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事安排你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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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呢?”李锦心坐在妆台前,问给她梳妆的琳琅。
琳琅低声回,“夫人放心,奴婢藏得很隐蔽,等今天晚上处置了,夫人就可以高枕无忧。”
“还是要小心些,这几日不知怎么的,我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琳琅担忧问:“夫人是不是病了?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瞧瞧?”
“等宴会结束后再说吧。”李锦心摆手。
琳琅点点头,快速帮她梳好了发髻,“听前院说,安国公夫人已经到了,相信很快就会过来找夫人说话。”
李锦心点点头,等见了母亲,她再好好告上李芸心一状!
另一边,安国公夫人赵氏正在李芸心的屋里说话。
“王府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派人传个话给我?”赵氏责备道。
她三十五六的年纪,身着暗绿色衣裙,梳着精美的发髻,打扮得十分贵气端庄,她的眉眼与李芸心十分相似,一看就知道两人是亲母女。
李芸心解释道:“母妃下令封锁了消息,不许任何人将王爷染上天花之事传出去,女儿又要救治王爷,一时间也没顾不上给母亲传信。”
她从没想过要将事情告诉母亲,就算告诉母亲也只会让母亲跟着担忧,并地益处。
“你呀。”赵氏嗔了她一句,也没有继续责怪,而是庆幸道:“老天保佑,王爷没事就好。”
婢女端了茶水点心进来,安国公夫人见是生面孔,奇怪问:“你屋里伺候的人换了?对了,怎么没见到阿箩?”
“阿箩她……”李芸心犹豫着还是将事情如实告诉了母亲。
赵氏听完又惊又怒,“这个贱婢,安国公府待不薄,她竟敢做此下作之事,那样死都是便宜她了,要是让我知道晓,绝不会轻饶了她。”
“母妃断定是有人指使她,可查了许久也没查出所以然来,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赵氏心头一跳,“老王妃不会怀疑到安国公府和你头上吧?”
“不会的,母妃和王爷之前虽然对我有些误会,但现在都没事了,他们是相信女儿的。”李芸心摇头笑道。
赵氏放了心,“那就好,那就好。”想到什么,她问:“王爷是怎么染上天花的?”
小鹿镇的天花不曾蔓延到京城,女婿是从何处染上的天花?
“女儿也不知道,王爷这次染上天花确实怪异。”李芸心拧眉道。
并未听说那些乞丐中有人染上天花的,说明不是她给乞丐治病惹来的祸事,但到底是从哪来染上的却不得而知?
赵氏拍拍她的手,“过去了,不要想了,重要的是王爷和你都没事。”
“母亲所言甚是。”李芸心展眉笑了。
喝了半盏茶,赵氏又问:“你姐姐可好?”
“母亲放心,姐姐一切都好,待女儿也好,处处维护,只不过……”李芸心欲言又止。
她总觉得姐姐的维护中透着怪异,而事实上也是如此,姐姐越是维护她,婆母和丈夫对她的误会就越深。
赵氏问:“只不过什么?”
“没什么,都过去了。”李芸心终是没有说出心中的猜疑。
也许是她误会了,姐姐是真的想维护她,只不过适得其反罢了。
“夫人有所不知,大小姐因为二小姐给乞丐医治,害得王爷染上天花一事受了多少委屈?甚至到现在,将军也还在生大小姐的气,月余不曾来大小姐的院子了。”琳琅气愤的告状。
赵氏疑惑,“我不曾听说京中有乞丐染上天花?王爷染上天花怎么能怪芸儿?”
李锦心神色一变,假意拿帕子擦眼泪,掩饰情绪,“起初大家也只是这般猜疑……母亲不知道,将军最是看情之人,他责怪女儿没有规劝妹妹,害得王爷染上天花,女儿当真是有苦难言。”
京中除了楚恒无人再染上过天花,李芸心便从一个害人者变成了救人者,不但没罪反而立了大功,让人好生恼火!
“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行了,锦儿放心,等会儿见到将军,母亲会替你解释清楚的。”赵氏拍拍养女的手安抚。
李锦心更恼火了,原本她是想让母亲知道自己的被李芸心牵连受了委屈,好让母亲责骂李芸心给自己出口气,没想到母亲的心思与她不在一处,倒是又白费了她一番心思。
宴席就要开始了,李锦心也不好再说什么,陪着赵氏往席面上去,临走前,她朝琳琅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跟去,尽快将东西处理了。
琳琅会意,谴了其它人跟去伺候,自己则往另一处去了。
只是她们刚走,一道人影就悄声进了院子,直奔李锦心的屋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