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想笑,可是嘴角却不可抑制的往下弯,泪水了不断争先恐后涌出,脑海中闪过她和君怀在红鎏池下桃花树埋酒时的画面。
她说:“你不准偷偷先喝了。”
他说:“我一定和你一起喝。”
可现在,他们天人两隔,那罐酒,两人再也没办法共饮。
君怀抬起手腕,丝毫不顾形象的用袖子抹去了纵横的眼泪,嗓音颤抖,像是害怕南风再次消失:“你是生我的气了吗?才一直不肯回家。”
“不是的,”南风顾及自己附着的毕竟是个年轻小女孩,后退一步,保持着一点距离,“君怀,我早就死了。”
这么多年,君怀被无数人告知他的爱人可能是死在了荒郊野岭,他从没有信,他不想信也不敢信,直到被南风亲自告知她自己的死讯,君怀才终于彻底崩溃。
他一时支撑不住自己,直直双膝跪地,喉咙里钻出痛苦奇异的呜咽:“怎么,怎么,怎么就死了呢?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
南风不愿见到爱人如此痛苦,她勉强平稳好情绪,前进几步蹲下,安慰道:“君怀,不怪你的。”
君怀并没有搭理南风,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房间就这么安静了几分钟后,君怀如同提线木偶般停止了哭泣,木楞站起,同手同脚的朝外走,绕过南风,喃喃道:“我要去找李先生,我今天给他带了两个人回来,他一定有耐心和我说更多。”
风错皱眉,拦住了君怀:“你说的李先生,在哪?”
君怀并没有回答,只是无声看向了朝上的楼梯。
风错明了后,直接施了个咒法让君怀无法说话,和南风之前一样悬浮在空中,跟随着他的脚步移动。
“我们去三楼,你先出来,现在这个情况你也没必要隐藏你的灵魂,隐身咒我已经解除了。”
南风点头,又变回了一团雾的模样。
祝安虽被附身,可是她脑海里却有清晰的片段,甚至心脏还没缓过来,保留了一丝南风刚才的痛苦,她深呼吸几下,理智开口:“君怀肯定被那个李先生蛊惑了,我们去会会他。”
风错挑眉:“你反应倒真的很快。”
“那当然,”祝安骄傲挺胸,“本巫师可是很聪明的。”
风错边朝楼梯走边回她:“你说是就是吧。”
这人真是有个又臭又硬的怪脾气,祝安愤愤追上风错的脚步。
三楼的装修精美程度比起二楼又上了几个档次。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扇大门,大门把整个三楼的空间都包裹住,让人无法看见内里的模样。
这扇门颇有别墅门口那扇门的味道,显而易见的,这幢别墅应该就是住在三楼的这位李先生的所有物。
很好,这扇大门看起来很有厚度,旁边也没有个门铃可按,到底怎么样才能进去呢……
正当祝安在思考到底怎么才能稳妥进去时,只听见“轰隆”一声,价值不菲的门光荣牺牲。
祝安双眼瞪大,偏头看向还举着手的风错:“风错!鲁莽啊你!”
然后又正过脑袋,和屋子里的中年男人面面相觑。
中年男人虽穿着看起来就十分昂贵的西装,可却仍然去不掉他由内而外散发的油腻感。大腹便便导致衬衫的纽扣紧绷,西装裤也紧紧绑在粗壮的腿上。
他明显被吓到了:“你,你们是谁!怎么擅闯民宅啊!”
风错‘啧’了声,歪了下脑袋,君怀便被悬空送到了中年男人眼前:“不认识我们,那你总认识他。”
中年男人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慌乱摆手:“那些女孩都是他绑来送给我的,他有求于我,都是自愿的,不关我的事的啊,你们是警察吗,要抓就抓他一个人吧。”
风错给君似解了咒语,被释放的君似看到中年男人眼睛都亮了。
他跪爬着到男人脚边:“李先生,李先生,今天我给您抓了两个女孩回来,您看看总数够没够一百个,我求求您,我求求您,告诉我南风她在哪。”
祝安看着为了南风将自尊抛弃的君似,忽然就理解了小时候看的肥皂剧里面爱到死去活来的男女主,原来爱一个人是真的可以到如此地步。
她厉声道:“你给君似下了什么咒?让他心甘情愿给你干这么无耻的事情。还有那些女孩,你要她们做什么?”
李耗子见事情败露便也不再伪装,他露出了邪恶的笑容:“我要她们做什么?当然是吸收她们的阴气,来增进我的妖术!我要修炼成仙!”
“一只耗子精罢了,居然妄想成仙。”风错毫不留情,讥讽一笑。
李耗子觉得自己像是当众被风错甩了一耳光,他又气又恼,直接狞笑着上前想要动手:“小伙子,我要你为你今天说的话付出代价!就让你看看我有多强!”
然而他甚至还没有走到风错跟前,就被猛烈的外力打飞,李耗子一脸懵逼的吐了口血,然后看着手都没抬的风错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