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电视,看来客人了就招呼了句,让随便看看。
陈伶四面扫了下,日用品还挺齐的,看着款式也不算太老旧,家里缺什么倒是可以就近买了,想来价格也不会太离谱。
陈伶不敢拎整箱的水,就用塑料袋装了四五瓶矿泉水和几袋面包火腿肠,另外一只手还拎了一个新的拖布和水桶。等走到家,秦艳茹连屋里炕席都给他扯下来了,正准备扫炕上陈年的灰土。陈伶喊三人歇歇,喝点水吃点小面包。
见他们在水龙头那冲了手,坐下吃东西,陈伶进屋看了看,房子整体格局和秦姥爷家差不多,都是三个屋,东西俩屋住人,中间的房间又隔开了道矮墙,前面算是客厅,但是光光的没有什么家具;后面是厨房,靠着东西两面墙分别按着两口灶眼,大铁锅倒是还在,就是锈迹斑斑,得仔细清洗打理一下,以前奶奶和妈妈每人负责一口灶眼,焖大锅米饭,炖白菜炖土豆,烧火的烟气顺便把炕也能烧热。
两个屋都没有床,东屋窗下是一铺大土炕,炕里还塌了一块;地上摆着一整排老式衣柜,再没有其他家具,西屋也是光秃秃的一铺炕,连衣柜都没有。
这栋房子之前租给养蜂人家住,人家没祸害屋子,但也没添置东西就是了。
陈伶看着过于简陋的房子想,新手村是一点装备没给啊。
陈伶还走神呢,陈爸爸进屋来喊陈伶,跟她说:“你姥来电话,喊我们一会儿回去吃饭呢,你先回去,帮你姥看着陈硕,别让他到处霍霍人,我和你秦姨把院子的草铲干净就回来。”
看了下时间才下午4点,远不到晚饭时间,陈伶想跟着一起干,被秦姥爷拉着走了,只说就那么一小块地方,留他女儿女婿两个人就够,让陈伶陪他回去歇歇。
秦姥爷六十多岁的人了,也不敢太累着他,陈伶只好先陪着他回去。
到了秦姥爷家,陈硕果然睡醒了,正在翻着花样的霍霍人呢。
他正蹲在小园儿里,左手拿着半根咬过的秋黄瓜,右手拿根小棍儿戳豆角架上的小豆角,可怜的秋豆角还没长成,被陈硕戳的晃晃悠悠,地上已掉了有十几根了。
臭小子,回了村里姥姥姥爷惯的没边了,居然敢嚯嚯蔬菜,知道现在秋豆角多少钱一斤了么。
陈伶让他停手他假装没听到,反正家里姥爷和姥姥最大,姐姐不会在长辈面前打自己,他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手上动作不停,就是不听话。
陈伶倒真没管那么多,气上来了直接想给他屁股蛋子来两下,虽说小胖墩儿弟弟她自己也宠的很,不舍得真使劲揍,但也要做做样子吓吓他,就从窗台上随手拿了只姥姥晾的拖鞋,奔着陈硕就去了。
陈硕见姐姐来真的,急忙往屋里跑,一头扎在姥姥怀里,只露出眼睛来偷瞄姐姐。
秦姥姥一手摸着小外孙的头,一边笑着说大外孙:“小孩子,爱玩就玩儿去,也不祸害什么的,等会我把那豆角掐了尾都炖上就是了,一样的吃,不碍事的。”
陈硕带着挑衅似的冲姐姐吐舌头,陈伶不好反驳老人,只能比划两下,悻悻的把鞋放下。
秦姥爷去小园里把豆角都捡回来,吓唬陈硕:“这都让你做好记号了,等会儿吃饭的时候,都夹你碗里。”
陈硕撅着小嘴不乐意:“不嘛姥爷,我要吃肉,不吃坏豆角!”
等陈运洪两口子灰头土脸的回来,家里已经做好了一桌菜,秦姥姥拿白萝卜炖了满满一锅羊肉,给两个外孙补气,还炸了鸡排和鸡脆骨,说是陈硕点名要吃的;另外给女儿女婿做了豆角炖土豆,油焖茄子,夹了一碗腌好的糖蒜,还煮了满满一锅大米饭。
陈伶帮忙把菜摆好,又替姥爷和爸爸倒满了啤酒,给秦阿姨倒了杯雪碧,感谢长辈们帮忙清扫房子。
秦姥爷摆摆手,只说那房子还得烧两天炕去去湿气,屋顶的瓦最好也换新的,这里在岭下,一到秋末经常下雨,屋顶不修好,雨大就容易漏,让陈伶在自己家住两天再过去,不然房子潮湿,睡久了骨头会痛的。
“嗯,那就麻烦姥爷帮忙找找工人吧,我打算至少住到明年春天,还是修好一点,住着也安心。”陈伶恳切地说。
听陈伶的意思,还真要在村里过冬啊,秦姥爷看了眼女婿,见他只是苦笑,显然在家已经和陈伶沟通过了。
“行啊,你要住下,回头我再给你拉几车柴禾,保准让你冬天也住得暖暖和和的。”秦姥爷夹了块茄子,笑着承诺。
秦艳茹的好厨艺就是跟母亲学的,今天的羊肉炖的入口即烂,一点膻味都没有,萝卜都浸满了羊肉的香气,非常可口。
“秋冬啊,就得吃点羊肉,温补的,咱村里就有养羊的,每天吃岭上的草,肉鲜的很,”秦姥姥笑眯眯的看着小胖墩儿啃羊肉,两只小胖爪吃得油乎乎的,“等那家杀羊卖肉,我订好了给你们打电话,你们过来拿一头回去,留着过年慢慢吃。”
本地的羊肉是好,陈伶这种吃肉少的都多夹了几块,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