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案(1 / 6)

好在秦氏下的量不多,吃药施针七日,嗓子便能逐渐回复如初。

刑部夫人悬着的心稳稳落了下来,可一听到女儿家的声誉被毁,整个人差点晕倒。夫人捂着胸口,愤然道:“我早该阻拦你去管秦氏,如今我儿如何嫁的出去啊!这毒妇实在罪该万死!”

夫人心里气不过,又狠狠甩了刑部尚书胳膊一巴掌,恨恨道:“你这个老杀胚,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

江稚鱼吓了一跳,差点摔了茶杯,她面露愧色,默然挡在了刑部尚书身前。阿爹对不住了,害你挨骂挨揍。

刑部尚书自知理亏,见夫人发如此大火,顿时便畏畏缩缩,唯唯诺诺得受着气。他躲在江稚鱼身后,边揉着胳膊边道:“我已派人去抓那秦氏,夫人放心,部下人才辈出,定能抓获。夫人应当清楚沈尚书的人品,况且你同他夫人有过交集,我想他二人之子应是个好儿郎。”

确然,兰恩宁在阳春楼的所作所为足以说明他为人端正,而且他不是榜眼么,想必是通过重重测试,层层考验选拔出来的人才。江稚鱼轻轻点头,露出赞同的神色。

夫人沉默半晌,神色稍有缓和:“那你说,阿鱼的婚事该如何?还有哪户人家愿意娶她?”

又提婚事……我才十七岁,这般着急将我嫁出去是为何!江稚鱼蹙眉,不悦地撇撇嘴。

刑部尚书一哽,许久才憋出一句话:“实在不行,便让兰恩宁娶了阿鱼,反正我瞧那沈老头挺喜欢阿鱼的!兰恩宁承了他母亲的美貌,生得好模样,体态稳重,神气沉静,倒也不错。”

江稚鱼瞪圆了眼,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他人身在狱中,眼下怎能谈论这种事!况且他入狱也有她的份,人家不记恨自己就好哩!显然他也是遭人设计,同为受害者,他应当不至于把仇恨转到我身上来吧?

“你慎言!”夫人横了他一眼,拉着江稚鱼就走,“阿鱼啊,娘去给你煎药,咱们不理那老杀胚!”

江稚鱼尴尬地挠了挠头,随后朝刑部尚书递去一道安抚的目光,在心里叹了口气,便跟着夫人走了。

衙门,牢房。

兰恩宁席地而坐,模样闲适,并未有任何埋怨和不满。许成韫闻讯而归,风尘仆仆地赶到了衙门,见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心里却是更紧张了。

他只是出门吃了顿午饭,回来之后便被扣上如此难堪的罪名,这牢房环境还如此差,许成韫着实替他委屈。

“乔生不日后便赶回都城,暂且委屈你了,有什么需求尽管同我说,我定尽力而为。”

兰恩宁眼眸染上些许温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却无奈的笑:“多谢,我只需几本书打发时间。不过要劳烦你整顿阳春楼,从今日起,阳春楼中人一律不得离开,待知州放我出去,我便立即回来处理。”

“好。”许成韫喝了口茶,入口清甜,不禁感到一丝诧异,这茶口味不错,想来知州会善待恩宁。

他微微放了点心,疑惑道:“话说为何偏偏是江家小姐?刑部尚书似乎未得罪过谁吧?”说到这,许成韫脑袋闪过一个灵光,他猛地拍了腿一下,惊道:“恩宁,你好好想想,为官以来可有得罪过旁人?”

兰恩宁顿时醍醐灌顶,当时着急应对江家小姐,倒是忘了这档子事。他细细想了许久,却没想出来,自他为官以来,与同僚接触甚少,平日里也是忙于事务,应是未得罪任何人的。

但除此之外,他是有同旁人结下梁子的。

“陈云迟。”兰恩宁和许成韫相视一眼,二人异口同声道。

一年前的科举考,他同礼部侍郎之子陈云迟是室友,陈云迟经常向他请教学问,却背地里抄袭了他的文章,甚至贿赂考官泄露了考题。兰恩宁搜查到证据便报了官,科举作弊案性质严重,天子大怒,立即停了科举考,派中央官吏前来执案。

陈云迟服法,被禁考三年,今岁正是第二年。

先前礼部侍郎针对江家小姐,可见是他陈家蓄意报复。江小姐言于西市为蒙面人所劫,西市人流大,恐怕难以抓住歹人。

可光天化日之下,陈家果真敢当众劫人么?再者,各市皆有士兵驻守巡逻,他不可能成功躲过,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江家小姐有所隐瞒,她为何这么做?

兰恩宁眉头紧皱,几乎快将西市和江家有关系的人都搜寻了一遍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莫非不是于市集所劫?

许成韫倒吸一口凉气,神色微凝:“此事是否告知沈伯父?假设是陈云迟的手笔,礼部侍郎亦脱不了干系,那到时阳春楼就要狠狠整顿一番了。”

他摇摇头,平静道:“这只是我们的推测,暂且不要告诉阿爹。此事关键在于江小姐,她眼下不能言语,只能等。你暂且替我看守住阳春楼,”

许成韫庄重颔首。

另一边,江稚鱼拜见了知州,呈上一封手书:大人安好,晚辈今日特此前来做笔录。晚辈今早拜访了秦氏,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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