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铃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子,“对不起哦,好像有点冷……”
其实不是有点,是非常冷,本来初铃还穿着一身秋装,在山下还好,可是这登上千丈高峰,冷意直转急下,小身体着实受不了。
她留恋地看了一眼奢华宫殿,忍痛转头对宗主说,“要不,我们还是去山下住吧。”
小嘴微瘪,冻得瑟缩地抱着小玳瑁,一人一猫状态莫名的相似,可怜巴巴的。
“不不不。”宗主一颗苍老的心都要在一大一小的眼神中融化了,又极力在“不靠谱”之后找补,“小祖宗,您再忍一忍,半盏茶,不,半半盏茶,马上就暖和。”
说着直起身,手上掐了一个繁复的法诀,灵光瞬间向高空涌去,于三千丈荡开,形成一片屏障。
下一刻,这屏障将整个主峰都笼罩了起来,光华洒下,很快,山顶凝结的冰化了,山后本冻结的细瀑哗啦啦响起流水声,地上焉巴的草儿挺直了腰杆,树木噌噌长出绿叶,再半半盏茶时间,草绿了,花开了,好像春天来了。
初铃吃惊地张着嘴,这是什么神仙手法,跟做梦一样。
连秋风道人和源昌长老都惊掉下巴,宗主这也太夸张了,怎么就把护峰大阵开启了……
作为道和宗至关重要的一座山峰,是有独立的护峰大阵的,包含在护宗大阵内,为的是宗门大难之时,护宗大阵破了,护峰大阵还能保下道和宗最后的宝贝。
大阵之下,别说寒暑不侵,就是千般刀剑、万般法术也是侵入不进来的。
“咳,师兄,这……”秋风道人试图说此举不至于,咱在山□□个少阳恒温阵就好了。
哪知,他话还没说出来,宗主直接摆摆手,根本不让他继续。
秋风道人又无奈又无语向源昌长老寻求共鸣,但源昌长老不知道领会了宗主的哪一点,竟坦然接受了,此刻正在初铃旁问着,“小铃铛,现在暖和了吗?”
初铃重重点头,“暖和!就像春天一样!”
她颇具崇拜地看向宗主,“宗主爷爷,你真是神仙!我当了神仙也能有这样神奇的能力吗?!”初铃还记得宗主说明天测了灵根就能当神仙了。
宗主在这小眼神下有些飘忽,什么不靠谱,什么醉酒无形象的尴尬,都飞了。
只一个劲地点头,“当然,当然……”
得到肯定的初铃只想快点到明天,于是急切切地说,“我要去睡觉了,睁开眼就到明天了。”
源昌长老和秋风道人没想到初铃这般着急,源昌长老看着初铃还一脸兴奋的模样,不太认为初铃真的能倒头就睡,于是他试探地问道,“小铃铛,不给寝殿起名字了吗?或者,让我们几个带你逛一逛这寝殿?”
逛是不可能再逛的,至于宫殿名字,初铃一时想不起来喷嚏之前想好的名字,又兴奋地想要一闭眼到明天,于是,她对源昌长老说,“源昌爷爷,我想要我的包袱。”
源昌长老还以为初铃无视了他的询问,一心只想去休息,无奈地将储物戒中的包袱给初铃,但初铃要的并不是这个,直到源昌长老将那被布帛包裹的最后一件事物还给初铃。
初铃笑如花开,在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向上一举,“我能把这玩意儿,摆在门匾上吗?”
高举的动作伴随着布帛的向下滑落,那被涂抹的花里胡哨、怎么擦都擦布干净的牌位就突显了出来。
一连三声“啪嗒——”
初铃疑惑低头,见宗主三人都跌坐在地上,是被“用先祖牌位做门匾”的荒诞脑洞震懵了。
“……”初铃郁闷,怎么就不对了?拔掉牌位底座,这竖条的牌位主体明明和门匾长得差不多啊,而且字都已经写好了,难道是他们觉得先祖不愿意?
初铃恍然,她扛着牌位,上前拍了拍从飘忽到懵逼再到盯着牌位名字瑟瑟发抖的宗主。
“先祖不会介意的,他之前可是一直在乌七抹遭的破柴房呆着,豪华宫殿的门匾上又敞亮又通风,好过一万倍了。”
说着,弯身一把提起脚边的小玳瑁,举给他们看,“先祖喵喵,我说的对吧!”
三人和小玳瑁大眼瞪小眼。
源昌长老瞧见那牌位上可怕的两字名字就颤抖,他双手向前捧,托起小玳瑁,并试图再次向初铃解释,先祖还在上界并没有死,牌位挂在门匾上前所未有……之类的。
直把初铃说得眼睛嘴巴同时向下耷拉,好像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了。
这可把宗主闹慌神了,挤过源昌长老,大手一挥,“就按小祖宗说得办!”
说着,牌位就飞了起来,代替了寝宫的空白门匾,高高挂着。
“嘿!”初铃一秒切换兴奋,小跑到门下,高高仰头看着,举着小玳瑁盯着,“看,先祖,这就是我们新家了。”
原本后方的三人还推来推去,说着“不至于”、“怎么不拉着”、“我就一时脑热”之类的话,再听见初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