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爽快将整碗核桃露吃了个干净。
大概是心理作用,楼啸川真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少,复又坐回书桌前,盘起账来。
暴雪忽至,打得窗棂噼啪作响。
楼啸川起身关窗,却立在窗边久久不动。他目光远眺,朝正屋的方向投去。
直到灯光暗下来,他才松开抵着窗棂的手。
他知道,凌佳蕊要睡了。
今夜风雪颇大,不知地龙烧得够不够热,也不知她身上还疼吗。
想着想着,楼啸川热了起来。
嗓子口突然发紧,他轻咳几声,不得缓解,到茶案边倒了水来喝。
几盏下肚,非但不止渴,反而叫他愈发口干舌燥。
这种感觉楼啸川有过体会,上回他偷吻凌佳蕊之后,也是这般燥热。
大约是炉子烧得旺,他又关了窗户,才会如此。
楼啸川喘着热气,又把窗掩了条缝。
刚好一阵凛冽的风雪吹进来,他张着嘴深吸了一口。
然这点冰凉已经止不住他心头的火了。
楼啸川索性倒在床榻上,仰面朝天,急促而又用力地换气。
他不知道,绯红已从心口爬上他的脖颈,染墨般蔓延。
“呃。”
他忍不住闷哼,伸手解了领口还觉得不够,可中衣的盘扣太碍事了,他晕乎乎地解不开,索性一把扯坏了。
胸膛高低起伏着,楼啸川的肌肉鼓起来,撑满了里衣。
太难受了,楼啸川满脑子都是凌佳蕊。
她的红唇,她的秀发。
她在静池的身影,在暖榻微颤的羽睫。
走马灯一般,破碎凌乱地在他脑海中跳跃。
甚至臆想出从没发生过的场景。
全都怪凌佳蕊!
楼啸川暗道,他清心寡欲这么多年,全被她搅乱了。
自从两人成婚,这已经不是头一回了,这女人倒是给他下了什么蛊!
渴求来得更加猛烈了,楼啸川急需一个出口,恨不得立时奔到正屋子去,对那个罪魁祸首做些什么。
尚存的一丝清明压制着他。
楼啸川敞开衣襟,露出坚实饱满的胸肌,认命般合上眼。
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他把手朝那处伸去。
“吱呀”门开了。
楼啸川正沉浸在脑海的幻象之中,浑然不知身边已来了人。
直到有人跪上了床,冰凉指尖触碰到他的身体,才叫他猛然睁大了眼睛。
那双眼布满血色,猩红一片。
迷蒙之中,他看到了凌佳蕊,媚眼如丝朝他靠近。
“蕊儿。”楼啸川轻唤。
庄悦桐一怔,表情扭曲而兴奋。
没关系,叫罢。
无论你嘴里喊的是谁,今夜同你欢愉的人,也只能是我!
庄悦桐猛然攥拳,因掌心的烫伤疼痛非常。
可她非但不松手,反而享受这般疼痛。
定定看着楼啸川此时狼狈的模样,庄悦桐目光贪婪地自上而下游走。
她从没见过如此精壮的男人,每一寸肌肉的线条都无比清晰。
过了好一会儿,庄悦桐奇怪,楼啸川既然把她误认成凌佳蕊,为何仍不对自己动作。
既如此,漫漫长夜,庄悦桐不急,她轻轻撩开他的前襟,欣赏起来。
楼啸川觉得有一团银炭在烤着自己,浑身的血液也要蒸干。
空出的一只手忍不住抬起来,轻轻抚上“凌佳蕊”的脸颊。
质感居然如此真实!
甚至叫他有些分辨不清,这真是他的臆想吗?
书房的窗棂叫热气蒸潮了,庄悦桐再也等不下去,起身吹熄了蜡烛,转头回床榻。
屋里暗下来,雪夜的月光照亮窗棂。
“啊!”庄悦桐失声惊叫,分明有一个人影正立在外头!
是谁在监视他们?
庄悦桐快步走到窗前,那人影居然躲开了!
难道是凌佳蕊派人监视楼啸川?
庄悦桐暗笑,既然她那么想看,便让她看个清楚罢。
想着便朝楼啸川身上扑。
然她方才的叫声唤回了楼啸川一丝神志,他停下手中动作,猛得摇了摇头。
屋里昏暗一片,只有月光照在一个纤长的人影上。
纤长?
楼啸川猛然惊醒!
凌佳蕊那小个子,怎会这般纤长?
他吓得立刻抽出手,挺身坐起来,警惕地问:“谁?”
然他声音嘶哑难辨,干得像在砂砾中摩擦。
“我啊,蕊儿。”庄悦桐浑然不知自己暴露,还想装作凌佳蕊,欺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