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舞台中心,有人在台下不过唏嘘感慨一回。
这便是当时的任昊泉之于谢怜儿,谢怜儿以为这就是生活的小小插曲。
度过轻松愉快的周末,接下来便是一连五天的苦修。生活总是如此,像西西弗斯推的石头,周而复始。
谢怜儿烦躁归烦躁,却很少考虑所谓希望和绝望到底是什么,日子也能得过且过。
最多希望路上顺利点、打卡不会迟到、今天别有什么麻烦事、能够准点下班,最好领导们都出差。
可是这天她刚上班不到十分钟,就收到一大束鲜花,精致的卡片上写着“早安”、一串电话号码和一个“任”字。
谢怜儿一直都有人追,毕竟长得好看嘛,但这些人大多在微信的初始阶段就被聊天聊“死”了。可知谢怜儿“花瓶”之名其来有自,真的毫无意趣和情趣。
剩下在微信中“为爱”坚持,好不容易留下的某些个,她才会去见一见。可惜有华凯这个参照在前,这些人只能是差强人意。
偶尔有过得去的,也会产生各种各样问题。谢怜儿的软肋很多,比如家庭、工作、学历,有时候她还没怎么着,对方已经开始挑剔了。毕竟大家总试图找一个“更好的”对象。
谢怜儿常觉得,这些人只需要一个符合条件的恋爱结婚对象,至于这个人是她或是别的什么人,并无太大差别,条件牢牢卡住了就万事如意。
况且可供选择的对象那么多,只有城里女孩恨嫁,没有男孩愁娶的。
难怪她那个有才又有颜、在一线城市混得还不错的二姐,总觉得自己嫁不出去了。
要问起谢怜儿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人,她也说不上来,大概就是模样好看些、对她好一些、挣得比他多一些……,可你再问起身高、性格,她又会说身高高一点,性格好一点。
说到底,月老递上来是谁那就是谁吧,谁叫美人只想守株待兔呢。
谢怜儿一向不喜欢在心里揣问题,她用公司电话拨通了卡片上的电话号码。
“任先生?请问您哪位?”
“我是任昊泉。谢小姐,你好。”
谢怜儿心想:任昊泉的名字她才听李燕文说起,对方怎么就知道她了,接到电话还第一反应是她。
任昊泉继续说,“你电话来得真快,我还担心你会直接把卡片丢掉,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每天收到的鲜花一定很多吧?”
谢怜儿懒得接他的茬,“你是昨天跟刘婷玉在小树林的那个男的?”
“什么小树林?”任昊泉感到一阵头冷,解释道:“我和她只是校友,昨天也没发生什么事,希望你不要误会。”
谢怜儿想说这有啥好误会的,你们什么关系又不关我的事。只是这样显得像吵嘴,给了脸了还。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上班的?”
李燕文不可能告诉他这些,刘婷玉对谢怜儿的事又一向没兴趣。
“昨天看见你之后,就有派人跟着。我对谢小姐很感兴趣。你不妨留个手机号,当然不留也没关系,我迟早能查到。”
好一个霸道总裁!
“任先生,我不认识你,想必你也不了解我,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对你也没什么兴趣。谢谢你的花,但请以后不要再送了。”说完,谢怜儿直接挂掉电话。
昨天她从李燕文那里道听途说了一些关于任昊泉的事,据说他几个月就换一个女朋友,虽然并没什么滥情或不良声誉。但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女朋友大概和装饰品差不多吧。她不想成为有钱人的猎艳史。
没有什么灰姑娘的童话,霸道总裁爱上我也只是言情小说套路。谢怜儿明白,任昊泉不可能透过她的外貌,反而被她内心深深吸引。
希望这个人只是一时兴起,不要再来惹什么麻烦了。
任昊泉却打定主意要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他每天送花,准时出现在她上下班的地点,时不时送些小礼物,偶尔她一个人吃饭或看电影,还能碰见他。
真够坚持不懈的!
谢怜儿不坐他的车,他就一直开车跟着她搭乘的公交,丝毫不避讳她公司的同事或合租的室友。
好女怕缠郎。
某一天,谢怜儿觉得即便不坐,也要浪费汽油,干脆坐在后排,不和他说话,戴着耳机假寐。
结果,任昊泉找了个司机。
谢怜儿刚打开后座的车门,也没来得及后悔,就被拉上了车。
谢怜儿一恼,说:“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还想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呢?都坐多少回了,愣是不和我说一句话,完全把我当司机了。我是牛鬼蛇神啊,这么别扭?”
谢怜儿突然就笑了。
……
也行吧,恋爱不就图个轻松愉快,也许哪天他自己就想放手了。
他们正式成了男女朋友。
谢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