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莺儿生气。江莱见怪不怪道:“老夫配少妻,不过还是吴姨娘顺眼。”
赵若莺瞪他,“你也想要少妻?”
江莱笑着说哪能啊,我不老,你也不老,我们正相配。
赵若莺嘟囔道:“我比你大。”
“女大三抱金砖。”
赵若莺锤他,“哪有大那么多,就大一岁,不对,是大十个月。”
“算得这么清楚?”江莱惊讶道。说实话他没觉得大一两岁是问题。二十年后他脸上也一样有褶子。
赵若莺哼道,“反正不到一岁就是不到一岁。”有人说她比江莱大,她心里就不舒服。可大就是大,几个月也是大,如此计较也是狡辩罢了。
从云山寺回来,赵若莺送江莱回六里庄。正好看见江父和三宝在园子里培育稻苗。赵若莺觉得新奇,非要问个清楚,她爹正在督促县内春耕。每日饭桌上都要念叨两句。
说起春耕,江莱觉得赵鸿远已是准岳父,有些事有必要跟他说一下,况且这也是利于百姓的好事。于是江莱没停歇,又跟着赵若莺去了县城,把水稻的育种、插秧的方法告知赵鸿远。
其实于农事上江莱知道的并不多,前世他也没种过地。但他看过水稻之父的纪录片,所以多少知道一些。优良种子这事他是没辙,只能从方法方式上做些改变。
去年他见江父和江大哥地往水田里撒稻种,撒下去长成什么样就什么样,江莱心说这哪行,浪费种子不说,秧苗那么密能高产才怪。于是他让家里用他的方法种稻,并且态度强硬。
江父对江莱听之信之,就按照儿子所说育种移栽。然后水稻成长的过程中江莱也给了一些意见,结果去年秋天他们家水稻亩产量比前年提高了五成。去年总体来说风调雨顺,粮食丰收,但像江家产量这么高的从来没有。
这件事六里庄的人都清楚,去年他们见江家插到地里的苗枯黄打蔫、半死不活,人人笑江家瞎弄。等秋天去江家田边一看沉甸甸的大稻穗,再看自家小孩儿巴掌大的穗子,没法比啊。
今年都不用旁人说,六里庄都效仿江家。江全也不藏着掖着,谁来问都毫不保留。
赵鸿远乍一听也不信,琢磨了几天后亲自来了一趟六里庄。看见江家在自家园子里培育的稻苗已经已经开始发芽。
不止江家,村里大多数农户都在自家育了苗,等长到一定高度和天气合适就栽到水田里去。不止六里庄,齐墨瑜的大哥去年也用这个方法种了几亩,结果产量高很多,今年全用插秧法。
六里庄如此,齐家是本地大地主也敢这么做,由不得赵鸿远不信。农民最在乎的就是土地,若不是眼见为实谁敢冒这个险。
再加上有江莱的劝说,赵鸿远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想让全县水田采用育种、插秧。此事自然要上报知府,康承安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他想劝老友此事关乎重大要慎重行事,别刚立了功就把头顶的乌纱帽丢了,得不偿失。
可一想万一成了呢,他刚来到顺宁府,若是第一年就能拿出让粮食增产的法子,那是大功一件,用一县做验证也未尝不可。谁没个私心,为官者不想往上爬那还当什么官,康承安也不例外。
知府没有反对,赵鸿远便亲自督办,他还把江父、江大哥请到县衙,每天让人带着去教别人怎么育苗、移栽、插秧。各个村的里正配合,有实在不愿意执行的也不强求,赵鸿远只要保证大多数即可。
所以江父这个春天无比忙碌,家里都顾不上了。江莱有大半个月没见着自己爹和大哥。等再见到人已经快四月末了。
老天爷也是赏脸,在全县大部分稻苗插秧完成后就下了一场雨。移栽的稻苗没几天就都绿油油的。
之前还忐忑不安的村民也终于放了心。不过他们还有一个疑虑:稻苗那么稀疏能产多少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