河咬住了。

她忍痛没有抽出手,以防止玉长河咬伤舌头,随即收起了银针,因为身后脚步声纷至沓来。

“长河!”玉清溪噗通跪倒,眉头紧蹙,上下检查状况,发现云庭玥手指被咬,无辜又茫然,连忙掰开嘴,代替她熟练地把自己的手放了进去。

“快送公子回房,派人去请大夫!”玉清溪身边只跟了两个可靠的下人,低声吩咐后,朝云庭玥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又匆匆赶回了宴席。

而云庭玥抚着带牙印的手指,追随着忽隐忽现的衣袂,穿梭于曲折连廊间。

那个人是谁?为何会对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他离去时望过来那一眼,似有话要说。

追到偏院厨房,那个白色身影倏然不见了,云庭玥将周围找了个遍也没找到。但她来不及困惑,因为有更怪诞的事情绊住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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