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依靠,摆出一副狮子大开口的架势:“不止是我一人,我这班兄弟随便拎出来一个,也足够保你平安了,只要萧兄你够有诚意。”
“我自然是感激不尽。”
谢长林看了他一眼,玩味地笑了笑,站起身:“看来萧兄对京城的规矩还是不够了解啊。”
“愿闻其详。”
谢长林没有直接回答她,从头到尾把坐着看热闹的几个狐朋狗友又详细地介绍了一遍,除了身份之外,还特意强调了他们在金钱上的标准。
姚芙静静地听着,等他介绍完,心满意足地回到座椅上后,也学着他漫不经心地站起来。
“我记性不太好,这么多贵客临门,怕有什么疏漏,等我再认一认,若有疏漏,还望各位海涵。”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她卖得什么关子,倒是谢长林满不在乎地一挥手:“请遍,规矩是该记到心里去。”
姚芙越过他,来到第二位的跟前,打量了一眼对方胖的和鱼头一样的脸,不紧不慢地开口:“足下是户部尚书家的公子,我没有记错的话,王尚书的夫人育有二男一女,现如今正随萧大将军出征平叛,不知足下是府中哪位如夫人所出?”
谢长林介绍时,只模糊说了是户部尚书家的公子,听了姚芙这一番话,王公子那张趾高气昂的胖脸,瞬间泄了气,脸色更是白的像死了的鱼。
“你是如何得知的?”
“那就是我说的没错了。”
她笑了笑,目光移向下一位,对方下意识地往椅子后靠了靠。
“这位鸿胪寺丞家的公子,不愧是吴大人连娶了八位如夫人才得的贵子,果然生得尊贵风流,听闻吴大人曾接连上书了几道为公子请职事的折子,可谓是为公子所计深远了,令人羡慕。”
“你……你……”吴公子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挤兑,憋得脸通红,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毫不在意,脚步轻移,看向第三位,还没开口,对方刷的一声站起来,一脸怒气地看向谢长林:“兄弟们可不是到这来给人当候耍的,谢大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止是他们,谢长林也慌了,他原本是带着这些人来震慑姚芙,顺便敲一笔竹杠的,没曾想竟然把脸给伸出去让人家打。
“我和谢兄虽然相交时日不如诸位,但也是无话不谈的兄弟,诸位应该不会介意吧?”姚芙赶在他开口解释之前火上浇油。
“好啊,谢大你个见利忘义的东西,爷爷跟你没完!”
众人的怒火更盛了。
“不是我说的,真不是我说的!”谢长林欲哭无泪。
“他一个刚进京的,怎么可能会知道那么多?除了你仗着身份,能听到这些事,还有谁能知晓?”
“谁说了谁是王八,总行了吧?”
“得了吧,王八都没你嘴碎!”
几个人骂骂咧咧地拂袖而去,谢长林咬牙切齿地看了姚芙几眼,放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灰溜溜地跟了上去。
姚芙目送他们离开,再转身,顾准正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看来是我多事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看来这些小伎俩还是能唬住不少人的。”
她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这些都是她从萧恪的腹诽中听来的,随口编了一套她是如何用糖衣炮弹获取消息的故事,听得顾准目瞪口呆。
“你这么做是在害人,害朝廷的基石!”
“如果是你,会与我交换信息吗?”
“自然不会!”
“那不就是了,他们自己品行不端,关我什么事,再者说了,我又没有用这些消息干坏事,难道帮他们教训儿子还有错了?”
顾准摇了摇头,眉头仍旧紧紧地锁着。
姚芙要留他吃饭,被他拒绝了,若有所思地出门去了。
谢长林没有挨到晚上,就又出现在吕晏的内宅。
酒席上只有他和吕晏两个人。
“我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现在那几个傻子还跟我不依不饶,非说是我泄密的不可,那个姓萧的实在是太邪门了,依我看,还是……”他伸手做了一个刀的动作,“以免夜长梦多。”
吕晏只顾给他斟酒、布菜。
“那日他在酒楼前骂我你也听到了,我敢打赌,姓萧的绝对不是善茬!”
“你确定他和皇室没有干系?”
“我都问过太后了,皇宫里除了皇上,就只有一个十几岁的皇子,依皇上的性情,也不可能容许旁支血脉这么亲近,唯一的可能,就是姓萧的在撒谎,他是皇上跟前的人,却未必真姓萧。”
“如此,就更不能轻举妄动了。”
吕晏气定神闲地下了结论。
要不是谢长林一上来就敲竹杠,姚芙还真没打算吓唬他们,甚至还有点儿担心,受刺激的他会不会暗地里使出什么损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