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步军已是勉强,就更不用说骑兵了。可眼下,到哪去找几万骑兵呀?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韩盛和花木兰也陷入沉思,花木兰看着身边的马,突然有了主意,惊喜道:“师父,我有办法了。我知道到哪能找到训练有素的骑兵。”
“在哪!”安同虽然有些不相信,但是他还是抱有一分希望。催促道:“木兰,快说。如果你真的能给我军找来几万骑兵,那你就是大功一件。我一定向陛下为你请功!”
“师父,你可还记得,我这匹马来自哪里?”花木兰笑着对安同说。
安同盯着她身旁的马,思忖半天,突然道:“我想起来了,契鹘!这是契鹘的鹰合罕送你的马!你的意思是,向契鹘借兵,让鹰合罕出兵跟我们一起对付柔然!”
“没错!”花木兰满心欢喜道:“前不久,我们不是才从契鹘带回来五百匹良马吗?这说明,契鹘是愿意帮我们对抗柔然的。师父不是说,陛下和明洂大哥是结拜兄弟吗?我想,只要陛下写封亲笔信给明洂大哥,他一定会派兵支援的。”
“也不知道,伏至罗会不会答应出兵?”安同疑虑道。
花木兰笃定道:“他一定会的。如果不行,我就去一趟契鹘,请明洂大哥出兵。”
“木兰,军国大事不是仅仅靠你们的交情就能左右的。”安同肃然道:“今上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九岁的孩童,他是我大魏的皇帝,伏至罗也不是十五岁的少年,而是契鹘的汗王。他们都有自己的国家利益要考虑。论情分,你跟伏至罗不过相处几个月,可陛下跟他可是朝夕相处了整整七年啊!”
韩盛道:“那鹰合罕不是更应该帮陛下吗?相信只要陛下出面他一定会答应。”
“不然。”安同却不这么认为,继续道:“五年前,伏至罗曾密访平城,他化名乌丹,自称柔然国相东则罕的密使,面见陛下说要与大魏联合攻打契鹘。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试探陛下,看陛下是不是想对付契鹘。你们想想看,伏至罗会为了简单的交情就出兵吗?”
“五年前!”花木兰喃喃自语,“莫非,明洂大哥那段时间不在天凤县是去了平城见陛下?”
“不过,也不尽然!”安同又思忖后道:“契鹘与柔然也是死敌,伏至罗不是怯懦之辈,他蛰伏这么多年一定是有所图!如果对付柔然于契鹘有好处,他会出兵的。我去与陛下说,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盛乐城里,长孙翰的住处,一间房内烛光莹亮,躺在榻上的长孙静寒双眼紧闭,秀眉紧皱。昨天晚上她跟着父兄到了盛乐,她倒头就睡,但是睡得极不安稳,似乎是陷在了什么可怕的梦中。
“明洂!”长孙静寒猛然坐起来,口中无意识地喊道。
她梦见他不远万里追来了大魏,要带她回契鹘。随后,她又梦见了大魏、契鹘联手与柔然拼杀的战场,扬起的风沙中混着浓烈的血腥,满地尸骨、死相可怖。汗湿的衣衫被透过帐帘的冷风轻轻一吹,有种透心的阴凉,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长孙静寒渐渐清醒过来,急促起伏的胸口也慢慢平复。他,可还好?
离开斡儿朵,她一路疾驰往魏国赶,到了边境的时候,突然发现格敏茵骑着马跟了来。
还没等格敏茵说话,长孙静寒就开口了:“格敏茵,可是大汗让你来找我回去的?如果是,那你就不必再说了,你回去吧!告诉他,我回大魏了!”
“阏氏殿下,大汗没有说……”
长孙静寒笑道:“那他说什么?还是派了人想强行带我回王城,那你们得好好掂量掂量,凭你们,能将我带回去吗?大汗了解我的武功,除非他亲自来!”
格敏茵下马,行礼道:“阏氏殿下,大汗只说要我跟着您,照顾您,一切听殿下吩咐,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真的?”长孙静寒诧异道。他竟然什么都没做,莫非是真的不在乎她的去留?
“大汗还让我给阏氏殿下带一句话!”格敏茵又道。
“什么话?”
格敏茵道:“大汗说:魏使身份有疑,请阏氏在魏国等着大汗,大汗会亲自接您回契鹘!还有,边境上士兵如果敢有阻拦,请殿下拿出那柄流月剑,见此剑如见大汗,执此剑者除六军外一切兵马皆可听其调遣!”
长孙静寒一时怔住,这件事情果然有内情,看来还是她太冲动了。他说他会亲自来大魏接她,那好,她就在大魏等着他。如果他不来,那那封和离书就彻底断了他们的一切。
明洂,这一辈子我没有等过谁,却心甘情愿地等着你,我极少流泪,却为你留下伤心、思念的泪,因为你是我的唯一……你一定要来……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怎么来,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我等你,五年,十年……我都等,我相信我能再次看到你,听到你的消息。我永远都在,永远等着你,等着你是我最快乐幸福的事!感受你给的温暖,感受你给的呵护,感受你给的所有美好,感受你给予的最美最美的时光印记。
“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