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生,那么这一世他们就要紧握证据,让那个人渣付出代价。
出租车稳稳停靠,顾念关上车门,向有些破旧的居民楼跑去。
顾念停在曾经来过一次的门户前,将耳朵贴近大门。老小区的隔音有些差,顾念能听见屋内隐隐约约传来的重物落地声。
如果她现在贸然喊林沁喻,里面的人说不定会恼羞成怒,然后对林沁喻更加不利。可要是在这里干等着警察来,也不知道还需要多久。
正在顾念犹豫的时候陆嘉玺赶了过来。
顾念拦住准备踹门的陆嘉玺,陆嘉玺脸憋得通红:“念姐,干嘛拦着我,我进去和他拼了!”
顾念拔高音量:“你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吗?如果你的行为惹怒了他,你能保证林沁喻的安全吗?”
“那我也不可能在这里坐以待毙!”陆嘉玺早已失去理智,抡起从家里工具箱顺来的榔头,一下一下的敲击着门把手。
顾念知道拦不住他索性就不拦,她屏息静听着屋内的动静。先前重物落地的声音消失了,只剩陆嘉玺一下一下的敲击声。
门把手脱落,陆嘉玺又狠狠踹了几脚,门终于打开。
老小区的布局总是开门见山,顾念一眼就看到了僵直坐在沙发上的林沁喻,白皙的脸上巴掌印是那么明显。她的眼神麻木地看向前方,带血的杯子在她手中颤抖着。
顾念也有些呆住了但很快回过神打了120,陆嘉玺却不管,他越过地上的狼藉,跨过瘫在地上的男人,跑到沙发前紧紧抱住了还在颤抖的人儿。
“没事了,别害怕。”陆嘉玺宽慰着靠在他腹前的林沁喻,殊不知他的声音也低哑的有些破碎。
“我是不是杀了他?他是不是死了?”林沁喻机械地开口,颤抖的声音暴露了她的不知所措。
“没有。别怕,你会没事的。”陆嘉玺轻拍着林沁喻的后背,很轻很轻,像是害怕自己稍不注意,就会将她拍碎。
顾念强忍内心的恐惧,视线扫过地面上破碎的杂物,又移向瘫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应该是干体力活的,他的皮肤晒得黝黑,身体也干瘦,头上流下的鲜血在他的脸上也湮没了色彩。
“什么情况?”警察的喊声彻底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林沁喻的养父被送去了医院,他们则和警察回了公安局。
顾念和陆嘉玺在外面等着,刚才警察让林沁喻单独去做笔录。
陆嘉玺双手撑头,语气里都是自责:“她今天本来让我陪她一起去家里拿东西的,结果我玩游戏上头了就让她自己先去,她拿完我再去接她送她回学校。我怎么就……”
陆嘉玺说着开始打自己的脸,顾念拦住他自残的手,双眼通红:“不怪你。是他的父亲太狠心。”
刚才顾念确认过了,林沁喻没有像上一世一样收到身体上的侵犯,但是她手臂上的青紫和高高隆起的脸颊真的让人心疼不已。
什么样的人才能狠心在这般白嫩的肌肤上留下这样罪恶的痕迹。
“小鱼儿会不会被判罪啊?”陆嘉玺有些犹豫地问。
“不会。小鱼儿也受了伤,而且虽然是养父,他也是小鱼儿的监护人,他已经构成家暴了,小鱼儿会反击也是正当防卫。”顾念冷静地分析,但她的心里却也没底。
刚才在门外顾念尝试录音,但杂音太多,录音根本证明不了什么。现在看,林沁喻的养父伤得又更重,这对林沁喻来说很不利。
“我去打个电话。”顾念对一旁陷入愧疚中的陆嘉玺说,然后起身去打电话。
“你放心,我已经到陈望笙家里了,他还睡着呢。”易澈一改平日的懒散,有些正经的说。
“那就好。你能不能把你信任的律师借我,我朋友这件事可能有点麻烦,之后可能会走诉讼程序。”
“什么事这么严重?”
“一两句话我也说不清楚,现在她还在做笔录。”顾念看着外面有些阴沉的天空,她的心也有些沉重。
“行,我把律师的联系方式发你。你别太紧张,这个律师国际上也能排上号。”
“麻烦你了。”
那头挂断了电话。顾念抹去额头上的水滴。
下雨了啊。