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么好学的。”
“这妾当然知道，哪有轻易学会的道理。”凌佳蕊不以为意，欺身靠近，仰头调笑，“官人教是不教？”
她做好了长期缠着他的准备，直到对方松口，认真教她。
不想，楼啸川十分果断，“教，但话我要说在前头。柔身术吃得苦头不比那些硬功夫少，是要断骨炼筋的。”叹了口气才说：“过程痛苦难当。”
凌佳蕊显然不会叫他唬住，也收了玩笑模样，正色道：“我自是下定决心的。”
“那好，你先去书房等我。”楼啸川不再看她，打算起手再练一遍。
凌佳蕊边走边回头望，心道这人好似有些变化，细想之下，该是故作镇定而已。
书房银炭不断，暖和极了，凌佳蕊脱掉烧毛袄子，盘腿上榻打瞌睡，不知不觉等了楼啸川一个时辰。
忽闻窗外有人，她转身推窗去看，楼啸川背身站着，正与人说话。
“想不到你连夜做好了，辛苦你。”
“不辛苦的，将军荷包坏成那样，早该换了的。”
虽说话的人被楼啸川宽阔的肩头挡住了，可声音凌佳蕊熟悉，是秀珠。
她合上窗，鼓起脸颊，心里琢磨：“难不成他看中秀珠了？前世秀珠被发卖了，今生倒有好机缘，她要能得楼啸川青眼，将来能留在将军府也不是坏事。”
想是这般想，然不知为何，凌佳蕊觉得书屋有些憋闷，心里堵得慌，闷头灌了口凉茶。
吱呀门开，楼啸川进了屋，脱下披风挂到衣架子上。
这衣架子还是紫晴新搬来的，水曲柳雕花镶玛瑙的，很漂亮。
要不是凌佳蕊，楼啸川可用不上这么好的家什，他暗淡一笑，收敛神色朝凌佳蕊迈步子。
“我先同你说说基本的。”他目不斜视，走到榻前拿起《柔身术》。
凌佳蕊直起身子，腿也不盘了，端正坐好，一副受教模样。
“柔身，顾名思义练就极软身骨。”楼啸川说着坐到榻另一头，指着册上人像给凌佳蕊看。
“松筋移骨，做到常人无法企及的体式，譬如这样，这样。”
画上人或坐或卧，腰身似布软，可折可拧，就是比猫儿，都要软乎得多。
“柔身术也讲天资，像我这般筋骨是不行的。你确可一试，即便无法登峰造极，稍作炼体，对延年益寿也有好处。”
“还能增寿呢？”凌佳蕊稀奇。
她目的不在此，但若真能叫她活得久些，能把前世早逝的时日补回来，也是意外的好处。
楼啸川点头，“伸筋一寸，延寿十年。”
“那我该从哪里练起？”凌佳蕊跃跃欲试，站起身活动了手脚。
“先看你天赋如何罢，我给你做个示范。”楼啸川合书起立，将手高举过头，复又弯腰向下，指尖堪堪触碰脚面。
他习武近二十年，在男子中属筋骨开的，只怪他双腿着实太长，不然手也是能碰地的。
楼啸川轻松起身，下巴一抬，“你试试。”
看着简单的很，凌佳蕊弯下去，直接摸到了脚面，神气道：“天赋异禀。”
谁知楼啸川绕到她身后，侧低着头瞟一眼，“膝盖不能弯，撑直了。”
凌佳蕊试了试，做不到。
她要想摸到脚面，腿便伸不直，腿要伸直了，手就只能悬在脚脖子处。
手又死活不愿离开脚面，她便用小腿发力，使劲向后撑腿，害得两条腿直颤。
楼啸川压着眉，看不下去了，“起来罢，试试竖叉下马。”
“你先示范！”凌佳蕊撑着膝头起身，已然有点站不住了。
楼啸川走到空出，扯扯裤腿，轻松竖叉到底，两条长腿一前一后贴在地上，尤为壮观。
凌佳蕊目瞪口呆，忍不住拍手，“厉害，厉害，你要在永昌街卖艺，我肯定给你打赏。”
楼啸川哼一声，手也不扶，双腿用力，直接从地上起来了，更叫凌佳蕊叹为观止。
“你试试。”楼啸川抱臂走到一边，给她空出地方。
凌佳蕊赧然一笑，学他的样子，提了裤腿。双脚前后站立，微微向下施压。
起先还算顺利，轻易便下去了。
可越往后越难，凌佳蕊感觉大腿根部酸痛起来，像有根绳子拽着脚跟两头，让她无法继续下坐。
此时的她，距离屁股着地，还有两掌高度，算是很不错了。
楼啸川舌尖走牙，眉梢一挑，“还成，起来罢。”
凌佳蕊也挺得意，想同楼啸川一样，两腿一夹便站起来。
她脚掌发力，身子却巍然不动，双腿失了劲要摔，膝盖一弯，侧坐到地上，再想撑起来，却发现脚筋生疼，应该是别着了。
凌佳蕊楚楚可怜看向楼啸川，既痛又忿忿不平，嘟嘴气道：“都怪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