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去给你做点吃的,你再好好休息一会,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就算是喜欢他,你也得先好起来才能有所行动呀”
“好的Becky,最爱你了~”
听到Rebecca的话,我的精神振奋了些许,朝她笑着眨了眨眼,毕竟她作为餐厅主厨的手艺那是非常可以的。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以表安抚,走到门口想要关灯,但抬了抬手还是放下了,走出了病房。
她走后,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房间静悄悄的,只有医用仪器发出的滴滴声和门口偶尔有人经过的脚步声。当一切喧嚣沉寂,我内心积压的不安渐渐浮上水面,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个绝望的地下深坑里,只觉得原本被压下去的恐惧又环绕着我,将我拖入绝望的深渊,想要将我溺死在黑暗中。
我侧过身蜷缩起来,紧紧裹住被子,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萍一般,试图给自己一些安全感,但依然控制不住地颤抖着,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滑落打湿了枕头。我不想让别人发现我的异样,所以也没有哭出声,只是默默的流泪着。
我当然清楚我目前的状态很差,甚至濒临崩溃,理智告诉我要坚持下去,但Rebecca不在,我的父母也早已离我而去,我又该向谁求助呢,我又还有谁可以求助呢。
我的身体在不断警告着,突然我的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个焦急中又带着温柔坚定的声音在不断呼唤着我的名字,又想起小探员说的有事情可以直接找他。于是我颤抖地摸出放在枕头下的手机,对照着名片上的电话输入了号码。
我的手指在拨出键上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因为种种原因编辑了一条信息发出。
好吧我承认,刚刚被婉拒使我无法鼓起勇气跟对面的人直接交谈,因此选择了一种更委婉的方式来求助。正当我担心会不会打扰到对方,思考会收到什么样的回复时,却没想到下一秒我的手机铃声就急急地响起,我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
“你...你好”
“Olivia,你还好吗?”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对方似乎对我的状态早有预料,没有进行客套的寒暄,而是一上来就平铺直入的询问起了我的状态。
“......其实也还好”
斟酌了一下,我还是习惯性的逞强道,虽然我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想要有个人能帮助我从深渊中脱离出去,但从六岁后到现在的经历依然使我不敢向别人轻易地吐露心声,更不敢轻易地将自己软弱的一面暴露在其他人的视线中,即使是那位我很有好感的Hotchner探员。
对方听到我的话,似乎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你不好,Olivia,但这并不代表什么,也许你现在会感到恐惧,感到自己思维、记忆或梦中反复、不自主地涌现与这件事有关的情境或内容,也可出现严重的触景生情反应,甚至感觉创伤性事件好像再次发生一样。但你不用担心,这是很正常的,尤其是这件事才刚刚发生了不久,你不必对自己这么苛责,你只需要有人带你慢慢走出来,我给你发过去了几位优秀的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希望你能去找他们看看好吗?”
对方一连串的话语使我有些怔楞,不知不觉间也停止了颤抖。我嗫嚅着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而Hotch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窘迫,所以没有等我的回答,他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当然,如果你有需要也可以随时联系我,只要我有时间都可以为你解惑,好吗?”
“好...好的,谢谢!”
听到对方的又一次请求,我终于反应了过来,连忙答应道谢道。然后没等对方再说些什么,就匆匆挂掉了电话。我看着手机上整理好的有关心理医生的短信,暗暗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