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2 / 2)

不好多说,便换了个话题,“今日要考试啊。”

“考呗。”江莱也想知道自己在十六人中占到什么位置。他想对自己有个清晰的认识。

秀才班一共十六人,之所以这么少是有人陆续离开。有条件的读了几年觉得不能再学到东西便自己请名师指点,或是年纪大的,又或者是留在县学不能有所长进,便也不来了,留在家里自学。

以往乡试,中举之人一县之中一两个,有时一个都没有,他得遥遥领先才有把握过乡试。过了乡试他便可以高枕无忧了。“等过了乡试我就去富庶的地方求个官,安稳过日子。”

江莱把未来都规划好了,中了举就求个官,做出点成绩,然后升一升,也不用太大,县令知府就行。权力越大责任越大风险也就更高,离皇帝近了看着富贵但说不定哪天掉脑袋。他的终极目标是做个不好不坏不高不低的一个官,保护生命安全,保证生活质量。

“你就这点出息?”齐墨瑜则是不认同,不为殿试就不配做读书人。虽然可能上不了金銮殿但理想还是要有的。

江莱慵懒地靠在车厢内,“人生苦短,何必那么累。”他是很会读书,但不代表他不累。读两辈子书,谁知其中的苦啊!

“你依旧每日写一文吗?”齐墨瑜问。江莱去年开始就每天至少写一篇文章锻炼文笔。文章长短不一,长的千字以上,短时仅几百字。

最初都是齐墨瑜给批阅,后来是赵耿年。江莱就凭每日的不间断练习才很快掌握了文言文的写作模式。

“两三日一次吧。”日复一日的练习让他从起初胸中无点墨到下笔流畅自如,现在更看重质量和深度。

今日要考试,县学蒙上一层紧张的气愤。这是江莱来县学第一次考试,也是齐墨瑜和闻许来秀才班的第一次考试,都很重视。

时间一到,先生刘鸣鹤口述考题,江莱在心里叹气,连个黑板都没有,先生所讲全部口述,偶尔写在前方竖起的石板上。但石板冲洗不大方便,很多时候先生只说,不写,着实很不方便。若是手慢的或是遇上不会写的字,连题目都记不全,还怎么答题。他现在可没有在私塾赵耿年一对一的待遇。

第一道是背写《大学》第十章,刘鸣鹤念了个头:“所谓治国必先齐其家者、”

江莱提笔在纸上写:“所谓治国必先齐其家者,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无之。故君子不出家,而成教于国。……一家仁,一国兴仁;一家让,一国兴让;一人贪戾,一国作乱。其机如此,此谓一言偾事,一人定国。……”

是治国必先齐家的意思,连自己的家人和家族都管不好,而能管好他人,是不可能的事。

“以‘霜’为题做诗。”一刻钟后,刘鸣鹤出第下一题,上一道没写完的只好暂时搁置。

大概是今早见了学堂外草叶上的些许白霜,刘先生便想了这题目。江莱如是想,写诗一直是他的弱项,跟写文章有大不同。

写文掌握了基本模式和用语,照葫芦画瓢也能写的差不多,但诗要把意思浓缩在二三十个字里,还要有意境,就挺难。这种感觉需要长时间练习和体会。县试是他投机取巧了。

一刻钟后刘鸣鹤又出第三道策问题,题目为:“晋武平吴以独断而克,苻坚伐晋以独断而亡;齐桓专任管仲而霸,燕哙专任子之而败,事同而功异,何也?”

意思是晋武帝司马炎独断而灭吴统一天下,前秦苻坚独断而淝水之战失利亡国,齐桓公任用管仲而称霸,燕王哙任用子之而导致燕国大乱,一样的方法而结果不同,为什么呢?

……

窗外鸟鸣阵阵,窗内奋笔疾书。午时钟声响起,刘先生拿着十六人的答题纸走了。

江莱收拾桌上的草纸笔墨,有一张飘到地上。孟志谦刚好经过,随手捡起看了两眼,也不知他怎么想的给念了出来:“《冬来早》:北风吹茅屋、一夜染白霜,别问冷不冷、只想抱暖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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