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当你为何要拒婚,原来竟是为了她!”苍依依冷笑,“好你个宋惟,不仅背后非议他人,明明已有心上人还向我提亲!当真是不仁不义的小人!”
见她发怒,宋惟张口结舌,有心想解释一二,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正犹豫之际,一柄折扇忽凌空而来,瞬间便击中了苍依依。
苍依依手腕一软,长剑应声落地。
不等黎生晓反应过来,白落照已长臂一捞,将她揽入怀中。
“苍姑娘,还望慎言。”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般温和,扫向苍依依的眼神却冷冽而疏离。
“大侠!”
白落照看向她,目光瞬间柔和下来。
他歉然道:“一时走不开,险些又让你受伤。是我疏忽了。”
黎生晓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一丝欣喜与雀跃悄然浮上心头,像是一枚小石子骤然投入了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被人乍然打断,苍依依怒不可遏,刚想出手教训,待看清对方的模样后,脸却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你……你是何人?我教训那朝三暮四的未婚夫,你为何要横加阻拦?”
白落照瞥一眼目瞪口呆的宋惟,将黎生晓往身后带了带。
“苍姑娘,恐怕此事多有误会。小梨乃是我的伴侣,又怎么可能与宋少侠有牵扯?”
这下,不止是宋惟,就连苍依依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这女子姿色平平,竟是这位俊秀侠士伴侣?
但她嘴上仍是不依不饶:“是我亲耳听到的,莫非还能有假不成?”
说着,她冷笑一声,意味深长道:“这位公子,你别是被人骗了才好。”
一听这话,黎生晓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姑娘年纪轻轻,倒是伶牙俐齿,还会挑拨离间呢。
小助手:“玩家,怼她!”
可不等她开口还击,白落照已握紧了她的手。
“我的人,我自是信她的。阁下若是再血口喷人,莫要怪我不客气了!”
局面越发不可收拾起来,宋惟忙跳出来澄清。
“苍姑娘,背后说你是母老虎的确是我不对,要打要骂,悉听尊便!可这事与小梨姑娘无关,你切莫连累无辜。”
又一次当众被人称做“母老虎”,且是当着俊秀侠客的面,苍依依不禁恼羞成怒。
眼见得一个两个都不肯帮自己,苍依依跺一跺脚,负气地跑开了。
宋惟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叹一口气,对着黎生晓歉意地一拱手,也追了上去。
看了半天戏,又客串了一回群演,黎生晓顿觉心满意足。
她收回视线,却发现白落照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由得有些心虚起来。
“小……小白,忙了半天,累坏了吧?”
白落照不答反问:“为何又偷偷一个人溜走?上次千斤锤之事你忘了?”
听到这个名字,黎生晓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她下意识地拽住白落照的衣袖,委屈道:“你们都不在,我自己太闷了。”
白落照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顺势捉住了她的手。“以后,我都陪着你。”
见他不再生气,黎生晓这才喜笑颜开起来。
她心中甜丝丝的,暗道:“今日果真是个黄道吉日,就连迎面吹来的风都是甜甜的。”
小助手:“哪里甜?我看是玩家你自己甜吧。”
热闹与喧哗随着夜幕降临逐渐退却,新房内缱绻旖旎过后又归于平静。
夜已深了。
一阵异香渐渐弥漫在黑夜中,段蝶儿从睡梦中倏地睁开了双眼。
身侧的孙惊雷打着鼾,睡得正香。
轻轻将他搂在自己腰际的手拿开,段蝶儿披衣而起,不出声地出了门。
她循着香味一路寻过去,在絮城的护城河边见到了那香味的来源。
月光下,那人一袭墨绿色长衫,几乎与树影融合了在一起。
银质的面具闪着寒光,激得她遍体生凉。
“你怎么来了?”如今她已不是凝香,自然也不必再称他为少主。
男子嗤笑一声,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出嫁之人有了婆家做靠山,果然就连说话都更有底气了。”
段蝶儿咬了咬唇,没有接话。
“放心,今日既是你大喜的日子,自然不会有人来煞风景。”
说着,他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小的黑色瓷瓶来。
“我是特意来为你贺喜的,顺便送上一份大礼。”
见到那个瓷瓶,段蝶儿脸色大变。
“你不是已答应放过我了吗?为何又拿这种药给我?”
男子不容分说就将瓷瓶扔给了她。段蝶儿无法,只得接在手中。
入手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