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人的份。
“这可真的是最后一坛了。”雷无桀拿着一壶酒走过去,却看见桌上没了动静,只有墨寻还在小口小口地呷着酒肆里买的风花雪月。
萧瑟趴在桌上,唐莲一手支着自己的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来是大师兄赢了啊。“雷无桀看着已经睡过去的萧瑟,伸出手拍了拍唐莲,可他还没碰到人,唐莲也倒了下去。
墨寻的脸上也有些红,手里拿着杯,杯壁搁在唇上,声音里也带着懒散,“是萧瑟赢了一杯……你怎么还没醉?”她抬眸看了看精神正好的少年。
“我修的是火灼之术,喝下去的酒都被烧没了,自然也就不会醉了。”雷无桀脸上带着自豪。
“怪不得你喜欢老糟烧,原来是嫌其他酒不够烈。”墨寻说话都有些迷糊了。
雷无桀说:“那墨寻姐姐喜欢什么酒?”
墨寻缓缓地伏在桌子上:“……秋露白。”
“秋露白?”雷无桀想了想,自己也是喝过一次的,只不过是在牢里,确实是好酒,但还是柔雅了些,他脑子一转,“倒是和萧瑟喜欢的一样。对啊!墨寻姐姐,你答应到了雪月城就告诉我你和萧瑟的故事,现在不如来说说。”
可回答他的,只有绵长的呼吸声和墨寻紧闭的双眼。
萧瑟醒的时候仍是皓月当空,他的左手坐着唐莲,右手坐着司空千落,两人已经睡熟,雷无桀那个小夯货靠在一边的栏杆上呼吸绵长。
他的视线自然地落到了对面那个黑乎乎的头顶上。她侧枕在自己交叠的手上,倒是显得从未有过的乖巧。
雪月城虽然一年四季如春,可夜晚的风也带着一丝凉意,见墨寻皱起了眉头,萧瑟起身将自己的狐裘解了下来。
她似在梦中,眉头紧皱,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的狐裘宽大,只给墨寻留下一个头,萧瑟的手刚松开,就见墨寻如同被惊吓的野兔般一震,然后就被一只微凉的手抓住了手腕,对上了一双微红的眼睛。
“萧楚河!”
她唤得不响,却急,似是身后有百鬼追命,握着他的手用了十二分的力,如今他武功尽失,是怎么也挣不开的。他下意识皱了眉,倒不是怕这帮醉鬼听到了萧楚河三字,而是手上这力道多少有些疼。
可下一瞬手上的力道便不见了,带着那丝温热消失地无影无踪,墨寻倏得站了起来,看来是清醒了。
萧瑟便也站了起来,神色淡淡:“梦到了什么?”
她侧过身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似乎有些懊悔,目及身上的裘衣,眸色暗了一分,“没什么。”
说完,便把衣服脱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要走。
萧瑟看见她的背影就来气,“你今日要是不说,今后我便不会在听了。”
墨寻的脚步一顿,脊背僵硬,在脸上抹了一下,终是转过了身去,脸上什么神情都没有,但是萧瑟硬是从她微红的双眼中看出了一丝愤怒。
“你受伤那晚,我也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