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芳芳笑道，反应极快地堵住了汤雅的小嘴。
汤雅吐了吐舌头，“那好吧。”又说，“我也没淋到。”说完一脸灿笑，也不知道是为学姐的没偏心而笑，还是为自己的小心眼而笑。
“快吃点东西吧。”卓芳芳凑近她说，“特意给你留的。”
“谢谢学姐。”看着面前热乎菜，她感激地对学姐说。
“看我们芳芳人多好，温柔体贴，还聪明。”旁边桌的肖明朗一直盯着这边，看着卓芳芳带着人来，又给留饭，又护学妹的，嘴中不由夸赞。
学姐甲：“明朗，你不会对芳芳还贼心不死吧？说再多好听的也没用了，人家下个月就出国了。”
“……要你管？”肖明朗斜视说话的人。那人笑笑，连带周围的人都笑而不语。
初静念低头吃两口东西，邻桌的话她当然听到了，于是偷看一旁的卓芳芳，刚好和卓芳芳的眼神撞到一起，卓芳芳眼含笑意地看着她。
初静念又重新低下了头，但还是忍不住一笑，谁都知道大学最后那两年，肖明朗对卓芳芳的“穷追猛打”有多狠，奈何，始终未能成功。
没想到肖学长现在还没放弃。
初静念正为别人的执着而赞叹时，瞥见一道身影正走过来，吸引她的视线，那个人的出现让她扬起的嘴角慢慢回落下来。
他坐在了邻桌，是一个她不用转头就能看到的位置，只是可惜，她不能看到他的正脸，只能看到一个侧颜。
他在和别人说话，嘴角微扬起，这是他的习惯，说话时总是会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让人感觉很容易亲近。
但今天的他，为什么那抹笑却感觉有点勉强？虽然她只能从侧面看到，但她还是有这种感觉。
他和“她”……吵架了吗？
一切只是短暂的一瞬，她重新拾起嘴角的弧度，维持她那平静没有波澜的外表。
这一顿饭里，大家聊了聊各自在这一年里发生的趣事，又回忆起在学校的那段时光。
说起学校，自然也就少不了肖明朗的“光辉事迹”。
“那要说起追人，没人能比我们肖哥更牛，想当年，那图书馆里的书，哪一本不是刻满了我们芳芳的名字。”
说到这里，在场每一个人都憋着笑。
当时的图书馆馆长周姐，人们都在暗地里给她起名叫“大熊猫”，并不是说她是珍惜保护动物，而是长相清秀，却膀大腰圆，只要瞪人一眼，那气势，任谁都能被吓退三尺。
周姐虽然看上去很“壮硕”，但其实她是个爬两层楼就要休息好一会儿的人，就是这样的周姐，当年却被肖明朗气得，追着他绕操场跑了五圈！
“可怜的周姐……”有人可怜道。
“幸运的老肖。”有人感叹道。
——某老肖，一一瞪过去。
“要不是当时周姐因为中暑进了医务室，明朗，你应该就英年早逝了。”坐在肖明朗旁边的江义拍了拍他的肩头，表情一脸沉痛。
那一掌拍得肖明朗一晃，手里给芳芳倒的果汁撒了一手。
老肖刚瞪完左边，又换右边瞪，手里还滴着果汁。
“对不起，对不起！”江义赶紧拿纸给他擦擦，然后拿走他手里的果汁，“这是给芳芳的吧？我替你拿过去。”说着起身走到芳芳旁边，绅士地把果汁放到她面前。
“谢谢。”卓芳芳说。
“不客气，为美女服务是我的荣幸。”江义不怕死的还挑了挑眉。
果然那边肖明朗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江义，虽然一声没吭，但那眼神却像是能把人剜出十七八个洞来。
笑声洋溢开来，虽然不时伴随着某人的“冷芒寒刃”，但总的来说，这次的聚会还是温馨欢乐的。
在人们的目光都放在肖明朗和卓芳芳身上时，她的目光却穿过人群，找到那个没有融入集体，独自坐在那喝酒的人。
他一杯接着一杯，筷子挑选着他并不喜欢的菜肴，她想，那应该是“她”喜欢的吧？
她这样想着，注视着，就像以往一样，和以往只在人们不会发现时才敢这样看着他一样。
……
为芳芳学姐办了欢送会，这次同学聚会算是正式结束了。
这次，她没有和他说上一句话。
走出饭店时，本以为就这样各自回家，但和她同级的郭帆却突然叫住她：“静念，你还没有去过我开的酒吧吧？要不要去看看？”
“大家一起去喝下一轮怎么样？”郭帆冲其他人大喊道。
一些要回家加班的谢绝了邀请，一些明天有事的也谢绝了，只剩下关系好的几个被郭帆拖住。
“走吧走吧，我请客，保证不收一分钱。”郭帆一边说着，一边拖住卓芳芳他们，郭帆知道只要芳芳去，肖明朗就一定会去，所以他就死拽着卓芳芳而没有去拖肖明朗。
郭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