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恋。”
江亦吟觉得此时她身边应该有个镜子,随时拿出来照一照自己保持表情管理,今天沈恪叫姐姐的次数似乎格外多,但话里不免透着不服和拗口。
出于一种证明心态,江亦吟矢口,“我也没那么讨厌姐弟恋啊。”
下一刻,护犊子心横冲而上,“谁说你被包养!”
“是不是又是那两个兔崽子?”
沈恪目光浅淡,“你要帮我报仇吗?”
“我一定要撕烂他们的嘴!”
沈恪笑得五官大开,难得地明朗少年样,江亦吟的语气可爱得让他无法直视,逗一下就当真。
低下头往江亦吟肩头缱绻一蹭,“行,姐姐真好。”
江亦吟一时忘了推开,鼻尖卷入松落身心的清爽香气,身前那个率先低头地硬骨头,让她无法厉声批评,眼神往上不自在地瞄了瞄,“那个,你,要是觉得学校住得不舒服,可以回来。”
沈恪唇角一勾,“还是算了。”
江亦吟把他脑袋推开,“爱回不回。”
夜晚的烟花秀最终以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告终,江亦吟安排好工作人员针对游乐场一日游做了个回访,送沈恪和蓝发女孩回学校。
两个学生并排坐在后座,沈恪阖眼一言不发,女孩用胳膊抻他一下,“欸,没看成烟花秀,你怎么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沈恪被这一肘子推醒,不爽溢于言表,“我闭着眼睛,你哪看出来我开心了?”
“直觉。”女孩做了个神秘兮兮的手势,“少年,我看你印堂红润,桃花满面,一看就是好事将临啊。”
江亦吟佩服她的话痨体质,也不由跟着笑,“你还会看这个?”
她拍掌定音,“是啊是啊,姐姐,你这面色也不错,眉朝两边开,好事成双来。”
“噗,你让我怀疑你的技术了,小姑娘。”
女孩一脸高深莫测,掐指□□,“姐姐,如果你同时面临一个年长有为和年轻气盛的男人,你选谁啊?”
“而且在你的事业上,都或远或近产生巨大的影响。你近期运势不佳,最好要小心门锁问题,注意居家安全,防备陌生人。”
江亦吟看了眼后视镜,女孩说得一本正经头头是道,她笑,“你这也太玄乎了。”
“我好歹也是研究过几年的!看你们这么投缘才说的,姐姐不信拉倒。”女孩环胸,嘟起嘴,翘得比天高。
“好好好,信你!”
津大离游乐场不过一千米,江亦吟在校门口停车,拉开车门时,她撩开纯蓝个性的发色,往沈恪那意味悠长地看了眼,不知是提醒谁,“不要以身犯险哦,小心被吃干抹净。”
车水马龙的街道,红绿灯光不断交替闪烁,江亦吟反头,“这么晚了,你确定不要回家?”
诱惑的声线和暗处不由自主攥紧的手在车内昏迷的视线里演练,沈恪叫停,拉开车门,没半点停顿地走下车,“你要是把我当个男人看,就别说这句话。”
夜里静悄悄的,他的声线好似一道锐剑,扎醒她耐心吹起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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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回校后,陇江进入年底最忙碌前期,几乎有两个月时间他们都没有见过面,空下来的日子,也只是从李老师嘴里听到关于他的只言片语。
无非是,他把桌子挪成了单人座位,依旧不爱和别人交流,他的冷淡让大家都对他敬而远之。作业按时交,考试场场考,分数虽算不上出彩,但比起他以前应付而过,好了不知道多少。
李老师不知道中途过往,对江亦吟的问答仍就保持着她是沈恪异常重要的长辈和学校看重的建设人这两重身份的耐心细致。
经过两个月的调动和裁员,新进入的员工慢慢适应陇江的运作和江亦吟的作风脾气,工作得心应手,江亦吟也在这个空档得以喘息。
“江总,这个月您需要月假吗?”下班前,秦悠来找她过问。
江亦吟从九月开始每个月都会抽出几天时间放假,自从游乐场的拍摄在网络上大获成功,破了短视频五百万赞的点赞量,尤其是江亦吟和沈恪拿枪那段单独拍摄,被反复剪辑配乐成不同的cp向视频,陇江的知名度在津市提高了不少。她便趁热打铁,再也没休过假。
评论区的盛况江亦吟是留意过的,大部分都是狼言虎语。甚至都觉得她和他很般配,江亦吟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对沈恪的抗拒太过了。
“江总?您需要吗?”秦悠见她不答,又问了一遍。
江亦吟回过神,“不用了,我在公司加班。”
秦悠叹了口气,江亦吟比她大不了多少,但在对陇江这件事上,她丝毫不敢怠慢,秦悠真怕她哪天吃不消,“又加班?您两个月没放假了,而且这段时间都住在公司,会不会太劳累了?”
她划出视频给江亦吟看,“江总你看,新闻才报道,有个年轻人,天天加班熬夜,结果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