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
作为“六朝古都”的南京不仅承载着悠久的华夏历史,同样身怀钟灵毓秀之类,所以一直都在旅游必选名列之中。
来这里旅游的人,也不会错失负有盛名的鸡鸣寺。
陈麦和叶星芒用过早饭后,搭乘一辆出租车前往鸡鸣寺。开车的师傅善于言谈,知道她们是外地游客便不断地推荐游玩地点,并在她们下车时好心提醒:离那些算命大妈远远地,别花冤枉钱。
早春的鸡鸣寺樱花肆意盛开,青瓦红墙下,人头攒动。夜雨后的天空被雾气笼罩,湿润的泥土气味轻易地掩盖住了樱花的清香,长到没有尽头的路旁栽种着数不清的樱花树。
若说一枚樱花的香气容易覆盖住,那么千万朵樱花散发出的甜香味,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
空气中弥漫着的清新气息从鼻中进入,直达胸腔,令陈麦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似乎身上的毛孔全都打开,一同呼吸着许久未曾感受过的清爽。她看向身旁的叶星芒,却发现她抿着嘴,眉毛团簇在一起。
“怎么了?”她问道。
叶星芒看着前方水泄不通的人群,叹了口气:“这疫情也刚过去不久,怎么都挤到这里来了?”
陈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笑道:“这条路窄得很,本就不算什么景点。你要嫌人多不想拍照,我们就直接去寺里吧。”
叶星芒摇头:“不行,来都来了,不拍几张多可惜。”随之挽起陈麦的手臂,带着她挤进熙熙攘攘的人群。
两人穿梭在人群中,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还算空旷的位置。叶星芒将手机递给陈麦,走到一棵树下摆好姿势,陈麦则举起手机对好焦,按下了快门。
随着“咔嚓”声响,周遭的所有人似乎都定格在了原地。陈麦看着此刻正对她扬起微笑的女生,脑海里却浮现起她在电视上播报新闻的端庄模样。
“麦麦,我问你拍好了没?你发什么愣啊?”叶星芒朝她挥了挥手,大声问道。
陈麦回神,看着熙来攘往的人群,才发现刚才只不过幻觉。她点点头,低头看刚拍好的照片。
照片中的叶星芒站在樱花树下,笑容甜美,一头波浪卷发随意地披在身前,高速掠过而显得模糊的车辆及骑车行人成了她最好的背景。拍摄时有风将樱花吹落,恰好被镜头捕捉,这么一看倒像是天然的滤镜。
陈麦看着这张照片,突然感到莫名的熟悉。这种感觉不同于此前的梦,它像是来自内心深处,来自干涸许久的荒芜之地。
叶星芒看到陈麦拍的照片,高兴地合不拢嘴:“麦麦,你这么会拍干脆转行做摄影师吧,别当律师了!”
陈麦自然知道她在说笑,只笑了笑没有说话。两人随后拍了几张合照,叶星芒又非要给她拍几张单人照,拖拖拉拉的,当两人进入鸡鸣寺时,已然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古朴幽净的鸡鸣寺矗立浓荫绿树中,令人望而生畏。
陈麦虽不信佛,但还是怀着敬畏之心,敬了三炷香。她看着殿宇中不苟言笑、庄严蔚然的神像,忽然觉得有些压抑,便准备离开。然而在她刚要起身时,耳边却听到了叶星芒的祈愿。
“信女所求有二:一愿观音佛祖保佑信女今年能够遇到桃花,最好是帅桃花;二求麦麦的咸猪手主任早死早超生。”叶星芒神情庄重,说完虔诚地朝佛像磕了三个头。
听到这话,陈麦一愣,她看到周围因叶星芒的大胆发言而愣怔住的香客,脸上浮出些许尴尬,低声提醒:“小芒,这里是寺庙,不能犯忌讳,别说那些话。”
叶星芒环视四周,又抬头看向面前的神像,想了想道:“菩萨佛祖,信女知错了。那第二个就让他被永久吊销执业证吧 。这样的人做人都不行,更别说做律师了。”说完又朝神像磕了三个响头。
看叶星芒认真的模样,陈麦忍俊不禁的同时,心中也涌现出一阵暖意。她上前扶起叶星芒,却又听她埋怨自己:“麦麦你说你也真是的,来前怎么就没记下那个狗东西的身份证号呢!这下又得辛苦菩萨佛祖一顿好找了。”
虽然是胡话,却给陈麦阴郁许久的内心添了一道阳光。她笑着回复:“好好好,下次我会记住他的身份证号,这样佛祖就能又快又精准找到他了。”
听她这么说,叶星芒才满意。
两人拜好神,赏好景,便走出了鸡鸣寺。
正如出租车师傅所说的那样,只走了五十米不到,接连有好几个算命看手相的人涌上前。
叶星芒自是不相信这个,陈麦也在看到这些拦着她们的人时,心生烦躁。正当她在想着如何才能快速打发掉这些大妈的时候,却突然被叶星芒拉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摊前。
“老奶奶,这个荷包怎么卖的啊?”叶星芒拿起挂在一旁的荷包,大声地问摊主。
摊主老婆婆此刻正低头编着手绳,银丝白发被她整齐地挽在脑后,听到有人问价,便缓缓抬起头来。老婆婆眍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