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都不在这,待白故天点完菜依旧默不作声,白故天没有耐心再等这位大小姐,合上菜单拿起他面前的水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水,才抽出她手里的菜单似乎是在替她解围。
“丁小姐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是吗?人总是不一样的。”
见侍应生转身离开,林郎月冷冷地挑破白故天的讽刺,道,“刚才谢谢白先生替我解围,您怎么知道我看不懂英文菜单?”
英语菜单对于林郎月来说小菜一碟,她为了调查自己失忆前的身世,曾在白家检查过自己的学识,当她发现那些放在丁婉书架上用来装点门面的原版书籍读起来并不费力时,她推断自己受过很好的教育,至少学过很多课本上没有的知识。
“毕竟是自己即将要订婚的未婚妻,我总是要花时间调查一下,尤其我的未婚妻还是那种非常有人生阅历的人……”
白故天这话说得优雅得体,可他眉毛微微扬起又垂下,虽然林郎月不知道过去的丁婉有多少斑斑劣迹,可她还是听出这句话的鄙夷。
拳头硬了。我忍……反正顶着丁婉的脸,关我林郎月什么事!
“说的非常有道理。”
“丁小姐呢?有没有调查过我?”
“哦,我完全没有。我觉得人是复杂的动物,不是单靠几行文字能概括的,相比之下我还是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故天第一次正眼对上林郎月的眼睛,那双妖媚的眼睛也忽闪忽闪毫无惧色地看着他。
“哦?丁小姐,你倒是说说我是怎样的人?”
“是……”林郎月故意拖长音,露出一个虚假浮夸的笑,“是我即将要成婚的丈夫。”
侍应生打断两人对话,把他们点的食物送了上来,先是两道法式冷菜,放在白故天面前的是冰梅豆腐卷,而给丁婉的是生牛肉薄片。
刚才还熠熠自信的眼睛如今却胆战心惊,林郎月握着刀叉的手关节微微泛白,纵使这家法国餐厅的食材多新鲜,摆盘多精美,在她眼里这些食物彷如正要扑向她的毒蛇猛兽一般正对她龇牙咧嘴,她的刀叉连切下去的勇气也没有。
“不和胃口吗?”侍应生撤下第一道前菜时,白故天拿起餐巾一角擦拭嘴角,又喝了一口红酒。
“有点凉,今天身体不太方便,所以……”林郎月没有继续说下去,侍应生又将热汤端了上来。
不知是不是发现她故意不吃,白故天轻描淡写地补充道,“热汤来了。”
林郎月敷衍一笑,拿着汤勺搅动热汤,两人之间只有杯盘碰撞的声音,他尝了一口浓汤,说道,“听说你前不久生了一场大病,如今康复得怎么样?”
林郎月放下汤匙,“诚如你所见,非常好。”
“可我看你胃口不佳,脸色惨白,可见你的身子骨恢复得并不理想,还是……”
白故天学着林郎月的口气拖了一句长音,轻轻地放下汤匙,嘴角扬起弧度,笑意却不及眼底,“还是拿惯了酒瓶,忘了如何使用酒杯?又或者习惯别人嘴对嘴喂食,所以连刀叉都懒得用?”
林郎月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白少爷调查得够仔细的。”
既然如此,可别怪我不客气!
林郎月偏过头斜眼瞧着白故天,学着他捏起巾帕的一角轻轻按压几下自己的嘴角,随手丢在餐盘中,大喇喇地站起身,身后的椅子被拖出长长的尾音,引来其他客人侧目。
一道来自角落的镜面反光差点闪瞎林郎月的眼睛,她睨了一眼角落,俩人正拿着手机对准她。现在她总算明白为什么丁家坤非要安排她和白故天在大厅里用餐了!林郎月对着天花板冷哼一声,这都是些什么玩意!高跟鞋一步一步踩在大理石地面上,走近白故天。
白故天眼里带笑,饶有兴致地也瞧着她。
林郎月走到他面前,握成拳头的双手忽地松开,一咬牙一跺脚拉起白故天的手,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娇小的身子一下陷进他的怀里,用她生平最嗲声嗲气的语气说道,“白少爷,你喂人家啦~”
说完这句话,林郎月收起自己已经掉一地的鸡皮疙瘩,逼着自己镇定地对白故天笑。不远处传来一声刺耳的瓷器摔碎的声音,她勾着白故天的脖子偷偷回望一眼,是一个认识丁婉的餐厅经理正目瞪口呆地朝着这个方向看来。
今天她真是丢脸丢尽了。算了,一不做二不休,丢脸总比丢命强。她一手勾着白故天的脖子,亲昵地在他耳边吐气,试着调整自己在他怀里的坐姿。
她的手覆在白故天的手上,就着他的叉子送了一勺热汤到自己嘴里,明亮狡黠的眸子仰视他,口气颇为委屈,反问道,“白少爷还觉得我胃口不佳吗?”
虽然林郎月挤在白故天与桌子之间狭窄的空间内,但他还是闭上眼睛刻意拉开距离,哪怕只有一丝距离也好。
“大庭广众之下,这不合适吧?”
要的就是这大庭广众。
“你我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