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
暴君意外地看着她。
“咱们在回去看看那个卖画的书生好不好?怎么说今天要不是他拾金不昧,我们就不只是破财那么简单了,他要是还一幅都没有卖出去,咱们就买一幅吧。”
暴君仍旧看着她,她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什么东西吧?
“陛下?”
“人来人往的,你还是换个称呼吧。”
暴君说完抬脚就走,见他是在往回走,她就知道是答应了,连忙欢欢喜喜地跟上:“夫君,你是最英明神武的!”
「花言巧语!」
他们还没走到跟前,就看到书画摊子前面乌泱泱围了一圈人,难道书生的字画这么好?一想到自己可能错过了发财的机遇,她的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赶紧跑进去一看,字画没事,人却趴在桌子上,任周围的人怎么摇,怎么喊都没有动静。
“人没事吧?喊大夫了没有?”
性格这么硬的人,转眼就出事了,她不由得跟着心慌。
“喊什么大夫,八成是饿的,谁家拿点吃的过来。”
一个老者上去试了试他的鼻息,又翻开眼皮看了看,叹了口气。
好在周围都是吃食摊子,人命关天,立马有人拿了吃食过来,蜜饯、果腹、火烧摆了一桌子。
“他人事不省,拿些汤来。”老者临危不乱。
灌下去半碗汤之后,书生缓缓睁开了眼睛,环顾四周,勉强支撑着站起来,对着众人一一行礼致谢,等到她和暴君时,忽然一滞。
“书生,这位姑娘你当重谢,你喝的汤就是她寻来的。”
书生闻言点了点头,一揖到底,倒是让姚芙觉得不好意思。
见他醒了,大家也都还有买卖要做,就都散开了。
“这些东西……”书生对桌上的各样吃食很是无措。
“这些我都给了钱了,就当给你的谢礼吧。”
书生一阵羞赧,倒是没有推迟,又冲他们两人行了一礼。
“怪不得你能饿晕过去,看你行礼我都觉得累。”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姚芙随意地摆摆手:“大恩不用言谢,我就是想知道,之前你为什么不待见我们?看你也不像是愤世嫉俗的人?难道我们之前有什么过节?”
书生没想到她会问的这么直接,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没吃饱?要不要我再给你要份汤饭?”姚芙的眼神转向旁边的摊贩。
“不必劳烦!”
书生连忙摇手,求救似的将目光转向暴君,暴君却先一步看向了别处。
“呃,这位是我夫君,你只管放心的说,他是最大度、体贴、开明的,你不必有什么顾虑。”
暴君看了她一眼,在她谄媚的笑容里又把头转过去。
书生见躲不过去,又去旁边借了一条长凳,让他们两人坐下,长叹一口气,突然爆发,当着暴君的面,情绪激昂地指斥当今武人祸国,久战必亡。
她明白了,原来是暴君英武的形象让他看不顺眼了。
刚开始她还一副幸灾乐祸,不久她就开始替书生感到担心,暴君的眼神让她想起当初搁在她脖子上的那把宝剑了。
“喝口水,歇口气。”
姚芙强硬地将茶盏塞到他手中,要不是自己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也不会变成这样,今天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心里还真是过意不去。
暴君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那什么,我觉得你的看法未必太过激愤了,你看现在外面秩序井然的,不都是皇上大公无私、锄强扶弱的结果嘛,也不能说就是暴虐无道吧?”
“哼,相比天下百姓流离失所,这点暴力下的平静算得了什么,又维持得到几时?”
“你若是有好的想法,等你考中了科举,可以为国出力,不比抱怨有用?”
书生长吸一口气,背对他们,负手而立,慨然道:“科举自然是要考的,为国效力就算了,我定要在大殿之上面斥暴君,以示天下士人对□□的不忿!”
姚芙差点抄起桌子上的砚台冲着他后脑勺丢过去!
忽然,她脑海中灵光一闪,猛地从长凳上站起来,指着书生一阵激动地比划,最后才吐出几个字:“你是不是叫顾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