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村塾一事,江莱早就有这个打算,先前因为造纸坊刚刚起步,一切还不稳定想着等等再说。但出了周瘸子这样的事江莱觉得还是早些把事办了吧。
大家都得到好处,心里也就能平衡一些。全村的利益和江家牵扯在一起,想背后使坏的人得掂量掂量。尤其是江莱定亲一事传开后,相信六里庄不会有人蠢到与江家作对。
定亲后与之前也没有什么不同,赵若莺被她爹看得严,只能偶尔偷跑出来与江莱见个面以解相思。江莱要为明年的秋闱做准备,每日埋头苦读不问家事。
这一日在县学他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齐二哥你怎么在这?”江莱可有些日子没见到齐墨诚了。
齐墨诚拱手一礼,“江秀才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好的很,话说二哥您跟我就不要这么客气了,咱们都这么熟了。”与熟悉亲近的人,江莱还是喜欢轻松一点。
“县学宝地岂敢放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咱们就随意一些。”齐墨诚也干脆。
“二哥怎会来县学?”
“我与县学谈了笔生意。”齐墨诚道。
江莱疑惑,跟县学做生意?这做得哪门子生意。
齐墨诚:“我与县学签订契约,今后县学用纸都从我这里走货。”
江莱惊讶的嘴巴都能塞鸡蛋了,不亏是齐墨诚,生意都做到县学来了。真是灯下黑,他就没想过做县学的生意。县学每日用纸量大,每月累计下来数量可观,可真是一笔很大的买卖。“还是二哥想的周到,小弟佩服。”
齐墨诚揶揄他,“你太谦虚了,齐某该佩服你才是,你只身前往北地,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出来的。你也是为本地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
齐墨诚虽没有明说,但两人都清楚他说的就是干掉前任知府一事。齐二公子是齐墨瑜的亲哥,他知道不奇怪。两家是一根绳子上蚂蚱,江家安稳他齐墨诚的生意才能长久做下去,所以江莱也不避着他。
“我也是不得已啊。”江莱苦笑,“若不是那张懋想断我家生计,我也不会冒险走那一趟,还好老天有公道,算了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好,不提了。”齐墨诚清楚江莱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此事,正所谓树大招风,容易招惹是非,对于目前的他来说没什么好处。“那二哥就恭喜你觅得佳人。”
……
最近江家喜事连连,家里生意保住了,三宝媳妇害喜了,二宝和袁华茵的婚事定在五月初五。
下定那日江莱也去了袁家,袁盛和满面红光,交谈时不经意聊起来前任知府的缺德事。袁盛和唏嘘,“那张懋也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被人告到京城,朝中派人直接就把他按住了。”
江莱:“不管得罪谁,多行不义必自毙。”袁盛和显然不知他就是那个神仙,江家人都默契地没有出声。
“贤侄说的是。”袁盛和道,“他在任这几年与大商户勾结,我等小商小户苦不堪言,新知府就比他强多了,把前任知府颁布的不合理条约都给废了,我们少交不少银子呢。”
原来康知府还做了这等事,不知是不是好官,但目前看是比那张懋要强上许多。
家中喜事多,最开心的就是江母了,非要拉着儿子去上香。她跟江莱定好,月末要留出来,和她一起去上香。
半月才有的一天空闲,赵若莺本想与江莱去郊外踏春。其实看不看花不重要,她就是想和江莱多待一会儿。赵鸿远爹明令禁止她找江莱,怕她影响未来女婿的学业。赵若莺知道轻重,只能忍着相思盼着每半月的一休。
江莱都答应了亲娘,可赵若莺嘟着嘴的样子让他于心不忍,便去赵府请求赵鸿远的同意,把赵若莺一起带上。
于是,江大哥赶着马车拉着江母,江莱与赵若莺坐着县令府上的马车,周叔驾车。两辆马车一同往十里外的云山寺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