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拓拔绍的踪迹。至于多泽,他来魏国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寻找拓拔绍,此时听闻拓拔绍的消息自然会震惊。而花木兰则是完全不懂安同和长孙静寒在说什么。
安同迈进房里,看见花木兰正垂着头好像在想什么,他站在门厅里远远看着她。问:“木兰,你告诉我,纵火之人面貌如何?”
花木兰回神,仔细回忆后抬起头对安同道:“我只知道他左手上有一颗痣。”
“不错,是他。”安同神情一凛,怒声道:“果然是拓拔绍这个逆贼。”
“安将军何以如此肯定?”仆固明洂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明洂,你有所不知。十六年前安将军就是拥护先帝,后来平定拓拔绍叛乱的亲历者,而且安将军曾经负责宫卫,自然见过拓拔绍。”长孙静寒解释道。
安同却叹息说:“虽然可以肯定那个人是拓拔绍,可是却不能看清其面貌,恐怕要找起来,如大海捞针啊!”
“为什么不在城里找左手有痣的人?”花木兰问。
“难道此人放火后还会留下吗?”安同不屑道。
屋子里陷入了一阵沉默,谁都不知该如何开口。安同没有再多逗留,他还要回去收拾残局,只是客套地说了让木兰好好养伤之类的话就告辞了。
一场大火让积存的上万匹丝绸燃成了灰烬,那是天凤县所有百姓数月来的心血,全被付之一炬。距离与柔然约定之期还有一个多月,安同得尽快解决好这件事,不能让柔然人找到开战的借口。但是也应提醒朝廷早做打算,准备战马、粮草、兵械,以备不时之需。
安同走了一会儿,花木兰便按捺不住好奇地问长孙静寒:“静寒阿姊,刚刚你们说的什么拓拔绍到底是什么人啊?好像之前你就和安将军提起过,为什么你们那么紧张要找到他?”
“此事说来话长,且又事关宫中秘辛,不可大意。”长孙静寒转头看了眼仍然端坐的仆固明洂,又看向多泽,斟酌着说道:“拓拔绍乃是道武皇帝次子,先帝的异母弟,今上的叔叔,受封清河王。听父亲说,拓拔绍自幼就为人凶狠俭悖,不遵教训,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天赐六年,拓拔绍为救其母贺夫人,趁夜潜入宫中弑杀道武皇帝,后被先帝所败,逃亡十五年。”
“什么?”花木兰震惊道。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禽兽不如的人,没想到大魏的开国皇帝居然是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杀死的,着实骇人听闻。“太可怕了,这个拓拔绍真是个畜生!”
长孙静寒嗤笑道:“你倒是说对了。拓跋绍从小就凶狠无赖,喜欢在街上游逛,更是以抢劫行人、剥光别人衣服为乐,俨然就是平城一霸。道武皇帝多次气得火冒三丈,把他暴揍一顿,可是拓跋绍表面上老实了很多,心里却异常仇恨。”
“静寒,你来天凤县的目的就是为了找拓拔绍?”一直静静地看着她们的仆固明洂开口问道。他是不会相信,长孙静寒是来查柔然细作的,因为那太荒谬。
“是,陛下听说了拓拔绍的消息便命我父亲派人来查,是我主动请缨,父亲才让我来的。”长孙静寒轻声回道。
仆固明洂径自点了点头,用柔和的目光打量长孙静寒,她总是和一般女子不同,聪慧、灵秀、大气且智勇双全。
“可惜,现在拓拔绍又没了音讯,看来我回平城是少不了让父亲训斥了。”长孙静寒自嘲。
“怎么?你也要离开了?”仆固明洂看向长孙静寒问道。
花木兰不明所以,看着他们两个人,问:“明洂大哥,你为什么说也,静寒阿姊说她要走,难道你也要走,是回契鹘吗?”
仆固明洂点点头,肃然道:“昨天我接到从契鹘送来的信,说我们契鹘的王城斡儿朵已经要竣工了。大汗要将汗庭附近的百姓迁到斡儿朵,我得回去,还要参加迁都大礼。”
长孙静寒看着仆固明洂,听着他掷地有声的话语,心里却在想,他要离开大魏了。仆固明洂也在看长孙静寒,只是灼灼的眼神让她不得不调转回头,不敢直视。
相顾无言,仆固明洂三人便起身告辞,花木兰将他们送到门口,一直走在后面的多泽走上前笑着看了眼花木兰,然后不由分说地拉走了她。
仆固明洂看着他们,心中的某个角落动了动,也许男女之间的情义都不尽相同,那种轰轰烈烈刻骨铭心的感情世间又能有多少?仆固明洂希望花木兰能获得幸福,不过对于多泽,他嘴角上扬,谅你多么骁勇善战,最终还是得败在女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