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簿公堂(2 / 2)

,张懋不审原告,反而让他这个被告自证清白,这不合情理。“若说作弊,敢问江某如何作弊?可有证据?人证又在哪里?谁看见了?无凭无证仅凭几句诬告之言就革去我的功名,如此行事刑法律令岂不成了儿戏?院试乃朝廷派遣学政大人亲自监督的考试,纪律严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这等严格的考试我又是如何作弊的呢?这位婆婆告江某作弊,不单是对我个人的诬陷,也是对院试公正严明的挑衅,恕学生不敢苟同。”

徐章先是不满地皱了一下眉,听江莱说完后又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张知府刚要说话,有衙役走进来,“启禀大人,外面有两人求见,说是为江秀才作弊一事而来。”

张懋:“让他们等着。”

“张大人!”徐章出言阻止,“为官者最忌偏听偏信,你刚刚不还是要江莱自证吗?这会儿有人来给江秀才作证岂不是好事?”

“徐大人说的是。”张懋心里不快,面上还得装作很谦卑恭敬。学政虽不过问政事,但他在京城做官,离皇上近啊,万一得罪了人。他故意在皇上面前说他不好就完蛋了。“让人进来吧。”

随着衙役的通传,赵鸿远和赵耿年先后走了进来,江莱诧异他们怎么来了。其实知府派过去找江莱的人先去了县衙,齐正泽知道此事后觉得事情蹊跷便找县令商议。赵鸿远就派人把江莱的先生赵耿年找来确认,然后就带人匆匆来到府城。

江莱作弊罪名一旦坐实对他这个县令没有好处,若是有人故意陷害,他得为治下学子证明清白,讨要说法。

见过礼后,赵鸿远:“这位是本县私塾赵耿年,有秀才功名,江莱一直受他教导并无二师。若说江莱才学多少,最清楚的莫过于赵先生。下官怕出现纰漏,特将此人带来,还望大人详查。”

赵耿年对上头行礼,然后直起身板,垂手立在公堂上,“江莱在我私塾一年有余,他的能力和进步飞快乃我亲眼所见,迄今为止他是唯一让我满意和欢喜的学生,若说江莱行作弊之事,赵某绝不认同……”

赵耿年把江莱的聪慧和努力以及最后几个月废寝忘食的学习一股脑地都道了出来,说到激动处赵耿年恨恨地跺脚,“我只恨他迷途知返太晚,否则拿一个案首对他来说又有何难?”

赵鸿远也道:“此子虽入学极晚,但头脑聪慧实属不多见,不能与平庸之辈一概而论,还望大人明察。”

对于两人的相助,江莱心中十分感激,但此事还得靠他自己。江莱对徐章一礼,“劳烦大人把我二人的答卷调出来,谁好谁坏一看便知。”

其实一个时辰前有人击鼓状告新晋秀才,徐章便派人调出两人的答卷。他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两人的答卷。江莱文章大气,文中的一些观点甚至超出了一个少年该有的见解和眼界,尤其是他写的:“明者远见于未萌,智者避危于无形。”让徐章非常欣赏,能进前十实至名归,而另一份则平平无奇,读到一半便让人失去兴趣。两人的学识高下立见,妇人之词纯属诬陷。

徐章并未应他,而是反问:“本朝数年国泰民安,因此才有你等安心进学,你为何要说智者避危于无形?难道是说朝廷要面临危难不成?”

见徐章言辞犀利,张老太高兴坏了,她听不懂官老爷说话什么意思,但她会察言观色,立刻附和道:“对,他就是这个意思,老爷您治他的罪。”

徐章厉声道:“公堂之上莫要喧哗,再敢造次拖出去打板子。”

张老太缩缩脖子不敢吭声了,他身边的儿子和孙子瑟瑟发抖。徐章看一眼堂下跪着的张文旭,才学不如人,还要让自己贻笑大方,此子不堪大用。

“圣上乃明君,朝堂甚是清明,我朝歌舞升平乃百姓之福、学生之幸。”江莱不卑不亢直抒己见。“不知大人可否听过一个故事:船行于水上,遇险不倾,平流却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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