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疼不已,朝李芸心喝道:“李氏,你想对恒哥儿做什么?你害他还不够吗?”
李芸心跪在地上解释,“母妃,儿媳没有害王爷,也不是儿媳违背您的话出逃,是王爷让儿媳出来替他诊治的。”
“妹妹何必撒谎?众所周知,王爷对妹妹一直有误会,这次妹妹又害得王爷染上天花,王爷怎么会主动提出让你给他医治?”
看了看床上的人,李锦心再道:“我也知道妹妹心中怨怪王爷,可再怎么样王爷也是你的丈夫,你怎么能趁王爷病危对他不利?”
她说着朝一旁的婢女使了个眼色。
阿箩会意,冲过去将桌上的药打翻了,“这些药一定有问题!”
“我没有,母妃,儿媳绝不会害王爷的。”李芸心见药被打翻,自己又被扣上莫虚有的罪名,心中又委屈又着急。
李锦心道:“妹妹莫要再狡辩,快些认错,我会替你求情的,母妃心善,定然会留你性命。”
李芸心一个劲摇头否认,她如何能承受谋杀亲夫这样的重罪?
老王妃怒不可遏,“来人,把这个谋害我儿的毒妇拿下!”
楚恒醒过来就见到这一幕,忙出声阻道:“母妃。”
李芸心见楚恒醒了,赶紧要过去,却被阿箩给按住了,“王妃不能过去,奴婢不能再让您伤害王爷。”
恰在这时周七回来了,走到床边将要起身的楚恒扶了起来。
“发生了何事?”楚恒还发着高烧,觉得全身都痛,他靠在床头,有气无力的询问。
李锦心抢先道:“王爷,王妃偷跑出来要对你不利,不过她只是一时想岔了,求你别怪她,我愿替王妃受罚。”
“谁说王妃是偷跑出来的?”楚恒看了装模作样的李锦心一眼,不悦道:“是本王命周七把她放出来的。”
李锦心一惊,真的是他放李芸心出来的,这怎么可能呢?
楚恒明明对李芸心厌恶透顶,这次所有人都以为是李芸心将天花带回王府,害得楚恒染上天花,楚恒也该恼怒李芸心才对,怎么可能主动提出放了李芸心,还让李芸心给他医治?
他难道是病糊涂了吗?
“大夫人,确实是王爷命奴才将王妃放出来的,也幸好奴才去得及时,否则王妃就要被活活饿死了。”周七出声道。
自成亲后,王爷就百般厌恶王妃,觉得王妃心思恶毒,但在他看来王妃并非恶劣之人,特别是今日王妃宁可饿着肚子也要先替王爷诊治,足以见得王妃不会加害王爷。
倒是有人要暗中加害王妃才是真的。
李锦心闻言眸光闪躲起来。
老王妃疑惑问:“周七,被活活饿死是什么意思?”
“回老王妃,看守王妃的下人不知是得了谁的吩咐,竟然两日不曾给王妃送水送食,要不是王爷命奴才去放王妃出来,王妃恐怕性命垂危。”周七气愤的回道。
老王妃沉了眸,“我只是命人将王妃关起来,并没有说不给她吃东西,下人竟敢自作主张,好大的胆子!”
“母妃,二弟,阿箩打翻的药我查看过了,并无异常。”楚慷这时走过来道。
他自幼在军中长大,会些简单的医术,能识别寻常药物,刚刚他仔细看过了,那些药没有问题。
楚恒听闻药是阿箩打翻的,且她此时还按着李芸心,便朝周七使了个眼色。
周七跟了原主多年,与原主最是有默契,立即会意,走向前朝阿箩一脚踹去,怒骂道:“谁让你打翻王爷的药?你还敢对王妃不敬,要是伤了王妃,耽误了王爷的病情,你担待得起吗?”
阿箩被踹倒在地,她顾不得痛,快速爬起来着急辩解,“奴婢听闻王妃出逃,恐会对王爷不利,这才一时乱了分寸冒犯了王妃,奴婢该死!”
楚恒咳嗽了几声,哑着嗓子道:“阿箩,没想到你对本王这般忠心,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本王的人,不是王妃的陪嫁丫头呢。”
陪嫁的丫头向来是主子的心腹,最信得过之人,无论何时何地都与主子一条心,这个阿箩却多次揭李芸心的短,还敢公然对李芸心不敬,可见她对李芸心这个主子并不忠心。
“奴、奴婢……”阿箩冷汗直流,着急的想着该怎么解释。
楚恒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看向老王妃,“母妃,孩儿的病连太医也束手无策,王妃说能治,孩儿也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想着死马当活马医……”
“呸呸,什么死马当活马医,你一定会没事的。”老王妃嗔了他一眼,转向地上的李芸心,还是不放心,“要是她对你不利怎么办?”
太医确实对天花束手无策,可是这个儿媳妇也不是善茬,把儿子交给她,儿子的处境只会更糟糕。
“母妃,不如这样吧,让太医与弟妹一起给二弟医治,有太医在,相信不会出差错。”楚慷出声道。
若太医在一旁把关,她就算想对儿子不利也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