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同九渊说的一样,凉熙心里不禁犯起了一阵嘀咕。
看她好像在想什么,泽栖察觉到了不对,额间不觉间沁出一层冷汗,连忙掩饰道:“这东西肯定是坏了吧!”
闻言,凉熙斜睨了他一眼,眸中带了几分轻佻,笑道:“我看起来就那么好骗吗?”
“当然不是。”泽栖有些许心虚,嘴角也是强挤出一抹笑来。
“既如此,那不如你同我说说,五千年前的事吧!”
言罢,只见凉熙在院中的石桌前坐了下来,手中化出了一壶清酒与两盏精美不已的花盏,她又向盏中倒满了酒。
却见泽栖站在原地不动,凉熙便笑道:“我这桃酿可不是谁都能喝得,更何况,今日盛酒这盏,也是我压箱底的宝贝,银白点朱流霞盏呢,确定不尝一尝。”
说着,凉熙伸手端过一盏,一饮而尽,随后,又将花盏轻轻放回桌上。
无奈之下,泽栖只好硬着头皮坐了下去,如果他早知道,因为这一块破石头,会发生这样的事,任它有多稀奇,哪怕他亲自给砸了,都决不会给凉熙带来。
凉熙瞟了泽栖一眼,见他还不动,便淡淡说道:“喝了!”
那花盏中的酒散发着淡淡的桃花清香,极为好闻,酒很清,却又透着一丝桃花的粉嫩色,甚是好看,不用特意去品,便知道定是极好的。
只是,泽栖看了一眼那桌上的花盏,勉强的笑了笑,道:“不用了。”
若是往日,他也就喝了,只是今日这盛酒这花盏,给他用?他可还没那个福气,用了折寿。
凉熙眸也未抬,一边倒酒,一边问道:“为何,你是不想用,还是,不敢用!”
待她说完之后,本来就有些寂静的院中,此时感觉又静的可怕,只余下了凉熙倒酒的声音,那酒声听起来甚是清冽,仿佛碰撞着灵魂深处。
终于,泽栖还是忍不住败下了阵来。
“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就知道他撑不住,凉熙轻轻一笑,道:“很简单,你只需告诉我,五千年前,我与那魔尊九渊到底是何关系。”
泽栖的叹了口气,无奈道:“关系嘛,反正匪浅,至于怎么个匪浅法,我觉得我不说,你也应该猜的到!”
“果然啊!”凉熙摇着头笑了笑,果真和她猜的一样。
过了一会儿,凉熙抬眸,看见了桌上的花盏,她伸出右手缓缓拿起,在手中转着,道:“这个花盏,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放了多久,甚至也不知道它是从哪来的,为此,还想了好久。”
凉熙顿了顿,又笑道:“现在,可算是知道了。”是那段记忆中的啊!
看着凉熙的样子,泽栖有些不忍心,便低声道:“其实,封印这事……”
还未待他说完,便让凉熙打断了,只见凉熙扶了扶额,道:“别说了,我说过我只问那一件事,至于别的,该知道的时候,自会知道。”
说完,凉熙缓缓起身,想要离开。
“那,你确定没事?”他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凉熙背对着他,望着远处的天色,淡淡道:“没事,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或者下凡散散心,便好了。”
闻言,泽栖本不想再说什么了,只是他刚起身要走,正好瞧见了那化作红莲的破石头,便想着还给带回去。
而他的手刚碰到那“红莲”,便听得凉熙说道:“你既赠了我,哪还有拿回去的道理?”
泽栖伸着的手,只得讪讪的缩了回去。
他咬了咬牙,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泽栖又看了一眼凉熙,才离开了。
待泽栖走后,凉熙微闭了眼,看来她的确该去凡间历个劫,散散心了,正好她的一万年生诞就要到了,待下了凡,就省的再有那些烦心事了。
而此时,凡间
邶漓的站在那里不动,神色也异常的冷漠,眸中像是要结冰一般的可怕。
只因他抬头看去,在他面前的,便是祁颜口中那所谓的客栈——千盈坊。
而一旁的祁颜像是丝毫没看到邶漓的神色似的,样子还兴高采烈的,硬是拉着邶漓,就要往里进。
“今日,你若敢踏进它半步,你这双腿便不必要了!”
听到这句话,祁颜的腿吓的一哆嗦,直接僵在了原地。
缓了一会儿后,祁颜才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我,其实,也就,也就,想找个落脚的地方,真没,没想那么多。”
说完,他又不放心似的看了看邶漓。
而邶漓却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便转身走了,见状,祁颜连忙跟了过去。
两人在街上转了半天,诺大的街道,却是空无一人,眼看着天渐渐的黑了,他们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
“邶漓,咱们到底住哪啊?”祁颜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他实在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