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仓库。而整个水泥达到到底一栋三层楼挂着“厂办”标识的房子,横跨的南北。
穿过3号、4号车间中间的弄堂,是一栋东西走向的宿舍楼,路过3号车间的时候,姚兴跟她们说:“你看,你爸爸就是3号车间主任呢,手下管着五六十人呢。”
由于服装厂女生比较多,二楼、三楼是女生宿舍,一楼是男生宿舍,另隔了几个单间给工龄较长的夫妻入住。
庄国强作为车间主任,姚兴妹又是车床职工,双职工的老员工夫妻被分配到了一个单间。
…………
房间不大,南北狭长走向,也就15、16个平方。中间放了个衣柜,算是把房间一分为二,靠里是卧室区,靠外朝走廊一侧算是生活区。
里面靠北窗的墙摆了一张双人床,床边上放了个婴儿床,这应该是给庄俊杰的。
中间放了两个简易式衣柜,金属的支架,无纺布的材质,感觉随时要被塞满的杂物撑爆。
靠南窗挨着过道的地方,支了个小桌板,放了个电磁炉,旁边有水槽。
水槽在往北放了一张木质小圆桌矮桌,看着有些年头了,木色像被油渍浸透,有点发亮。
配了2条小板凳,大小和木材都不一样,看着像是用不同的装修废料拼凑的。
房间不大,收拾的也算整齐,姚兴妹虽然嘴碎贪小便宜,但是收拾家务还算利索。能在这有限的房间里把各类杂物归置整齐,还有效划分出不同区域,也是一种本事。
为什么能一眼辨认出这是姚兴妹的功劳?因为庄尔从小就知道,他的爸爸是个灯坏了都不会主动去修的人,对自己生活整理的意愿和能力绝对是没有的。
小圆桌旁一张收起来的行军床引起了庄尔的注意。
这张床应该是临时搬来的,要用的时候摊开,不用的时候折起。而这张床显然只能睡下一人,庄尔和珊珊不能同时睡下。那她俩住哪呢?
…………
姚兴妹开始收拾行李,庄国强出去买菜。庄尔抱着弟弟,和珊珊一人一张板凳,坐在角落。
新环境的陌生感,让姐妹俩都有点无所适从,想帮忙又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怀里的庄俊杰似乎也对新认识的姐姐不熟,抱着一直在哭。安抚一下稍微好点,
过一会又哇哇大哭起来。
姚兴妹放下手里的活,抱了一会,小家伙情绪稳定了,又回到庄尔的怀里。
赶鸭子上架的育儿嫂角色,庄尔真适应不了。虽然以前带过珊珊,但年纪没那么小,也没有继母的时时盯防。
现在姚兴妹既想庄尔给她带娃,又怕她对庄俊杰不好。这不,手里干着活的同时,眼睛不住的往庄尔处瞟。
想推辞不抱娃,但他们夫妻又没提出让她全职带娃,现在只是暂时抱抱,还没到兴师动众,彻底说“不”的时候。
避开继母的目光,抱着弟弟往外走廊上去吹吹风。可孩子视线看不到母亲,哭的更凶了。
突然隔壁宿舍的门“砰”一声大开,庄尔吓了一跳,怀里的孩子也被吓到,哭的更凶了。门内冲出一个四十来岁的紫衣大妈,狠狠剜了一眼庄尔姐弟,冲到庄、姚宿舍门口。
左手插着腰,右手指着里面的姚兴妹破口大骂:“不要脸的一家子,小东西一天到晚哭,吵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你们不用上班,我们还要上班。”
姚兴妹连忙抱走庄俊杰,讪讪笑道:“张家阿姐,不好意思,我家小弟我马上哄哄,不让他吵到你。”
紫衣大妈,没有因为姚兴妹的示弱就偃旗息鼓,反而更大声的骂道“不要脸的烂货,谁是你姐。倒了八辈子霉了,跟你家住隔壁。我已经跟厂里反应很多次了,宿舍不允许小孩子住,你们赖了这么久,早就好滚了。”
抱着孩子的姚兴妹不想留恋这口角战,转身要往里走。
庄尔有些好奇,以姚兴妹的脾气,应该分容易点炸,更不是忍气吞声的性格。
而这次邻里冲突,作为无过错方,姚兴妹竟然先示弱、后沉默,摆明要吃下这被骂的闷亏。
这位“张家阿姐”见姚兴妹无视她的辱骂,更加蹬鼻子上脸,越骂越凶“一个多月不见,听说你们是回老家奔丧了,清静日子没过几天又回来烦我家了。怎么不是给你们全家奔丧啊,死在老家,也别来这儿碍我的眼…”
这个骂法太恶毒,邻里矛盾就算上升到人生攻击,也不必诅咒全家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姚兴妹只会窝里横,遇到外敌难道只会退让?她能忍,庄尔忍不了。
庄尔站了出来,庄1米68的个头,比矮瘦的张嫂整整高了一个头。按住她双肩,使劲一推,对方一个踉跄重心不稳,往后摔去。
屁股着地后,张嫂震惊之余转为愤怒。人也不爬起来了,坐在地上撒泼打滚,更加凶狠的骂道“一家子坏胚、肮脏货,老的勾引我男人不成,派小的来。还有脸性喊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