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国争利(2 / 2)

,稳定局面。”

听了李牧的话,秦萧萧稍稍安定下来,她看着气定神闲、置身事外的李牧,问道:“牧和尚,你如今大小也算是个小沙弥,灭佛之策一出,别人都慌得跟什么似的,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担心?”

隔着深沉的夜色,秦萧萧确信自己看到了李牧脸上无法掩饰的笑意。他沉吟片刻,回答道:“萧萧老大,你可能不清楚,虽然都是佛门弟子,但是僧与僧的度牒是不一样的。我的度牒是由护国寺亲自签发的,贵重无比,无论怎么灭佛,都灭不到我的头上。”

秦萧萧不懂不同寺院签发的僧侣度牒的区别,但她从李牧的话语里听出了他的笃定。她觉得他好像有先见之明,早就预料到了会有此一劫,“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是。”李牧痛快地承认了,“还记得李诗裕派梁闻喜在猎场截杀我吗?其实,皇帝和李诗裕就灭佛一事已经讨论了很久,只是朝中不赞成灭佛的声音甚大,使得他们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李诗裕比皇帝更坚定地决意灭佛,他没有耐心再和那些喋喋不休的朝臣纠缠下去。他招徕梁闻喜,藉由他对我下手,给那些反对灭佛的人一个警告。”

“警告?为什么选你来给他们警告?”秦萧萧不解道。

李牧苦涩地笑了,他告诉秦萧萧:“我生下来时体弱多病,我父皇便将我挂名寄养在护国寺,算是一众皇子皇孙中与佛教渊源最深的。再者,我的生母郑太妃,一直在佛庵中修行,佛缘深厚。因此,李诗裕一党自然将我归为亲佛派,想要拿我做筏子。

相反地,马一贽与严子陵一党掌握了长安城内七成以上的佛寺庵堂,灭佛之策一出,将大大阻碍他们的财路,是以他们借着严子陵的江湖势力笼络了一批武林侠士,为已所用,想要阻碍灭佛一策的实施。”

如此想来,那日在猎场,李诗裕想要对李牧下手,严子陵命两不知营救李牧,都是出于帝位之争与灭佛之政的双重考量。

说了半宿的话,不知不觉间,东方的天空已经露出一道鱼肚白,预示着新一轮太阳将在此处升起。李牧在长安做惯了闲人,哪儿有过这般通宵达旦、长途跋涉的遭遇,早已累得不行。他从涌泉寺里带出来的许多馒头,秦萧萧只在路上吃了两个,其余的虽然早已冷透变干,尽数进了饥肠辘辘的李牧的肚子。

吃了馒头,喝过水,李牧更觉困意难敌,眼皮子马上就要耷拉在一块儿,双腿也像灌了铅似的,任凭心里怎么想要往前进,实际上就是迈不开腿,走不动几步路。

走在李牧前边的秦萧萧却像没事人儿似的,神清气爽,有余地照看着后边神游漫步的李牧。在李牧茫然地跟着秦萧萧前行的时候,他们二人已经从山间走到了城外,赶在城门打开时第一批进入了余杭郡,比城郊挑担赶集的农人还要早上半柱□□夫。

李牧对于秦萧萧如何从他身上翻找出他的过所、递给守城的士兵,又是如何带着他穿街过巷走到人家深处的过程一无所知。当他清醒过来,打量着面前全然陌生的场景时,只见抬头就是一座红砖黑瓦的三进宅院,傍水而建。

河岸的埠头上,早起的女郎已经在浣衣槌布,水花四溅,掉进了乌篷船上沿河叫卖的卖花人的荷花茎上。旧吴国的后代们操着一口地道的吴语,侬来侬去,间或有“姆妈”“阿爹”之声穿杂其中,好不热闹。

李牧收回自己对余杭郡人的好奇目光,将目光重新投射到这座貌不惊人的宅院,门上居中挂着一块方方正正的匾额,赫然写着“陆府”二字。

“我们到了。”秦萧萧轻快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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